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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道全自幼研习医道,可是他却专喜一些偏门,因此被泉州大夫不喜,都称他为江湖郎中,难登大雅之堂。安道会虽面上不在乎,心里却常自郁郁。但凡世人,谁又能逃出这“名”之枷锁。安道全来泉州府衙前,打探到贵王的伤势是和高丽郡王争斗所致。再诊断脉象,心里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才敢夸下海口,什么对“暗伤”颇有心得之类。只想迎合贵王心思,说不定这就是自己名就的契机。
现在看到武植满面笑容中犀利的目光,再听贵王的话中有话。心里“忽闪”一下,汗马上就下来了。这才想起自己不明白贵王脾性,而自己的表现也有些过了,摆明告诉贵王自己知道他是在装病,大多上位者可是不喜欢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晓啊,自己这不没事找不自在吗?
安道全越想越怕,双膝跪倒,颤声道:“贵王千岁。小人……小人……”
“你也不用怕成这个样子!我这人喜欢直来直去,留下你也不是想害你,而是有事情请教。”武植笑着说道。
安道企连声道:“贵王有事但请吩咐……小地知无不言……”
武植微笑道:“我这伤势对你来说自然是手到病除,就不必提了,我想问的是……”
等金莲等人再进来,安道全已经写好药方,交与贵王妃,又好生叮嘱了一番后在告辞离去,金莲吩咐侍卫去抓药。又帮武植好好归置了一下“病床”,这才有时间问起事情经过。
一直站在竹儿身旁的杏儿跪倒在地,哭泣道:“王爷,王妃,都是杏儿的错,杏儿不该惹是生非……”
武植对她们怎么招惹上的王成桂也是不甚清楚,好奇的道:“到底怎么回事。先别哭!把事情讲讲!”
杏儿一边落泪。一边把事情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讲完后连连磕头:“王爷,王妃。饶过杏儿这次吧,杏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竹儿看的不忍。跟着跪下道:“老爷,夫人,都是竹儿拉杏儿姐姐去胭脂铺才惹下的祸事,不关杏儿姐姐的事,还是责罚竹儿吧。”
金莲皱皱眉头,心里有点责怪杏儿惹是生非,可是有竹儿在,也不好说什么。
武植却呵呵笑了起来,道:“都起来吧,竹儿没错。杏儿也没错,要说错啊,是老爷地错,老爷我太穷,家里人连十贯钱都拿不出来,老爷这贵王可真是没面子!”
杏儿膛目结舌,不知道王爷的话是真是假,到底是什么意思。
武植道:“怎么着,我说的话没听到吗?都起来吧,咱贵王府的人就应该像杏儿这样,咱就要争口气,管他谁谁谁,欺负到咱头上都不好使!竹儿性子柔弱,杏儿你可要照顾好她,别叫她受了欺负!”
杏儿晕乎乎站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会被王爷夸,还以为这次不被赶出王府就要烧高香了。
“不过你这次也太莽撞了,咱是不能被欺负,可也要有眼力见儿,你一味莽干,把竹儿置于危险境地,殊为不智!”武植话锋一转,又训斥起她来。把杏儿吓得又急忙跪下。
最后武植道:“这次就先饶过你,等回杭州自己领三鞭子吧!以后若是竹儿因为你出了什么差错,别怪本王要了你的小命!”
杏儿只知道连连磕头,不敢再多说一句。
贵王被高丽郡王纵容恶奴重伤的消息飞一般传遍了江南,离泉州临近的官员纷纷前来探望,不过贵王伤势严重,闭门谢客。众官员叹息之余,都羡慕起泉州府验伤仵作来,这一晃十几天了,也只有几名验伤仵作和泉州李通判见到了贵王,余人一概不见。
李通判和仵作一时间成了热门人物,那些官员纷纷询问详情,渐渐地,贵王和高丽郡王地案子传的街知巷闻。高丽郡王自然成了淫乱,残暴的蛮夷王子,贵王千岁为救弱女子以寡博众,又被卑鄙地高丽棒子偷袭以至重伤。武植的英雄形象再一次得到了升华。
泉州仵作地验伤文书说的清清楚楚,贵王右臂被高丽特有的锯齿刀所伤,胸口红肿,每日呕血,伤势严重。李通判那里更搜集到无数证人的证词,例如案发地点的胭脂铺老板,胭脂铺附近的百姓等等。铁证如山下,黄主事和泉州一干官员联名上表,报入了京城。
高丽郡王王成桂被软禁在泉州大牢的消息不知道被谁传出去后,一些百姓每日都要去大牢附近破口大骂。搞的泉州牢房的狱卒每日精神紧张,也幸好这样,才一连击退了几次江湖好汉的袭击,还抓住了几名江南豪杰,审问之下,都是为贵王打抱不平,欲杀进牢房砍了高丽郡王地脑袋。李通判一时大为头疼,只好请当地禁军派出军马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