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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再说些什么的,却无言以对了!
离开鸾鸣殿后芊雪便直接回到了雪梅阁,明天就是最后期限,而他的痛苦才算真正的开始。
今夜,该是一个不眼夜。她站在窗台看着夜空繁星,寻找着哪一颗星辰才是他?
是那一颗吗?
今夜最为闪耀的那一颗,炎,是你吗?她举目望天,问着!
为何到了今时今日她的心还是会那么地痛?
每一次唤他名字时心口上的伤就撕裂一分,每一次思念他时心中的疼痛就多一分,而每一次回忆他们的曾经时,她已是无力承担那样的折磨了!
芊雪缓缓低头收回眺望的眼神,继而侧首看着梳妆台上的锦盒,那里装着夺命的奇药。
紫魄,天下剧毒之最,三个时辰内若是没有净海明珠服下做药引便无解,即使玉恒体内的蓝魄之血亦是无力回天的。
是该庆幸他将紫魄给她的,是该谢谢他最后愿意帮她脱离苦海给她自由的,即使明日他无法将她的尸体带离葬与月谭同生花畔,她也该谢谢他的!
芊雪踱步向着梳妆台走去,打开锦盒后那珍贵罕有的紫魄正安静的躺在里面,好似它也等待了许久,终是等到有人正视它的重要了。
她取出紫魄将它放进了袖中,遂回到榻上躺着等待黎明的到来。
最后的一夜,她尽也恶毒了一次,她学会了什么叫借刀杀人!
杏眸在缓缓闭上的那一刻闪烁着清亮光翼,然,却无人看见她的转变。
芳华殿
玉恒答应了芊雪今夜会来莫言的寝宫,只是却有着他自己的打算。
伟岸健硕的身形向着帐帘内逼近,莫言看着熟悉的身影渐渐向着自己走来,心跳动的厉害。
她以为自己终是等到他回头了,她以为他在最后一刻明白了她的心意,她以为明日的婚礼将要取消了,只是……她的种种以为都只是在证明她的愚蠢,她的异想天开!
玉恒冷面冷眼看着莫言娇差怯懦的坐在塌上等着他去临幸,眼中的厌恶是那么明显。这样的矫情做作的女子让他烦躁恼怒,更是将他方才在鸾鸣殿中郁闷心情化作了不悦怒火瞬间点燃。
凛然的气势随着脚步的逼近越来越强烈,玉恒俯视颔首的莫言,冷漠道,“等很久了?”
“这是臣妾分内的事!”如今,她已不敢在单独和他在一起时唤他恒哥哥了,她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这么叫他。
玉恒挑眉,利眼倾斜继续低沉问着,“几个月了?”
他的问话让莫言茫然,不过片刻后她又明白玉恒指得是什么,带着颤抖的心跳她违心谎称回着,“快两个月了!”
怒焰,在无声中越烧越旺。玉恒覆手与身后的手掌早已紧握成掌,袖中的手掌关节节节泛白失了血色,而他的面容却依旧冰冷无情,没有一丝起伏之色。
“朕早说过当日封你为妃只是念在你莫府中的一门忠烈,联亦是说过,别再联面前耍花样,更别妄想得到不会是你的东西!只是,眼下你好似忘了……”他淡淡说着,眸中寒光冷冽,嗓音却出奇的平静。
莫言听着他无情的话语身已僵硬,她错愕的抬首正视他那双阴鸷的双眸,眼中的氤氲之气已是忍不住的落下。
她紧紧抿着双唇,颤抖的不能言语,她想要告诉他自己没有妄想什么的,只是他不给她机会。
“皇祖母喜欢你是念在你陪伴她身边三年,若是你以为可以借助她爬上皇后之位,那朕现在就明白的告诉你,你永远也不可能成为朕的妻!”
——你永远悖逆可能成为朕的妻!
——你永远悖逆可能成为朕的妻!
……
这一句话不断在她耳边重复徘徊,不断敲打她本就不算坚强的心房!
他真的好无情,可是却对那梅林女子那般深情·
“为什么,你就知道我对你情意,从小到大你其实都知道的,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心中的不甘终是战胜了眼下的畏惧,她猛然起身前去一步,泪紫阳县朦胧的问着他想要知道答案,想要知道为何独独对她那么残忍!
她此刻含泪的模样并未换来玉恒的半点怜异,他怔怔看着她的脸,这张看似貌美乖巧的脸上却藏着众多的晦涩丑陋,正如她的心一般让他鄙夷。
他冷笑勾唇,稍稍倾身看着似是委屈至极的她,“你还敢问朕为什么?你肚子里当真有朕的龙种么?你与皇祖母的戏演的到精彩,你可知朕一生最痛恨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