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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接了回去。
半年来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四处奔波,用自己的双脚书写着《走遍中国》。
原来我早已疲累不堪。
被迫呆在医院,面对着那些白的绿的,大熊说我身体调养不好,就决不准出来。
于是心情郁闷的时候我就翻着你的书,然后给同房的那些年轻人们,给闲暇的小护士们,讲我们的故事,他们听得津津有味,可听完,却说我又在编瞎话了,并且一哄而散。
谁说我编瞎话了?
你们不信吗?
不信干嘛坐在我旁边听故事?
我揪住那个刚刚走进房的小护士,指着你的书叫她看。
“看,这是她的书,我没骗你们,这是她的书!”
那个护士,一把抹开我的手,一回身,被我看到了那双晶亮倔强的眸子。
“米泛!”
我尖叫着抓过你的手。
我没认错的!
就是你米泛!
可你不肯承认,反面露凶光,狠狠地推了我一把。
“什么米饭,我还汉堡呢!打针!”
02。他是神经病
更新时间:2010…3…9 9:48:00
字数:1915
我叫向日葵,在一家精神病医院做护士。
要每天面对着这些失常的病人。
并且,每一年失踪的医生和病人,都不下个位数。
不过,薪水也很高。
如果不是因为男友事业才刚起步,我绝不会来这种炼狱般的地方赚钱。
护士长在我们进来时就一再告诫,一定要多加小心,因为精神病人的世界,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来理解的。
护士长告诉我们,这里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院,这里接收的也都是货真价实的精神病人。
凡事都要步步谨慎,因为连最细心的闻人医生,都曾经三次被摁在马桶里喝水。
待在这里,就要随时随地做好死无葬身之地的准备。
比如前几天清理荷花塘的时候,刚从烂淤里拖出一堆白骨。
当然,护士长说了,如果我们失踪超过一个月,抚恤金不会少给。
我顾的那几个病房一直还好,除了几个抑郁症青年,一个先天痴呆的孩子,一个失去儿子的疯女人,就是那个满脸胡渣的人。
病历上填写的他的姓名,叫张醉。
一个星期前,专门照顾他的阿水回老家结婚了,这才转到我们三楼来。
阿水说,他是三年前进来的,是个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如果更准确一点,应当是活在自己的幻想所创造的生活中。
在他的幻想中,有一个长着及肩长发,爱穿白色衬衫或…恤,加一条合身的旧牛仔裤的女孩儿。
还有一个,叫欧洋的,性格糟糕的情敌。
张醉不睡觉的时候,就给大家讲他们之间的故事。
那个女孩,是一个稀奇古怪,游走在世界边缘,捉不住影子的女孩。
她有个奇怪的名字,叫“米泛”。
他说,他常常梦见她张开双臂,在珠穆朗玛峰上走边边。
他手里总握着一只光滑的扇贝,却徒有扇贝的形状,不是真扇贝。
他的故事常常讲给那几个抑郁的青年听,讲一遍又一遍。
讲完却始终不忘了问一句:“你见过一个戴着葡萄发夹的女孩儿吗?”不胜其烦。
照顾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转入302病房的第一天,一看见我就抓着不放,叫我“米饭”。
米饭?我还汉堡呢。
我是一个思想固为传统的女人,是断然不能忍受别的男人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所以当时一个过肩摔就把他摁在床上,朝着他屁股打镇静剂。
后来护士长向我解释说,要我多照顾这个病人,他的臆想症很严重,但还不至于伤害别人。
她叫我要多包容,毕竟人家也曾为正常人,搞成这样,已经够惨的了。
我们要向南丁格尔学习,以关爱小松鼠的精神去关爱每一个神经病。
可最糟糕的,就是他把我当成那个臆想中的女孩子。他要我戴葡萄发卡,可是我不喜欢,我喜欢樱桃的。
可他说,樱桃味的不像“我”的风格。
他还摘了院子里的蓝色花朵,叫我画“风信子”。
他还揪着我讲荒诞的“黑色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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