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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花粥把我的手都快烫出泡了你也毫无反应。
于是我把客厅、房间、厕所都找遍了,连马桶旁边都找了三圈儿,可还是没有找到你。
我拨通了你的手机,可你没接。
你当然不可能接,因为我在你房间床头的小柜子里找到了铃音的声源。
已经除夕了你能去哪儿呢?
厨房地上的大白菜青菜红椒土豆还在,冰箱里的生肉咸鸡鱼丸以及一条冻僵了的鲫花儿鱼一应俱全。
那大概是你三四天前去菜市场抢购的。
可是却一点也没动过,泡面箱也是满的。
恐怕你昨天也根本没有回来过。
会不会跟你的朋友在一起呢?
我没有你朋友的电话。
我端着碗,由泡面变成糊面你也没回来。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实在坐不住了。
如果放在平时,我一定不会这么紧张,我知道你的属性里本来就有神出鬼没这一条。
可是这两天,你的举止颇为怪异,常常神情恍惚,沉默不语,排骨面吃到一半就倒进垃圾桶……
我不太放心,所以我要去找你。
找过你常去的编辑部,画廊,连你爱去的小吃街都搜遍了。
没有任何“信号”。
我终于还是报了警,因为我越想越不对劲。
那天下午我在小吃街遇到你的时候,就应该看出你的不对。
我不应该把那些烂七八糟的朋友介绍给你。
他们一个个围着你,嚷着见者有份,A掉你手中的小吃。
你那么铁青的脸色,我本来以为你只是不满大家吃掉你的食物,如果仔细回想,你的脸色应当是惊恐才对。
最近不光是你的手机,家里也接到越来越多的骚扰电话,我去了公司才发现有人把租屋的电话和地址都贴在了公告栏上。
我本来并没有放在心上,总以为是公司同事的恶作剧。
可现在,我越来越担心。至少你从来没有超过半天不回家的。
坐在警察局里,我快把他们所有的暖水瓶喝光了。
然后又是一趟一趟地跑厕所。
可是始终没有人受理你的案子,因为你还失踪不到四十八小时。
我只好一个人颓唐地回去。
从警局出来,外面竟然下着让人神清气爽的小雨,扑来的泥土清新味让我觉得,一定可以找到你。
这个世界还真是大得离谱,如果一个人真的要藏起来,全世界的人都未必能找到她。即使有手机、电脑和GPS。
我坐在放着糊掉的冷泡面的桌子面前,百无聊赖地等着春晚的开始。
我并没有心思看什么春晚,为了能早一点找到你,我跟警察撒谎说你前天晚上八点就不见了,再有十五分四十六秒,我就可以报案。
外面的雨点飘起来,股到被风推开的窗子里,一点一点撒到桌子上和泡面里,还有我的头和脖子。
在警察局门外的自信已经荡然无存了,因为雨飘得越来越大,淅淅沥沥我已经可以清晰地看见如织的漫天直线。
大雨瓢泼,就像你在白纸上画的线条练笔。
我等不及了,我要再次去一趟警察局。
我看了看门口的伞,最终还是决定把它遗忘在安静的纸箱子里。
这样的大雨不是一把十元钱的折叠伞或是一件长雨衣就可以抵御的。
如同生活中席卷而来的波浪,阻挡不了它逼人的脚步,那就干脆看着它慢慢地波及,汹涌而来,最终也只不过是卷过你的膝盖,包住你的脚踝。
被它洗涤。
除了有那么一瞬间会被退潮带走的不安之外,反而都是一种享受。
当然,海啸除外。那可不是只卷到膝盖就罢休的波浪。
是谁说,走在倾盆大雨中有一种畅快淋漓的感觉?
我只觉得有一种要生要死的感觉。
非常熟悉这一种感觉。
看着街上满街的人都在拼命地跑,拼命地逃窜。
可是明明没有可以避雨的地方,明明跑得再快也没有。
那样只会加速雨水进入眼眶的速度。
眼里充彻着有酸度的雨水,肿胀,难受,想拼命把它揩干,举起手臂,却发现袖子上也早已满是水渍。
我犹深刻地记得上学时这些类似的(炫)经(书)历(网)。
我无疑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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