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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旺想想也是,又千恩万谢的收下了五元八角。还把简三娃夸道,“兄弟你真是好人,想得这么细致。”
“说那些话,见外了噻,明天中午老地方见!啊——”简三娃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好!明天中午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李国旺和简三娃约好明天在旅馆等消息后,简三娃倒床便睡了。他也太疲倦了,在和李国旺说最后的话时,已经是哈欠连连。李国旺却整夜睡不着,他被突如其来的希望兴奋着不能入睡。
第二天早上,简三娃带着李国旺殷切的期盼离开了旅馆。不过,他不是按昨晚说的去找什么张二哥,而是蛰到一家偏僻的茶馆里继续赌他的博。
李国旺还在旅馆里苦苦的等着他的回信,左等右等都不见人影。
临近中午,旅馆的管理人进来问他,“大哥,你还住不住?要住的话得交今天床铺费了。”
李国旺讪讪的说:“今天不住了,我等人咯,我们昨晚约好的。”
那人还算客气:“哦,那你出来等嘛,我们好整理床铺。”
“要得嘛。”又问了一句,“这间屋子住的那个简三娃你认得不?”李国旺以为简三娃算是这里有身份的人了,所以语气中充满着自豪和期待。
管理员不屑的回答道:“他呀?怎么不认识,我们这里的老房客,老赌棍一个!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打牌赌博,听说他婆娘都和他打脱离了。”又纳闷道:“不知怎么搞的,他今天早上退房了。”
“是这样啊?”李国旺的心凉了半截,自豪和期待先是被人无情的丢进水里,又隐约感觉到这事不对劲起来,对简三娃昨晚的言行产生了怀疑。李国旺想,继续住下去是不可能的,身上的钱只够回去的车费,只得退了房,却仍不死心,蹲在那旅馆的门口等简三娃。
约定的时间早过了,李国旺决定还是亲自到县公安局去打听情况。
李国旺忐忑着来到公安局大院,还好这时正实行的是早九晚五制作息时间,中午局里都留有人值班。李国旺自从上次被公安机关拘留过以后,看见穿警察制服的人心里都有些发怵,他怯怯的走近一个老警察。
“请问一下,上午这里有个叫简国栋的人来过没有?”
老警察有点奇怪,摇摇头。
“我不认识你说的简国栋这个人,不知道他来过没有。你有什么事吗?”
“那——有个叫张二哥的吗,不是,我是说你们这儿有个叫张二哥的人吗?他是你们这儿的科长。”
李国旺听老警察说没见着简三娃,心里头着急又有些失望,只好颠三倒四如此这般说出来这儿的目的。老警察见他着急,就让他慢慢的说,还为他倒了一杯开水,李国旺才镇定自然下来。老警察听完之后,耐心的告诉他。
“我们这里没有叫张二哥的科长,今天上午也根本没有一个叫简国栋的人来过这里,因为所有进公安大院的人都要在我这里登记,喏,你看就是这个。”
老警察就把那登记册指给李国旺看,果然没有,李国旺确定果真是受骗了。
老警察又说:“你说的那个情况,我可以帮你向刑侦科问问,你也可以直接问看他们。”
说完就拨通了刑侦科的电话。一会儿楼上下来了个中年警察,自我介绍是刑侦科的,姓刘。刘警官告诉李国旺:“刘正红的死,主要是因为自己走路时不小心滑倒,后腰部撞在玻璃尖上,流血过多心脏衰竭致死。倾倒在地上的食用油和大门处破碎的玻璃尖是导致刘正红摔倒致死的直接原因,该案属于一般恶性治安案件,尚不构成故意杀人的刑事案件,所以,县局已经责成镇派出所查找并处理破坏玻璃和房间设施的人,另外受害者家属还可以通过民事赔偿途径获得经济损失赔偿。”
老警察尽量用李国旺听得懂的语言又为他讲了一遍,李国旺一听这事就这样完了,急得站了起来。
“啥?我老婆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被他们整死了,你们就不管了?”李国旺急得脖子上青筋直冒。
“小伙子,别这样。”
老警察按住李国旺,叫他别激动,坐下说话。李国旺觉得太委屈了,不肯坐。此时,他想到了死去的妻子,即将失去的家园,还有银行的贷款,和昨晚那个信誓旦旦的简三娃,甚至他在看守所被人下黑手的情形……这一幕幕情节在他脑海里一一闪过,他觉得这世道实在是太黑暗,太不公平。他万念俱灰,孤单无助,真想就此结束自己的生命,以陪伴刘正红已经远去的灵魂,黄泉之路夫妻不再孤独!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