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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叶蕙明白十太太的意思是说,若照着她方才讲的那般走这个过场未免显得有些儿戏;可难不成还叫她去将程知府夫人请来?程知府夫人可不是自家人,明日一早就要用人,眼下才去送帖子请人,也未免太过无礼
何况纪棠的大仇未报,她若是太过张扬万一在哪个细节没处理好,也会引火烧身呢——常老太君一直张罗她带着母亲和小兄弟南迁,其中也有这个意思,若是她一家人能在常家羽翼下生活,大伙儿都安心
“两位伯母都知道八娘的性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因常家离得实在是太远,我私下也与我娘商议过,不如很多这个礼那个礼的能免则免……先将这门亲事定下来是最最要紧的”叶蕙笑道
能与常家结亲,她家本来就是高攀因此她也不怕谁笑话她掉价儿,连许多必须的礼节都省掉了——若是为了全个面子,全套六礼进行下来,两家人也都得折腾坏了,在这种多事之秋,何苦在某些小事上浪费时间
两位太太都微微颔首哪家姑娘的出嫁大事不愿意张罗得红红红火的可两家相隔千里,确实讲不得许多虚礼了
因此第二日五房的两位太太与万俟家众人见了面,便共同商议说,两个孩子的庚帖已经在今日换过,只等常家亲自来人到宁州城下聘,同时商定迎娶日子了,常叶两家结亲的事儿也算就此正经定下了
既是已经定了亲事,叶蕙虽然百般不愿,还是照着大齐的习俗,自此轻易不再出门抛头露面了;而这时已经成了媳妇子的梅子和石榴,也就派上了大用超小到去前院替自家姑娘传个话,大到跟着自家男人出门给姑娘办事,两人都做得有模有样,给叶蕙省了不少的心
再说顾敛之一行人这一行人四月下旬从山东海城动了身,历时两个半月后,终于在七月初十这一日抵达了辛县县城,而那费姨娘的身孕也已经满了八个月,再有一个多月就到了临产期
顾敛之本来还期盼着,期盼着这个偏远的小县城为了迎他,定然会造出个万人空巷的场面来,谁知车队已然抵达了县衙,却也不曾瞧见两个自发迎接的乡绅,见他下了车,衙门里只迎出了两个老掉牙的差役,还没张嘴说话,嘴角已经开始漏风
“这县衙里……就你们二人?”待那两个老差役听说顾敛之便是新来的县太爷,步伐蹒跚的上前施了礼,顾敛之只觉得心头拔凉拔凉的
要知道他离开海城前,可是与新知府做了交接的,如今这辛县的旧县令呢?难不成是急于高升就任,连交接都顾不得做就走了?
顾敛之拉着那两个老差役将心中疑问一一问罢,心底愈加的凄凉起来这么一个穷山恶水的地方,怎么就偏偏轮到他顾敛之来做县令?他可是大齐最近一百年中最年轻的一个状元郎,这才十几年艾就落魄成这般涅了?
可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多说什么,回头瞧了瞧费姨娘浮肿成斗大的脸庞,又看了看她那巨大的肚子,立刻叫一个老差役带着他们这一行去后衙安置,又打发另一个老差役去请个郎中来
这辛县县衙的后宅也很是破烂不堪,外加前任县令走得急,乍一瞧就像遭了盗贼好在顾敛之带来了两个随从两个小厮,还有七八个粗使婆子和丫头,众人匆匆忙忙打水擦洗打扫着,等郎中来了,小小后宅好歹算是有了地方下脚
那郎中上得前来见过知县老爷,便随着两个婆子去给费氏请脉;出了费姨娘的房门后,郎中的眉头纵成了一个大疙瘩,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与县太爷回禀了
“你只管如实说就是”顾敛之颇不耐烦
这种郎中他见多了,大半数都是为了多讹两个钱儿,便将病患或是孕妇的状况说得极为凶险;可是费姨娘不同艾这一路上为了给她保胎,他可是吩咐车队慢慢前行的,临走前又在海城请过郎中把脉开药,路上一直将保胎药当水喝呢……
“回县太爷的话,县太爷的这位内眷……胎儿已经不是不是活的了”那郎中狠了狠心,终于低声回道
顾敛之脸色大变,一把捉住郎中的袖子,若不是碍于身份就想动粗了:“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县太爷若是信不过小人的医术,尽可多找几个郎中来,介时定然知道小人说的是真是假”那郎中挣脱了顾敛之的手,怏怏说道
这辛县偏远穷困,整个县城里也寻不出三五个郎中来,更寻不到比他医术还高明的来,他倒要看看这知县大人能有什么更好的法子,还能将个死胎救活了!
顾敛之自然是打死都不信这话的,多请几个郎中那是必须的,于是也不给这郎中结算诊金,只打发两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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