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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是装着胆子才敢把油下锅的呢,那油被烧的噼里啪啦的时候,我也曾犹豫过,要不要丢掉锅铲,猖狂而逃呢?不过,我心中的信念还是让我坚持了下来,当时我在想,如果晴明可以吃到我做的饭菜时那种甜丝丝的心情,我就有了勇气,不过话说回来了,晚餐时,看着晴明那痛苦的表情,我觉得自己像个罪人似的。
虽说有点不忍心,可是,我更拉不下面子啊,辛辛苦苦做好的饭菜,怎么可以说不吃就不吃了呢?所以,我威逼,利诱,总算是让晴明大人把这顿最后的晚餐给用完了,所幸的是晴明似乎对于我做的甜点——炼乳枣羹,很是感兴趣呢,当时的他,高兴得像个得到了零食的孩童般,一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又开始飘忽起来了。
过去的我并不知道,原来看上去淡漠万物的晴明,竟然会对一碗小小的甜点感兴趣,我一边哼着轻快的小曲,一边清洗碗碟,这种心情,和过去在家做家务时可不一样,看着被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的厨房,我有种小小的成就感。
我的西厢房,其实就是母屋的一个分支,母屋,在平安时期,就是主人的寝殿,厢房,在母屋的西侧或是东侧,一般以御廉、壁代、软障、几帐、屏风等相互间隔,划分空间。
所以,我和晴明的寝殿,说穿了,只是隔着御廉、壁代、软障、几帐、屏风等,厢房和主人的寝殿之间,并没有我们现代人认为的墙壁存在。
这就是平安时期的钦点构造,虽然有点雷!但是,我也欣然接受。
而且,在寝殿内,天花板几乎是不存在的,所谓的天花板,其实就是细木条,很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和我国秦汉时期的建筑风格有几分类似。
说起地面,则是用板子铺设而成,就是日剧中常见的那种木地板,平安时期的人们,为了使板与板间不至于露有间隔,常以草席铺在木板之下。
而且,值得大家注意的是,母屋、厢房中的地板高度是不同的,它们之间的段差被称为「下长押」、「切目长押」。
来到平安京这么些时日了,我对于这些个构造的具体细节还是有那么一点糊涂,古代日本,多以木材作为建筑材料,所以,平安时期的日本,可以说是一个木制建筑时期,从廉仓时期的简朴向豪华过渡,这些似乎都要归功于那些成天只会在锦缎回廊上,吟诗赏花的公顷贵族们了,没有这些贵族,也就等于没有了平安文化。
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油烟味,决定去浴室泡汤。这会,总不用担心会被人揭穿女儿身,可以尽情享受温热的泉水和娇艳的花瓣带来的欢愉和清香。
我从雾气腾腾的浴室内走了出去,感觉全身香喷喷的,我一边解开挽起的发髻一边想:不知晴明现在在干嘛?不会因为吃了我做的饭菜而肚子疼吧。
我蹑手蹑脚的来到奥帐子后面,像做贼般的猫腰,偷窥者母屋内的情形。那扇白色屏风,挡住了我的视线,隐约看见一抹白色的身影,晴明似乎正在研习术数呢;看他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看起书来,还是像模像样的呢。
“出来吧。”晴明的声音在白色屏风后响起,经由御廉、壁代、软障、传到我的耳畔旁,我用力咬了咬红艳的双唇,有点不是很情愿的挪了挪脚步,最后,——
我以平安时期,女性特有的膝行法,一步,一步,以膝盖和手腕,作为支撑和发力点,穿越御廉、壁代、软障、爬到了白色屏风后。
晴明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从榻榻米内站了起来,他绕过屏风,看见我正在用膝行行走时,诧异了一下,因为膝行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很好的将女性的柔美和韵味展示出来。
晴明那狐狸般的七彩琉璃双眸盯着趴在地上的我,我不以为然,继续膝行着,他的目光有点奇怪呢,我在白色屏风前停了下来,膝行属于很耗费体力的一种行走方式,我一下子坐在地板上,不想起来了,膝盖都淤青了吧。
“不要坐在地板上,到榻榻米上来坐吧,虽还未到寒冬,可是,这里是郊外,和市区会有温差。”晴明温柔的对我说着,他在身后的榻榻米内盘腿而坐,不论何时,晴明的姿势总是这般的优雅,贵气。
现在只有我和晴明二人,我就不用遵循那么多的平安礼数了,我很轻松的在榻榻米内和晴明并肩而坐,屋内的吊香炉内,菊香袅袅蔓延在整个母屋内。
“你在看什么书,都是汉字呢?”虽然我对于阴阳术只是了解皮毛而已,但是我知道,这些经典,大都由我国的盛唐时期,传入到日本境内的。
我瞄一了眼那本躺在书桌上的经典,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