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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脸!你不要脸——”
“……刘彻——刘彻——”呜咽到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喊叫,竟只能如垂死之
人赌上最后一口气咬碎了牙齿嚼住那仇人的名讳,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好生记得,
全是怨毒所至——“刘彻……”
有如鬼一般凄厉的声调。直到最后无声无息。
或许是死了吧。死了或许更好吧。
人们都是这样想的。换成我,也会发疯吧。
月已经被云遮了。
他觉得自己是幸福的,因为刚刚一刻失去了神智,但这一刻,他就惊醒,身
如陷入红莲地狱,不得解脱,他再次要对抗、他要去推开这种巨大的压力、但他
的手他书生的手只能在笔墨纸砚上见真章、他的双手被反折于头顶。
这是多么不公平!
这根本不该是他来承受的命运,后世要记住的绝不该是现在这个被帝王压缚
在身底的司马迁!
这之后——
他的动作并不粗暴,他已经经受不起他再一次的粗暴。
太史令的大腿近乎痉挛,但他万分执拗地闭合着双腿,就好象一个从未开苞
的处女对于忠贞的坚守。他不断地不断地骂着、是的是的他不甘愿他从来不是甘
愿的——
但他就是不哭。腿被大大撑开来,也没有哭的迹象。
“总有人会知道的——”他不带哭音,头扭在一侧,腿在拼命地发抖,他永
远无法习惯跟一个男人紧密相拥,永远无法习惯让一个男人在自己的大腿上留下
濡湿的咬痕,他在摆弄他、他当然知道、他在用这样的猥亵摆弄他的人生——
“你我做的丑事。”
这丑事,将再也不容他踏进祖先宗祠。
武帝没有再说一个字,他带着些许冷漠投入这个病人瘦弱的身体,将他偶尔
吐露的呻吟和妖娆深深埋进自己嘴唇,他本就不是要带领他领略什么**的美好,
他的叫唤只增添他的兴奋残暴。
初夜总是要留下疼痛不堪的记忆,他的强大让他的私处破裂并流血。完全谈
不上美好。
他疼得发抖。猛然攥住对方肩臂,猛烈摇晃,只想问个为什么!
他没有回答,却一再发出淫乱催促:“太紧了……腿压下来点……快松开…
…你在吃我——是这样,就要到了,朕的太史令,我的司马大人,骑到我身上,
朕要看你自己动……”
“不要扭,现在不行,我要看你摸这里——对——再撑开——手指要弯起来,
慢慢动……”
“张开来——喝下去——每滴都喝下去——好喝吗……过来,让我亲你。”
…………
“你见过——真正想保护的东西让别人知道吗?子长,你还要朕怎么说?”
…………
灯被推倒在地,光明和正义被推倒在地,于是他们就在黑暗里缓慢而无声地
做爱——
就好象,这是第一次,他的羊车来了他的宫外,于是今晚他临幸了他,是他
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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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天已黑了,太史领恐怕不会回来了,不如先回府吧?”
大将军没有回应,决断间从无半点闪失犹豫的大将军,从踏进这间只能用书
库来形容的狭窄居室,随手拿起一个竹简起,就再无半点指令,只是间或长叹息,
或喃喃自语,或久抚额头。
“究天下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
年少得志,功高权重,生来便是长安少年们的梦想,尽管叹息也同样剑眉朗
目,俊美异常,也只有这样的人物,读起这样豪迈的句子,才尤显流韵生风。
这个出入侯门帝府如闲庭信步的美男子,坐在这散发阵阵霉味的文官宅院内,
久候太史令司马迁整整一日,随从不敢多话,听着自己不大懂的词句,纳闷着,
鲜少露出动容表情的少将军就像被书里的什么妖精迷进去了,到现在一天都未进
食,除了手上持着的一个竹简,手边还堆着厚厚一叠。
到底是什么样的奇文?
竟闻所未闻。
“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