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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大黑还有气势”
杨紫安眼中划过一丝笑意,没告诉她,她的这匹小白马,原就是他特意找人寻来的,长不太高,是去年她闹着要一起骑马,杨紫安才弄来哄她的,不过她虽然身量不大,骑马射箭倒很有些天赋,至少比琴艺和下棋要厉害太多,其实杨紫安也知道,三年来,她的琴艺已经很拿的出手了,不过就像洪先生,明知道她学问精进,可是依然继续严格的要求她,每每总给人意想不到的惊喜和进步。
其实琴艺上,杨紫安觉得他还是颇有灵性的,就像去年,她不经意弹出的一首曲子,愣是令琴艺师傅都惊艳的很,问了她出处,说是在街上偶尔听来的,吱吱呜呜的也说不清楚,不过在骑射上,却真的称得上举一反三了,博惠的骑射是杨紫安亲自教授的,就像下棋,也是他来教的,不过下棋,博惠倒是真的是块朽木,连洪先生都摇头道:
“所谓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当如是,博惠必是有一样不通,才合乎常理”
想到此,杨紫安不禁微微笑了,教场边搭建了一个可供休息的檐棚,放了一张几案两把藤椅在那里,案上置着两个汝瓷青釉茶盏和高背尖嘴茶壶,两人坐下来歇息,蕙畹跑了这大会子马,早就渴了,直接端过茶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侧面的几个丫头不觉轻轻笑了几声,秋桂急忙上又倒了一盏来递给她,蕙畹这才端着茶和杨紫安说话。
侧头看他,虽然有些欣悦的神色,但眉梢眼角仍然拥着明显的愁绪,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的母亲平安王妃,平安王妃,蕙畹虽几乎天天出入王府,但是也没正经见过几次,知道身体一向不康健,平日里也鲜少出来应酬,年节的时候略略见过,长得自不必说,算不得花容月貌,也差不太多,更兼通身的贵气和那一股子羸弱气息,蕙畹觉得,就是一个长大版的林黛玉,即使精于保养但,估计天生就有不足之症,故近一年越发的不好。
听说最近一月,竟是连屋子都甚少出来了,杨紫安本就没有兄弟姐妹,除了母亲,父王的几个妾氏不过算大奴才罢了,王府里一贯的人气不旺,若王妃再有个好歹,这王府到时就越发的孤寂了,想到此,蕙畹道:
“你也不必太愁了,皇上不都遣了最好的太医来问脉吗,想是有转机的”
杨紫安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虽管不大用,但胸中的郁闷到遣了一些去,杨紫安看着她道:
“过些日子,我恐要塌前侍疾,已尽孝道,京里有事,洪先生也要回京述职,你势必要在家呆一阵子了”
蕙畹点头道:
“这个,我自是知道的,你放心好了”
两人话是这样说,果然没过几天,王妃病重,杨紫安按着孝道在塌前侍疾,一时也顾不得蕙畹,且几个太医会诊过,都摇头说无法,如今不过是用那珍奇的药吊着命罢了,洪先生也去了京城,蕙畹一时没有人拘束,轻松的在家闲着,刘氏瞧着这是个难得的机会,遂悄悄和张云卿商议了个绝佳的脱身之计。
如今的张云昊,三年间政绩卓越,已经升任了杭州知府,自是不同往日,弟媳妇去岁初春,头胎就得了一个儿子,取名张博英,上月上又有了,如今也是个有家业的,内宅没个亲人照管也不成样子,蕙畹虽小,可实实的聪慧,又知书达礼,且这两年跟着在家把那家务事学了个七八,于那外面的庄子上的营生,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蕙畹去云昊那里呆上一阵,一个是帮扶弟妹,一个是寻个机会,也脱得身去。
如今这情景,刘氏暗地里琢磨了很久,惟有死遁为上,虽不吉利,但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毕竟博惠的名声混的太响,就是近年来,过年过节的,皇上都经常指名的赏赐玩意下来,长此以往,弄不好一个欺君之罪就是下场,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拿了主意,就细细和张云卿商量了,张云卿乃至于张老太爷,如今也早有些骑虎难下,得了这个主意,虽不十分好,但最起码心都落了地,不用终日提着了,可是又一想将来蕙畹回来可如何交代,刘氏低声道:
“等过些日子蕙畹回来,咱们对外只说是博惠的同胞妹妹也就是了,因出生时,来了个过路的游方僧人言道,八岁前不可见外人,否则必夭折了去,遂从小送到她干娘处养了这些年也就是了,这个到也说的过去”
张云卿遂点点头,两人商量妥了,张云卿就去知会了张老太爷,张老太爷也叹口气道:
“可惜蕙畹终是个女子罢了,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刘氏把蕙畹唤到房里细细与她说了,蕙畹也是很清楚厉害关系的,虽与杨紫安情面上未免过不去,可眼看着杨紫安就要议亲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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