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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乱锦感觉到从他手指间缓缓流过的暖意,慢慢抹去了她的疼痛。“谢谢。”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妖君重华却感觉自己的心猝然慢了半拍。至少这句谢谢是真心诚意说给他的,不必带上谁的面具假装另一个人。
“我带你走!”妖君重华将苏乱锦抱起,就如在东海龙宫时一样,就如在那个刚到忘川城的雪夜一样,将她护在怀中,用玄色的大氅裹住她,帮她挡风遮雨,也掩去了一地血肉残骸……
富春楼。
妖君重华一到富春楼就把苏乱锦放下,自己跑的没了影,苏乱锦猜想他是不是急匆匆的回去找乱羽的那张人皮脸了,其实他自己的脸那么好看,为什么一定要乱羽的脸呢?难道有些人,专门想要自己的变得丑一点?好吧好吧,怎么能说乱羽丑呢?作为坚贞不屈、一仆不侍二主的小跟班,她是必须时时刻刻抱着世上只有乱羽好的态度,严于律己,好吧……乱羽那是英俊,妖君重华那是妩媚……
齐老板一见苏乱锦立刻堆满了笑,说已经安排好了住处,这就带她上去。
已经不是上次住的芙蓉阁,而是芙蓉阁旁边的菡萏居,里面位置倒也宽敞,摆设也精致的与芙蓉阁无二,只是有一样不好,没有窗户!进了屋就要点蜡烛,即便点上蜡烛仍是有一种黑压压的气闷感。
仿佛知道苏乱锦并不十分满意这间屋子,齐老板立刻解释道:“姑娘,实在抱歉了,您原先住的那间屋子如今来了贵客,只好委屈姑娘暂住这里。乱……乱羽掌柜说,会尽快安排姑娘新的住处,请姑娘不要担心。”
什么有了贵客?根本就是怕她再逃跑一次呗!没窗户就没窗户了,反正她是送上门来的,不拿到息壤和泱泱的残魂,决计也不会走的。
齐老板说要去催着厨房做几样小菜,这就告退了。
苏乱锦仰面躺在床上,鼻尖上还沾着妖君重华身上的混着丝丝血腥的檀香味。他们出来的时候,苏乱锦虽然被裹在大氅里什么都没看到,但却能听到暗河密道里一个呼吸声也没有。三叔、还有哪个叫落儿的猫耳少女和她弟弟小颂,现在应该都死掉了吧。再加上富春楼外几十条命……
虽然他杀孽太重又暴戾无常,但是对苏乱锦却是百般维护,苏乱锦都看在眼里。心道,倘若他没有伤到乱羽掌柜,以真正的面目和她做朋友该有多好,他们一定会是像阿瑟和乱羽那样要好的朋友。
略带遗憾的撇撇嘴,苏乱锦把脖子上的紫金龙蛇的布条取下来,对着烛光看了又看。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放在了旁边。伤口已经愈合了……
门外有人敲门,苏乱锦以为是端饭菜进来的店小二,也没多在意,喊了一声‘进来‘。
推门进来的并不是店小二,而是一柄龙蛇木的拐杖。四处敲一下,才跨过门槛,漫步进来。这人竟然是离岸。他脸上带着笑意,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一壶美酒。背上当然还背着他那青灰色的龟壳。
“我与阿瑟族长打赌,赢了一壶美酒。因赌的是姑娘,算来也是沾了姑娘的光,因而来和姑娘一同享用此酒。”离岸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然后随意用桌上的茶杯斟了两杯酒。
苏乱锦一见进来的是他,立刻鲤鱼打滚似的坐了起来。见他故意提到阿瑟,不由得有点心虚。
“先生怎么在这里?”
离岸举杯,与苏乱锦碰了一下。青花瓷的酒杯里酒色如琥珀,清澈醇和。
“我与姑娘有缘做了邻居,暂住在芙蓉阁。”
原来芙蓉阁真的住了人?所谓的贵客就是离岸。那齐老板也不算是骗人了。
这是苏乱锦第一次离的这么近接触离岸,眼前这个丰神如玉、闭目浅笑的少年,仿佛完全无害一般敛去了所有锋芒,但她依然清晰的记得他是如何巧妙计算,让云起招招被封的死死的。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上去这么简单无害,他的城府深不可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深思熟虑,那他如今又是为了什么而来呢?
“方才我从齐掌柜耳中听到了一个新鲜的名字,乱羽?”
苏乱锦眉毛一动,放到唇边的美酒,辣的难以入口。离岸倒是镇定自若的又来碰了一下酒杯,瓷器碰撞的声音清澈如流水。
“明人不说暗话,姑娘想必早已知道,孰真孰假。我只问姑娘一句,为何回来?”
离岸果然洞若观火,猜到苏乱锦是阿瑟他们所救,又半途折回是有所图谋。这话要是问阿瑟,那个滑头说不定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扯开话题,可如今面对面,只对苏乱锦一人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