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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笑道:“就由在下和月儿带八个人去吧,虽然人手少些,也将就用得上了。”
田恒点头道:“若是十人入林不出,对方了望探子瞧见,必会知其中有异。这样吧,我们便假装入林便溺,每次十人入林,九人回来,如此十趟,便有十人留在林中,对方探子眼光再厉害,也看不出来。”
伍封暗暗叫绝,这么老辣的方法,唯有田恒这种智虑深远、惯于用兵的人才想得出来,忍不住赞道:“相国果然厉害,这种办法,在下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的。”
田恒微微一笑,从田氏家将中选了六人出来,田力也在其中,道:“这六人的剑术还过得去,任封大夫驱策。”
伍封叫上了鲍宁鲍兴,吩咐其它人道:“你们在此听候相国号令,不可违了相国军令。”扭头对楚月儿道:“月儿,我们去吧!”
众人按田恒的计策,假意入林便溺,然后系衣而归,纷纷扰扰之下,伍封等十人已毕集林中。
伍封吩咐道:“如今是生死存亡之时,若有敌人前来,须得全力以赴,无所不用其极,总之是尽快解决,务求一击必中,我未出手时,你们千万不要出手,免得乱了自己阵脚。”又道:“幸好此处离鱼口还有段路,林中又传音不远,不虞厮杀声惊动了其大队人马。”
众人知道情势危急,不敢怠慢,小声答应,各自找好隐密之处藏身,每人相距不到三丈,使相互可以见到。
伍封搂着楚月儿藏在一颗三人合抱的老树之后,柔声问道:“月儿,你怕不怕?”
楚月儿摇头道:“在公子身边,怎么会怕呢?”
伍封道:“一阵交手,你要紧随在我背后,须臾不可离开。见了敌手后,手下不能留情。这些人既是死士,每人定是凶残无比,比不得招来那家伙。”
楚月儿点了点头。
伍封还是不放心,又道:“你的轻身功夫了得,脚步比我快多了,但你千万不可跑过了头到我身前去,让我担心。”
楚月儿见他十分紧张,知道他并非怕了敌人,而是怕自己有所损伤,道:“公子,我身上穿着‘聘礼’哩!”
伍封点了点头,忽又担心,道:“这树林中叉叉丫丫地,地上残根不少,你奔走之时,小心别被绊倒,为敌所乘就麻烦了。”
楚月儿见他如此婆婆妈妈,可是少有的事,暗笑之余,心旌动荡,十分感动。只道他说完了,谁知伍封又想起一件事,继续道:“如果见了空处,千万不可过去,空畅之处最易被敌手放箭,总之在我身后,片刻不离。你临敌经验不足,此中道理不可不知!”
楚月儿听他絮絮叨叨地说个不休,显是对己用情之深,无以复加。想到此处,眼圈微红,钻到他怀中,小声道:“公子放心,月儿自会小心。”
伍封见她乖乖地十分听话,略略放下心来,叹道:“其实让你留在铜车中,也未必不好。但形势凶险,你若不在我身边,我怎也放不下心来。”
正说着话,便听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脸色凝重起来,楚月儿从他怀中缩出身来,也是十分凝神。
伍封和楚月儿练过老子的吐纳术之后,耳力加倍地灵敏,是以能远远地听到细微的声音。
伍封悄悄向埋伏诸人做了个手势,轻轻地拔出剑,握在手中。
众人知道敌人已近,也小心拔出了剑。
稍过了一阵,便见一行人慢慢地走了过来。这些人手中握着兵器,轻手蹑脚地专找未落有枯枝的地方落脚,显是怕踩响了枯枝惊动了对方。
伍封数了数对方人手,见有二十余人,又悄悄向众人做个手势,伸出两根指头,意思是说,每人只须解决两个敌人,此役便胜了。
伍封见这群人走进了埋伏中,悄没声窜到了这群人之后,手中“天照”宝剑起处,眨眼间便劈倒了二人。
众人一起动手,只见剑光闪烁处,“哼嘿”之声不绝。那群人怎也想不到自己埋伏好攻击对方,对方反而在林中有埋伏,是以并无提防,猝不及防之下,连惨叫声也未曾来得及发出便全军尽墨。
伍封又斩了三人,回头看时,见楚月儿正将剑抵在一人颈上,那人脸色惨白,微微颤抖。
伍封叹了口气,只道是楚月儿仍是心软,以至未能下手,正要上前补那人一剑,楚月儿小声道:“公子,这些人衣服各不相同,换了他们的衣服恐怕也没有用,是否有什么暗号口诀呢?”
伍封不料楚月儿竟能想到这一点,恍然大悟,沉声问那人道:“林中茂密,难辨面目,你们以何方法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