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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子?’在下吓了一跳,才知院中那人原来是古陶子,忙道:‘原来是右司马在此……’,在下当时心想:‘人人都道公孙挥已在艾陵之战中战死,原来他还活着。他堂堂右司马却非要诈死,其中必定有所图谋!’虽不知其是敌是友,却不敢不小心提防。公孙挥果然持戟向在下攻来,在下只好与他交手,战了一会,在下的长剑被他一戟击断,他因而大意起来,被在下用断剑杀了他。”
殿上众人无不动容。
伍封又道:“在下长剑已折,只好提着公孙挥的长戟再往里面走,转了两个弯,便见长廊尽头有一间房,紧闭着门,门口有一个胡人把守住。那胡人见了在下,便扑了上来,手中舞着一柄细窄的长剑,在下见他的剑术了得,若论剑法,在下定敌不过他,何况在下手在拿着的是公孙挥那一支又长又重的铜戟,怎与他斗?只好挥着铜戟,朝他手中的剑猛砸。这胡人多半是怕在下砸坏了他的剑,不敢用剑挡在下的长戟。在下见大占便宜,一番猛砸,长廊中地方狭小,那胡人退到门前,再也躲不开,只好用剑格挡,剑戟便要相交之时,那胡人却略有犹豫,手中的剑缩了一下,露出破绽来,被在下一戟打碎了头。”
高无平在台下忍不住又道:“好厉害!”
众人心中无不暗赞伍封的心智身手。伍封说得虽然简单,其中搏斗之恶,人人都可想见。
田恒击了一下手掌,赞道:“好厉害!”
伍封道:“田相过奖了!在下与那胡人打完,心中大是后悔。”
田恒奇道:“你后悔什么?”
伍封苦笑道:“在下一时好奇,便追了上去,谁知连遇三个高手,每一人都比在下要高明。幸亏在下有一点运气,侥幸获胜,可剧斗了半天,连究竟发生了何事也不知道,还将家母要送给国君的酒打了,若是运气不好,说不定便被这三人杀了。在下心想,无端端与这样的三人打一仗,岂非胡闹之极?不免有些后悔。又不知房中还有什么高手,反正是豁出去了,索性一脚踢开了门,便听里面有人道:‘你是谁?’在下也问了一声:‘你是谁?’忽觉这声音颇熟,仔细看时,原来是妙公主。若非妙公主相告,在下又怎知高无平竟敢劫持公主?”
田逆哼了一声,道:“若是小将知道公主有难,也会冒死去救的。”
赵无恤坐在席中,一直未说过话,这时忍不住道:“那是不同的。若是他知道被人劫持的是公主,然后冒死去救,那倒罢了,可他救人之际,根本不知道是公主有难,甚至连被劫持的是谁也不知道,却敢以身犯险。那是天生侠义,令人好生相敬。”
众人听赵无恤这么一说,均点头称是,连那冷口冷面的颜不疑也点了点头。赵鞅笑道:“无恤之言甚有道理。”
田恒叹了口气,对伍封道:“你孤身一人,竟能连毙古陶子、公孙挥和楼无烦三大高手,当真是非同小可。以此战绩,你足以列为我齐国三大剑手之一,胜过那死鬼阚止!”
齐平公大笑道:“不错,不错,阚止已死,齐国三大剑手仅余相国和子剑先生二人,不成样子,你便顶上这第三大剑手的名号吧!”
伍封忙道:“国君,这怎么可以?”
晏缺笑道:“封儿,人生在世,无非名利二字,你以真本事获此荣称,何必推辞?”
伍封苦笑道:“在下怕的是日后定有不少欲一战成名的剑手,来找在下比武,岂不糟糕?”
齐平公笑道:“你今日立了大功,何况你鲍家有功于齐,令兄鲍息自阚止之乱后,便不辞劳苦,领兵驻守卫境,助卫君以防蒯瞶,至今未回。寡人便封你为大士,受命于大司寇晏缺老大夫,掌齐地之刑法。如此一来,还有谁敢无端找你比试剑术?”
田恒脸色微变,自昨日齐平公即位以来,齐之官职,尽由田恒所安排,齐平公从未自己拿过主意,此时不问过他,便封伍封为大士的官职,心中颇有些不快。
不过,这田恒确非常人,转念又想:“大士之职,执掌刑律,掌刑者以大小司寇为主,然后便是大士,大士之下,又管有士师二十人,各在要邑,这小子不通刑律,职位虽不算极高,实权却不小!何况此人与晏缺这老家伙本就极好,晏缺身为大司寇,若再有这小子帮手,甚是难搞!”想到此处,笑道:“甚好!国君封他为大士,正是应该。不过,本相还有个主意,鲍家在平定阚止之乱中,居功至伟,却未得封赏,今日鲍封又救了公主,更诛杀了高无平叛逆一党的几个首贼,大士之职,委屈了他,不如加以下大夫之爵,再升大司马鲍息为上夫夫,使他鲍氏一族,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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