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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死灵一直不出,众人也慢慢接受倾绝的说法。七月初,修与静瑶前往了京城,凌破去找了宁扬,他听了之后没再回来,直接回了凌波谷。他好久没回家了,也是元气大伤,决定暂时回去调补。夕月回了雪影山,他或者很快会去找伯湘,因为上次,回去没几天,便出了死灵之事。
小白本想悄悄让夕月帮着把她肚子里的汲风丹弄出来,毕竟那上面附着了碎蓝的灵魂。他是该和自己的亲人在一起地。而且倾绝一直对此介怀,虽然他表现的很不明显,但小白还是知道他心里介意,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次碎蓝附上她的身做了什么古怪的事。几乎每天早上醒来,他都要问她晚上有没有做梦,做什么样的梦。好像是怕碎蓝又半夜托梦给她,因为这是他不能制止又非常烦的事。但夕月看小白肚子已经渐起,怕动法聚风牵动胎气。所以稳妥些,还是等她生产之后再说。虽然夕月并不认为那些死灵就此便会安于归魂,但看目前的情况,与此紧崩枯等,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夜哥,鬼目灼以及血骊照旧住在狼舍的房间里,凌破是不肯乖乖住狼舍或者衙府地。他照样赖在王府里,只是进东怀阁时再不肯显出人形,天天散成空气兜兜转转。倾绝知道他是不愿意与灿菊照面,也懒得与他闹来闹去,只消不引得小白灵脉乱颤,就随他的便,爱怎样怎样。
星言去看了宅子以及周围的环境,有刘波出面,周围地民居地皮价码也谈得颇顺。并非是官家强征,而是买卖交易,但昭平王府大罩子一下来,也没人敢不应,况且刘波开的价码也不错。刘波开始着人修缮增建,但若要等入住,也要明年才行。
星言有时会帮倾绝理些衙里地杂务,虽然他无意官场,但也是或多或少地帮些忙。毕竟现在倾绝心在小白身上,总是怕她有不妥,人在衙里,心也飞个没边。这些日子处下来,星言也知道,倾绝不是个胡乱处事的人,他精神不集中,就不会乱下决断,引至麻烦。所以稍碎地事情便帮他料理,况且又有莫奇莫洋,他不过是搭把手而已。
七月十五,倾绝给小白作十九岁的生日。因为小白现在身子不便,所以没有大宴,但依旧是两家人热闹了一场。小白头一回这般正经八百的过生日,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上回在龙禁海,星言给她过生日,结果因倾绝到来闹得不欢而散,后来又因穆锦容,根本就是鬼门关转一圈。这回不一样了,两家人合睦一聚,不论其他人怎么想,反正她觉得如此。
有极为丰富的饮食,明亮的灯火,众人的笑脸,还有好多礼物。倾绝甚至不顾服期动了歌舞班子。不时还有人来报,说某某官眷派人奉礼。倾绝不想让她劳神招待众客,早说明了不让人来亲贺。所以皆只是礼到词到,但传报依旧络绎不绝。让她激动得手一直在抖,表情抽搐的好像从没见过大场面一样。轻晚都觉着诧异。过门前是郡主,过门后又是正头的王妃,当然高朋满座。达官显贵,名门贵戚来往无数。见多识广。怎么这会子一脸要抽过去的表情?但星言与倾绝皆是明白,她是太激动了。因为今天,她是真正的主角,众人地轴心,不再是缩在墙角的小狗。其实她早就不是了。只是今天格外明显的体现出来而已,让她太激动了。
宴席摆在翠庭院,一直近了亥时才散。
倾绝拉着小白慢慢往东怀阁踱,她本不该熬夜,但今天太高兴了便没太注意时间。夏日微凉地夜风吹在身上,格外的舒服,她虽然没有饮酒,但也觉得醺醺然。她今天收了好多礼物,看得她眼花缭乱地。倾绝今天一早便应承了当初的承诺,送了她一只硕大的兔子,这只兔子拿金线缝的。双眼缀红宝,长耳贴碧叶。肚子里填满了棉花。放在床上。都像个人一样。软软的,抱起来好温暖地感觉。她超极喜欢。自己想来也怪羞的,挺大个人了,而且又快当娘。却像个小孩一样见了这东西两眼就挪不开,抱着就不想撒手。想着想着,忍不住低头噗哧笑出声来。
倾绝拉着她的手,今天是阴月,开鬼门的日子。因他身上有死灵,到了晚上,有种阴冷的感觉。暑月里,他的手温竟然比她低了许多。他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却没有暖融的感觉,倒是瞧见她笑眯眯,反倒安适。
“傻笑什么?说出来,让我也乐乐。”看她低着脑袋偷笑,他才有种微醉的感觉。不由的开口也笑起来。
“太高兴了。”她轻叹,抬起头看他,忽然又有些担心起来:“今天让人唱歌跳舞,传了出去,又该说你闲话了。”
“管他们呢。”他伸手抱起她来,让她平视着自己地眼:“明年你过整生日,我还闹到京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