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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意外的,聒噪的许生竟然一反常态,只是嘿嘿笑了两声。
池小喻陡然觉得车内的空气不太正常,就似凝结了一般。她左右看看,猛一回头,正对上隐在黑暗里的一双晶光四射的眼睛,仿佛小兽,干净的眸中藏着若隐若现的戾气,还有隐隐约约的寒光。
吓得池小喻差点失态惊叫,慌忙将头转了回来。
身后,传来花放极度隐忍的闷笑声。
没错儿,他是故意的。为了不被她发现,他有意躲在车的最后一排,就是为了验证一下,她究竟有多怕他。
或者说是她有多爱他,因为在乎,所以紧张。
花放非常自恋地如是想着。
今早一进摄影棚,花放发现他“儿子”的妈妈居然不在的时候,心里疙疙瘩瘩如蔓草横生说不出的一种别扭感觉。
这就是被人讨厌的感觉?
其实他一向想的很开,作为明星,从不强求人人都喜欢他。作为人,他却更喜欢别人怕他,与人保持适当的距离向来都是他的行事风格。可莫名其妙的就是不想被她讨厌,想来想去,也只有“因爱生怕”这个解释,能让他心里舒服许多。
最初的慌乱散去,花放的笑声让池小喻感到非常不爽。
于是,她准备做点什么,用以反击他的戏弄。
池小喻拍拍胸口,笑的没心没肺:“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们家金毛。我就说不至于啊,吃个饭还接它来干嘛。原来是花放。”
许生想笑。他虽然没有见过金毛,但今天拍戏空档休息的时候,池闹闹十句话里,有五句不离金毛。据,池闹闹的描述,他知道金毛应该是一只狗,还是一只大型犬类。
可碍于花放的威严,许生清了清嗓子,装作没有听见池小喻的话,硬生生将笑意压回了肚子里。
金毛!花放的脑海里刹时想起那日在花园边卧在池闹闹身旁的金毛犬来,伸着长长的舌头不断哈气,哈喇子流了满地。
花放啼笑皆非,抬手摸摸脖子,又下意识伸伸舌头,不知是在赌气还是在调笑:“金毛没我帅。”
池小喻笑出了声,“谁说的,我们家金毛有很多女朋友,可惜啊,买来的时候它已经被阉/过了,如今只能当它们是好姐妹了。”
花放也笑了,就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只觉自己的脑门上挂了一个大大的“阉”字。他猛一拍头,邪恶地想,她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要不怎么说,宁惹小人,不惹女人呢!
一世英名的花放,阴沟里翻了船。
他觉得很是苦恼。
而开车的许生,只觉自己更苦恼,可以让放哥吃瘪,这是多么伟大的一件事情,他要打电话告诉虞姐,告诉同为助理的小方,告诉所有熟识放哥的人,而现在最重要的是他很想笑。
停了大概有五秒钟,车内爆发出一阵狂笑,这是被压迫太久的人民心声。
紧接着响起的,是花放阴森恐怖的声音:“许生,不想死的,赶紧隐身。”
笑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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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旺街东角的米西兰意大利餐厅,据说是海江最纯正的意式餐厅,环境自然不错,特别是靠窗的位置,可以观赏到海江大桥的全景,位子也相当难订,几乎每天都要排队等座位。
花放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一早就让许生报上自己的名字,订下了靠窗的独立包间。
“想吃冰激凌吗?”花放搁下手中的刀叉,含笑询问池闹闹。这孩子也不知是兴奋,还是食物不合口味,吃的很少,反而对别出心裁的复古刀叉和盘子边的小点缀更感兴趣。不光池闹闹,就连池小喻也吃的很少,每样食物都是浅尝一点点,然后安静地坐着。
花放有些忐忑,他第一次审视自己这样做是否妥当,又是否是小心的过了头。
也许因为他是明星,也许是他性格使然,他的朋友不多,甚至可以说根本没有,所以他鲜少有请人吃饭的机会。就算是和许生、虞晴一同吃饭,口味的选择也多是偏向与他。
“和麦当劳的甜筒有区别吗?”池闹闹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花放,眼神澄净。
“也一样,也不一样。就像我们都是男人,可你叫池闹闹,我就叫花放。”花放轻轻地看了池小喻一眼,笑着说。
“那和哈根达斯比呢,哪个更好吃?”
“这样,你自己尝尝,然后自己比较一下。”花放凝望着他。
“好吧。不过,我没吃过哈根达斯。”
花放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