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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不厚道,干吗要把两人放一起比呢?
别看白姐风尘味十足,这茶楼还真不是乱盖的。雕梁画栋、云卷云舒。清一色紫檀木明清家具。古琴古画相得益彰。就算李翱这种粗人置身其间,都真觉得自己的文化修养跟着蹭
蹭的往上长。
李翱想起在福建当兵时什么大红袍、小红袍、铁观音啥的到是常听人提起。听说这大红袍产自武夷山九龙窠高岩峭壁上的六棵茶树,每年就那么几两都是给首长们喝的,山上有一
个连守着,平常人别说喝,看一眼就算造化了。两人随便点了壶安溪铁观音。望茶汤色泽清澈金黄,盖香扑鼻。入口淳厚,先甘后酸。一尝便知道白姐没忽悠他们,这种口感返酸
的铁观音在莆田尤其受欢迎,果然是好茶。
从上楼后赢小卿就一直没吱声,过了会李翱终于忍不住问她怎么了?
赢小卿不冷不热的笑着说:“你这位白雪姐看起来不象是开茶楼的。”
“哈哈,你还真猜对了。我们雪姐开茶楼之前是开酒楼的,开酒楼之前是开青楼的。”李翱爽朗一笑告诉她。
“那这么说,你们一定是她开青楼时认识的喽?”
李翱赶紧闭了嘴,心想居然被这丫头给绕进去了。
赢小卿对中国文化之浸淫的确让人刮目相看,单是茶道就把李翱侃的目瞪口呆。
喝了会茶,看她象是有些倦意。一手凭栏支颐,看着窗外,一手轻捻着一只薄胎透明的若琛瓯,仿佛醉后呓语般娓娓道来那首脍炙人口的宝塔诗。
茶
香叶,嫩芽,
慕诗客,爱僧家。
碾雕白玉,罗织红纱。
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
夜后邀陪明月,晨前命对朝霞。
洗尽古今人不倦,将至醉后岂堪夸。
只见她两颊绯红,星眼迷蒙,竟然真醉了。原来喝茶也能醉?李翱想今儿算长见识啦。不过这喝茶能醉没见过,可喝茶让人饿却是谁都知道的。这会十几泡喝下去,又过了饭点,
早就饿的心慌啦。可见赢小卿还跟那陶醉着呢,并没有要东西吃的意思,自己也只好先忍着啦。
回去的时候赢小卿推说头晕,李翱只好开车把她送回北京的住处。快到玫瑰谷的时候她让李翱把车停在路边,说想下车走走。
赢小卿平时衣着打扮十分普通,住的地方可不含糊,这玫瑰谷算是北京最贵的别墅区之一。这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路上行人渐渐少了,两人就静静的在路边走着。突然,“咕噜
一声……”是李翱那不争气的肚子。又走了会前面灯光亮了起来。赢小卿突然说了声“等我”就跑开了。
过了好久才见她背着手蹦蹦跳跳从拐角处出现了,走到跟前把手一摊——原来是个肯得基的袋子。从里面掏出个巨无霸递给了李翱。虽说对这些洋快餐向来是不屑一顾,但毕竟盛
情难却,李翱三口两口干掉一个,问道,“还有吗”?
她笑着又从袋子里拿出一个,然后自己也坐在长椅上拿出东西来吃。看来她也饿坏了。
李翱见她笑容里带着一丝调皮,才突然反应过来。她分明是针对第一次见面时那碗醪糟汤圆啊。这丫头表面不动生色,看来还挺记仇。
北京春天的风很大,但今晚刚好没有一丝风,整个夜空干干净净的象一面镜子。只有月亮周围环绕着一圈神秘的光环——预示着明天依旧将有大风将临。两人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
随意聊着,也不知时间经过了多少时候。赢小卿突然问道:“还记得我们上次谈到的关于灵魂的话题吗?”
李翱随口答道:“当然记得,迷信罢了。”
没想到她反应很大:“我说的是科学,超自然现象是被无数事实证明存在的。”赢小卿的语气象要急了:“英国科学家DrSamParnia经过试验早就证实了很多病人在大脑停止工作、
确认临床死亡之后,意识仍继续存在。而全世界那么多不同种族、不同信仰的人,共同选择了肉体消亡后,会有精神转世轮回的死亡观念,我觉得这也不完全都是巧合和人类的美
好向往。”
李翱这才猛然想起,赢小卿曾说过她所学的专业叫什么‘心理物理学’,而且好像记得她还说过‘母亲的灵魂一直在陪伴着自己’此类的话,不觉毛骨悚然!便决定不再和她争辩
下去。
因为马上要出发去婆罗洲,不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