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梦境(第2/3 页)

查犹豫一阵，还是跟着女人离开。伊比利斯将他带回自己的卧室，指指一整面书柜。那是她迄今收集到的所有黑魔法与炼金术书籍，“这里全部的书供你学习，不要随意打扰我，也不准把书带走，只有我在时才能练习。”

说完这些，伊比利斯就拿起床铺上被翻到一半的书，躺下继续翻看。萨拉查已经习惯于女人的态度，他默默走到高耸的书柜旁，平静的双眸溢着几分喜悦与激动。从第一次看到女人手掌间燃起的暗火，他便对这种充满强大毁灭气息的魔咒产生了极大兴趣。

就这样，萨拉查每天都会在前来阅读伊比利斯提供的书籍。在他想要练习魔咒时，虽然伊比利斯极不情愿，还是会带他去无人的森林中训练。原本伊比利斯只会在一旁发呆，在萨拉查无法控制魔力遇到危险时替他压制魔力。后来似乎也看到了萨拉查的天赋，偶尔会多说几句启发萨拉查，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不那么轻视。

“Reaper，既然你可以无视亚瑟王的命令，又为什么一直留在这里？”

自从萨拉查知道伊比利斯的真实身份后便这样称呼她，伊比利斯也对此不在意。随着时间流逝，萨拉查渐渐长大，少年的俊逸面容与身上淡雅清冷的高贵气质逐渐展露。

随着巫师与麻瓜间的关系愈发紧张，梅林只有很短的休息时间让他与两人见面。梅林回归后伊比利斯就不再教萨拉查，但并不会阻止他自己前来阅读书籍。而她索取的代价只是让萨拉查打扫房间、清理炼金器材等小事。

萨拉查也会在伊比利斯发呆放空时，跑到她常待的森林里练习魔咒。伊比利斯也并不会无视他提出的任何问题，只是不会再像老师一样主动教学。两人关系倒是比之前熟络了很多，似乎被伊比利斯承认的人，她便会将其视作特殊的存在，尽管萨拉查也是她小瞧的人类。

伊比利斯从树间倒挂下来，懒懒打个哈欠。她看向手臂处有一只小蛇缠绕的萨拉查，“去哪里都没有区别，跟在梅林身边更加有趣而已......管好你的宠物，如果被宫廷里那些蠢货看到，你老师都救不了它。我也不想浪费时间重新帮你孵化一只。”

萨拉查拍拍手臂处的小蛇，“海尔波，躲进我的袖口里。”小蛇乖巧的嘶嘶几声便爬入少年的袖口不再出来。萨拉查看向整个人挂在树干上前后摇晃的伊比利斯，不由地无奈皱起眉。这女人自从跟他熟络之后就这样毫不在意形象，不过她好像一直如此，只是更随意了些。

“第一次见面你施展的魔咒，我查阅了你所有的书，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黑色火焰的信息。”

倒吊的伊比利斯双臂交叉环在胸前，有些嘲弄的挑眉，“与你们人类的厉火不同，地狱火可以吞噬一切包括灵魂，是只有恶魔能够使用的魔法。你就不要想了，好好玩你的水吧。”

这女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小瞧人，萨拉查压下对女人的不满，替梅林传递消息。“老师在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跟你说。”想起刚刚与梅林的对话，身侧的手攥紧，“老师说我应该去外面旅行历练，你也这么觉得吗？”

萨拉查并不是对未知的旅途感到恐惧，与其一个人在外流浪，他更喜欢呆在这里。梅林口中什么结识伙伴一起旅行的画面，对他来说并没有吸引力，他更喜欢研究魔法与炼金术。

他当然知道老师的言外之意，这里很快就会受到战争的波及。老师为了保护他才命令他离开，就算他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但自己信任喜欢的老师在这里，海尔波是他的朋友，还有......目光看向从树冠跳下的伊比利斯，眼底略过复杂的情绪。

“老师总是对你们过往的冒险侃侃而谈，你也喜欢到处旅行吗？”萨拉查走到女人身边为她拍落身上的落叶与树枝，视线偏移看向别处，默默等待她的回答。

早已习惯萨拉查小大人般的样子，伊比利斯抬手在少年的黑发上揉搓几下，“的确很有趣，但梅林那家伙不愿离开。或许出去走走对你来说也不是坏处，凭你现在的实力，还有海尔波在，那些人类可轻易伤不到你。”

偏开头抓过女人肆意揉乱长发的手，声音有些沉闷，“你忘了我也是你口中弱小的人类，老师与你拥有我无法赶超的实力与寿命。对你们来说，几十年的冒险后依然有很多时间研究魔法或完成自己的理想。老师的理想，不是那么容易实现。或许下次再见，我已经老到看不清你们......”

“如果是那样，我还真想看看你老到不像样的模样。”伊比利斯轻笑几声，目光始终落在远方的宫廷城堡，“我的确轻视人类，但你是那家伙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