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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野座伸元默默转过身,走到了自己的书架前。
“怎么回来的?”宜野座伸元的声音空虚而寒冷。
“说来话长。”身后的脚步声靠近了些。
宜野座伸元稍微挪动了脚,侧过身。
不知道为何这么不想见到那个人的样子。
但他还是用看了一眼狡啮慎也。看到之后,就不愿意离开视线了。
几个月的流亡生活后,狡啮慎也的样子变得憔悴了许多。他无法想像狡啮慎也是如何躲过那些街头监视器的扫描,更无法明白他是如何进入森严的公安局内部的。
而且,这几个月来,宜野座伸元无法想象狡啮慎也究竟是过着一种什么样的生活。
狡啮慎也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些什么。在学园里的时候,有时候宜野座伸元不愿意说话的时候,若是二人对视,狡啮慎也总能从宜野座伸元的眼睛中读出对方的心思。即使不是很准确,也八九不离十。
而且,那双眼睛,恐怕是狡啮慎也见过最漂亮的眼睛了。
深绿色的眼眸中,能看到太多不应该承受的沉重悲伤。那本不应该是一双属于少年的眼眸。而这份悲伤,从没有减少过。它只是一天天的增多。多到狡啮慎也觉得会装不下的程度。可宜野座伸元却只是默默的将这一切都装在心里。
调到一系来,就是为了分担这一切压在宜野座伸元心头的重担。有时候,在宜野座伸元脸上,依稀能见到年少时的光彩。但是,那种只属于少年的明净笑容,自狡啮慎也与宜野座伸元相识起,就没有见过。
后来他成为执行官的时候,宜野座伸元的眼睛里充满的伤感和无奈,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沉重。
这个世界上,能读懂宜野座伸元眼神的人,他不知道还有谁。
“宜野……”这个称呼,叫出来都有些陌生了。“我放不下你。”停顿片刻,又补了半句,“和你们。”
“然后?”
“我本来已经到了国外,却还是回来了。”狡啮慎也说不出后半句话。
我不能想象你一个人承受这许多的样子。
“回来,是为了看我现在的模样?”宜野座伸元的表情还是依旧冰冷。
“不……我不是的。”
宜野座伸元走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他坐的样子很拘谨,并没有坐在沙发上那么舒服的感觉。“现在的样子,是你想看到的么?”
“现在的模样?”
“我成为了和以前的你一样的‘猎犬’。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强调要和执行官划清界限的吧。现在我自己却没有能坚持下来。”宜野座伸元自嘲的笑道,“你满足了吗?”
“我为什么会满足。宜野……”狡啮慎也走向宜野座伸元坐着的沙发,却被后者抬起头来那零度的眼神所冻结。
“你还会想着我,真不容易。当然,我们倒是也没忘记你,尤其是作为逃亡执行官的你,是我们抓捕的对象。”宜野座伸元就这么看着狡啮慎也,不带一点感情的说出了这些话。
“要抓我?”狡啮慎也很平静,“如果是被你抓到,我倒也心甘情愿。”
“私自抓了你?现在的我,没有武器,又怎么能逮捕你?或者说,对于逃亡的执行官来讲,直接就地处决?”宜野座伸元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狡啮慎也面前,视线直刺狡啮慎也的眼眸。
狡啮慎也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注意宜野座伸元的眼神。
深不见底。
细细看,这眼神,竟和当年执行官与监视官相对时一样。
“如果,你愿意。”似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狡啮慎也才说出一句话。
轮到宜野座伸元无话了。
“……笨蛋。”他只是轻轻吐出两个音节,转身面对着墙。
狡啮慎也并没有说更多的话,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昔日的同僚,今日名义上的敌对者。
更是多年的好友。
曾经说过要守护的人。
“宜野,我今晚能住在这里吗?”冷不丁,狡啮慎也为了打破静寂,抛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能。”宜野座伸元没有犹豫,就作出了回答。
“答应的竟然这么爽快。”狡啮慎也有些惊讶,“还以为你会拒绝。”
“把你赶出去,你又能去哪里?”
“去我之前所停留的地方。”狡啮慎也往门口走了几步。
“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