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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斜对面一楼有一家精神病院诊所,从我们搬来搬去,搬到这儿至现已有两年。两年间,我几乎和各种精神病患者直勾勾地相望,刚开始脑子会常受到冲击,有点外星人的感觉,直到如今慢慢习以为常。
我想起蒙克曾说过:我像一个病态的生物来到了这个世上,在一群病态的人之中,我的青春就像是一间病房一样。
是这样的。
而高二学校专设的放松周,就是晚上在班长的带领下看电影,被赋予爱情亲情片太煽情,武打神话片太虚幻,娱乐动画片太稚嫩的各种猜疑,恐怖片成了最佳选定,于是在男生顺势恐吓女生,女生真切的尖叫声中好几个晚上就这样度过。
最匪夷所思的是当我看了《午夜出租车》,加上我家房东的儿子也开出租车,也是深蓝与黄色相间的车,每个21:00晚自习下,我独自走到深巷中,有时会有同学并肩而行,我在繁星的相伴中和微弱的路灯下搜寻出钥匙,像一部盛大的恐怖片,一个惊悚的画面,那辆出租车就纹丝不动地泰然在我面前,我压抑着胸口去平和,而脑海中浓重而可怕的镜头毫不留情地冲击我的视线,来挑战我的承受能力,我长呼一口气释然。
暂且不谈在这个世界上,就从学校到我家的路上我就发现了许多不同寻常的迹象。
巷子口是一大片垃圾,像是会有一天把最柔软的地方戳烂,污水四面八方扑开,无限蔓延。
而墙上恶心地写着:倒垃圾者死全家。
不堪入目。
往里走住着一对老两口,总是在我放学的点去大门外面的卫生间,而且我一直不明白两个人总是直立地站着,一动不动。我一再告诉自己这是可亲可敬的老爷爷老奶奶,可那些闹鬼的事儿不经大脑地就蹿到我面前,拨动我的眼睛神叨地提醒我,他们不是人,他们是半夜抓孩子的魔头,是你能去找拍恐怖片的角色,是小说里常出现的魂魄。
白昼里我还可以算是个光明透彻的孩子,黑夜里我却安分不起来。
学习有压力我承认,可妈妈认为我是异想天开,杞人忧天。我一直坚信鲁迅的那句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就像我坚信自己是绝对不会选择死亡。我相信鬼魂不是无缘无故的,我相信一切不寻常的事物都有其特定或者不寻常的原因。
同时当我埋头思考牛顿第二定律等一系列简单的物理作业时竟然都手心出汗,我听到了房间内只有我一人却发出了奇怪的声响,弯腰的台灯照在我圆圆的指甲上,顺着于白花花的墙上投出深深的暗影。黑夜是孤独是恐惧是一个人的独唱。我泡了一杯茶,时光就被无限拉长,我看着茶水边缘的热气旭旭升起,尔后不出所料地触碰到眼镜了,我的视觉果然有了几分不清晰。
我又想起昨天晚上做的那个神奇的梦,我不甘心。不相信那个梦境与现实是完全隔离毫无瓜葛,甚至我认为梦境就暗示着什么或者就是某段生活的写照,说不定还是我奇特世界的开始。以至于我昨天半夜四点钟醒来沉溺于梦中,然后穿上大衣坐在桌前将我的梦境记录在白纸上。
梦中的事我没有告诉别人,但我依然满心欢喜又满是忧心。我用大拇指撑着太阳穴想了想,儿时爱看童话故事,童话故事中很多王子都能跑得飞快去营救公主,在现实生活中我比较喜欢的一首歌叫《黑色毛衣》,而小鸟受伤的话又抵不住人内心的柔弱,我每天一大早就得去学校上学,我喜欢奇思妙想,给自己赋予超能力。难道这一切只能说是巧合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事与愿违,从那之后白天我一百次的遐想就再也没能换来梦境一次的回眸。
当我百思不得其解时,奇迹出现了。
平日里只要我不在家,我卧室的门总是关着,我的父母自经以前的一件事后基本不去翻我的东西,可这天放学我刚进门就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我的房间被动过。我不敢相信地径直打开门,眼前一阵黑,天晕地转,然后昏了过去。
“儿时,趁家人不在,偷偷地穿上妈妈的高跟鞋,扑哒扑哒地走到镜子面前,左看看,右看看,心里泛起层层涟漪,时光在阳光的罅隙中留下斑斓,脸颊勾勒出茫然端详出蓦然,你突然发现皮鞋不够油亮,脚踩两个板凳,够到了鞋油,又找不到刷子,于是用食指蘸着鞋油来来回回地抹鞋,鼻子下也刷出了胡子。”尖锐的声音一口气说完。
我吓得后退一步,坐到地板上,“天哪!这是真的吗?”
“你会说话?这是我昏迷时做的梦你怎么知道?莫非是你让我?”
“不,你也听到医生说了,你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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