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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妙的是,她的眼泪反而止住了。他待她那么好,当初突然离开他,还说了那么多伤他的话,他肯定很难平复遭受背叛的痛苦,所以,她不怪他不给她解释的机会。
简妤嬿整个人像泄了气的气球,意志消沉,无法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突然间,别墅大门“砰”地一声弹开来,接着,曹家驹怒气冲冲地大步出来,一把将简妤嬿连人带行李“扛”进屋内。
她,再次傻眼。
曹家驹将她扔进宽大柔软的沙发,臭着一张脸,劈头就骂——
“你没有脑袋啊,三更半夜一个人坐在外面,人生地不熟的,就不怕被抢、不怕被抓去当压寨夫人?”
她瞠目结舌,乖乖听训,望着他那“久违”的骂人架势,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开来。
“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他真会被这个女人气死。“不信的话我现在把你仍回大街上,等着你被街上的飞车党掳走,看你怕不怕。”
他生气代表他还关心她、担心她,简妤嬿开心地一跃而起,朝他奔去。“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
曹家驹手指还指着她,可那软绵绵、香喷喷的曼妙身子迎面冲来,他也顾不得还火冒三丈,只担心她撞上自己铜墙铁壁般的胸膛会受伤,连忙以双臂接住她,安安稳稳地纳入怀中。
要命啊……
刹那间,他不禁要发出满足的感叹,这感觉……多久没有过了……
“阿驹……”她环抱着他的腰,在他怀中害羞地轻唤他的名。
“干么!”他没好气地应着,心想,自己大概是全世界最没出息的男人,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却还拿她没辙。
本想把她关在门外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明白男人不是可以任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一想到外面蚊虫这么多,夜深又危险,装酷装不到三分钟就心软了,急忙冲出门外,怕慢个几秒她的细皮嫩肉就被叮咬一颗颗红豆冰,他舍不得。
“我真的好想你……”她小小的头颅在他硬梆梆的胸膛上转啊蹭的,感动得又快哭了。
原来,可以如此直率,没有任何顾忌地表达自己的情感是这么开心的事。
因为对他已无所求,她便不担心自己的真情听进他耳里变成交易的一部分,以为只是虚情假意想换取更多的商业利益。
她的心里一片坦然,明白当初的决定虽然痛苦,却没有错。
简妤嬿以为曹家驹原谅她了,没想到听见她的甜言蜜语,他却仿佛电击般骤然推开她。
她错愕地望着他。
“找我来什么事?”他沉着一张脸问。
“我……”她张口欲言。
“算了——我不想听!”他又矛盾地阻止她。“客房在二楼右手边最后一间,我累了,现在不想说话,晚安。”
曹家驹用一种客气到宛如陌生人的口吻说着,说完便走开,锁上大门内锁,径自上到二楼。
此时,他心乱如麻——
他不想见她,却又没能狠心赶她走定,他当然想知道她为什么来,可是又莫名地害怕听见她的答案。
她的那声“想你”,提醒他过去是怎么熬过充满思念、愤怒,时而暴走时而沮丧,整个生活被撕扯到支离破碎的日子。
他是男人,有工作有责任,底下几百个家庭仰赖公司井然有序的营运,他甚至没有疗伤的时间,没有任性摆烂的条件。
而她,怎么能一派无辜、楚楚可怜,像个受害者的姿态再度闯进他心里,她究竟把他当成什么了?
这个可恶又自私的女人……
在看清她的真面目后,他该恨她,可每当夜深人静一个人独处时,脑海浮现两人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那该死的甜蜜又害他根本忘不了她。
她一定是知道他爱惨她了,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侵门踏户,无视他刻意伪装的冷漠。
他不能再重蹈覆辙,就算无法恨她、就算还爱她,他也不能任由她打乱他的生活。
这关乎男人面子问题。
曹家驹将简妤嬿晾在马来西亚一个星期。
每天,他冷着一张脸在她殷切关心的目光中漠然离开住处,上班去。
晚上,他不过凌晨不回家,就算她仍在客厅里等他,他也可以视而不见地经过她,回到自己房里。
他不吃她一大早起来为他准备的早餐,对她辛辛苦苦做的丰盛晚餐嗤之以鼻,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