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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空无一物的无名指,祝青霄对挖苦的话充耳不闻,“以后,这样不愉快的时间只会更多。”见安于柬偏过头去,又对着无名指处落下一吻,“你最好提前适应。”
之后的两个星期,发生了许多事情。安于柬扔把自己关在画室,只有等到用餐时才会和吴叔聊上两句。
从吴叔口中,安于柬得知,祝别被安排送往巴西,他自是不愿,吵闹着要见祝老爷子,却吃了闭门羹。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人说是老爷子他自己的安排,送祝别出去历练历练。”吴叔替人盛了碗汤,“要说起来,祝家在海外也有产业,但大多都是用来充充场面,就是任职多半也是被架空的闲职,没有实权能得到多少历练,何况在巴西那么远的位置,离这里恨不得得有两万公里。”
安于柬接过汤,倒了声谢,没在说其他。
“也真是苦了小少爷,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语言还不通,只是老爷子执意如此,最后还不是给人强行绑上了飞机。”吴叔降低音量,侧身对着安于柬,“听人说还特别派人专程陪同,落地也有人专门看管,没有老爷子的允许,恐怕是回不来了。”
安于柬笑笑,夸了句汤不错。
“哎,也是,大概是想给少爷他开路吧。幸好您是不用担心了,祝老爷子总不至于把您也丢到巴西去。”
安于柬没说话,将汤喝完。
除了祝别,还有一人,只是不等他想起,祝青霄已先行动手。
深夜,被抱入怀中,祝青霄将人揽过,撩起额边碎发,望着闭目养神的安于柬,开口说道,“有件事,你应该会感兴趣。”
好梦被扰,安于柬啧了一声,有些不耐烦。
将人抱紧,又埋入颈侧,轻嗅独属于安于柬的气息,“祝别一走,他便跟了高顶。”
安于柬睁眼,明白祝青霄说得是谁。
“你也知道高顶,玩人的手段不少,他受不住,又被高顶转手被卖给其他。前段时间,被人举报聚众,还被搜出不少违禁品,很难再有机会出来。”
“嗯。”安于柬将人推开,换了个姿势,又被抱住。
“不说些什么?”祝青霄将人锁在前胸,“不满意?”
“困了。”安于柬打了个哈气,闭上眼。
感到背后一僵,许是祝青霄未曾想过的回答,可已经说得足够明白。不等人继续,安于柬轻哼一声,没有多言。
“好。”他听到祝青霄出声,“困了就睡吧。”
三天后,湖湾传来了噩耗,祝老爷子病逝。
再次出席葬礼,安于柬被祝青霄带在身边,顶着不合适的身份,肃穆庄严地接待每一个前来致以哀悼的宾客。
祝青霄仍没有多少悲伤,倒是吴叔父子哭得不能自已,止不住落泪。仪式结束,走出灵堂,匆匆一瞥,安于柬见到了隐在人群之中、面露悲伤的林沐川。
短暂对视后,错开眼神,安于柬转身离开。
夜晚,吴叔宣告遗嘱。
禾园不再归属于安于柬,但他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母亲安嘉荷留下的房子,以及一笔意外遗产。
至于祝别,到底还是不忍,虽被架空,分到的财产仍可以保障他在国外优渥的生活。
祝老爷子履行了约定,回到老宅,安于柬静静等待日子到来。
只是在离开的前一夜,又生变故。
外出的路上,安于柬的车遭遇追尾,虽并不严重,但还是拗不过吴念,被送往医院。
检查结果显示,头部受到撞击,可能会出现轻微的脑震荡,建议住院观察。
处理完外伤,安于柬被强行留在病房。
没想过会如此麻烦,又嫌人碍眼,将吴念赶出病房。
躺在床上,安于柬不由得开始担心明日离开的事。不愿出现任何差池,正想着如何趁护士不备,溜出病房。
突然出现有访客,安于柬被惊醒,刚想按亮床边的灯,祝青霄先一步躺上床,按住胡乱动作的手,紧挨着把人圈住,死死抱在怀里。
不知是否是安于柬的错觉,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不自主地颤抖,呼吸紊乱伴有鼓动的心跳,环在身上的手臂格外用力,似要将自己捏碎。
呼吸变得困难,安于柬挤出字,“你怎么了?
愈发用力,勒得安于柬肋骨生疼。
“你担心那不是意外?怎么会?”安慰性地拍了拍祝青霄的手臂,试图让他放松下来,不要如此紧绷,“只是一场意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