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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劳,只为赏其功。”
结果,范闲只能死命拉着自己弟弟。那天的皇子争道事件让自己弟弟很不爽,给了自己几天脸色看,可是这次不能让他去顶撞那位啊!范闲感觉到自己手背上自己弟弟抓出的伤痕传来的剧痛,心里默默流泪。
萧然真的很不屑这个什么破位子。那些皇子,那些大臣的眼神让他很不爽,在他眼里,他们这些人算什么东西,只有自己在意的人才是最重要的。他们看不起自己哥哥,那么就让他们没法再看人。可是自己那死哥哥,让他挨饿就算了,还不准他教训他们,妈的,挠死你!
众人不解何意,但圣上既然开口,御书房内自然一片安静。皇帝望着自己地几个儿子柔声说道:“你们若是也能把庄墨韩家的一车书拉回来,朕也让你们坐!”
众人默然,心知肚明这车马代表着什么,虽然还是觉得这位皇帝陛下在文道虚名上有些偏执,却也不好如何反驳。
皇帝知道众人在想什么,冷冷说道:“不要以为这只是读书人的事儿,什么是读书人,你们这些臣子都是读书人。文治武功,这武功之道朕不缺,缺的便是文治上的东西……一统天下疆土容易,一统天下人心却是难中之难,不从这上面下功夫,单靠刀利马快是不成的。”
大皇子的脸上明显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但父亲没有说完,自然不敢多嘴。
听着皇帝继续悠悠说道:“马上可夺天下,却不可马上治天下。文学之道看似虚无缥缈。但却涉及天下士子之心,想当年朕三次北伐,生生将那魏氏打成一团乱泥,谁能想到战家竟能趁乱而起。不过数年的功夫,便拢聚了一大批人才,这才有了如今地北齐朝廷,阻了咱们地马蹄北上……他们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他们在天下士子心目当中的正统地位!天下正朔?这还不是读书人整出来地事情……舒芜,颜行书!你们是庆国大臣,但当年却是在北魏参加的科举,这是为何?”
舒大学士与颜尚书赶紧站起身来,惶恐不安。
皇帝摇摇手说道:“天下士子皆如此,如今还有这等陋风,朕不怪尔等。尔等也莫要自疑。朕只是想告诉你们,天下正朔、士子归心会带来许多好处,各郡路多得良材贤吏。便在言论上也会占些便宜。”他望向大儿子冷冷说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如果出兵之时,能少些抵抗,能让你治下将弈少死几个,难道你不愿意?”
大皇子默然无语。
皇帝又冷冷说道:“一马车的旧书。能为朕多招揽些周游于天下的士子,能为朕惜存无数将士的性命,朕赏范闲这个座。又有何不可?”
众人总觉得有些古怪,似乎陛下是在刻意向天下示宠,而且为什么范尚书没有出来代子辞座?不过整个庆国便是生于战火之中,国民们对于一统天下有压倒一切的狂热与使命感,陛下既然将范闲此次出使带回来的书,与一统天下的大势联系在一起,谁还敢多说什么,纷纷起身连道圣上英明。
范闲不得不起身谢恩,他明白着呢,皇帝是想把自己当靶子,当前锋,当棋子,去做一些事情。这个座可不是白坐的。
萧然很不屑地看了一眼皇帝,准确来说,他不喜欢除了楚轩的人算计他,自己哥哥还有陈萍萍,还有自己父亲范建还可以忍受,别人,去你妈的!
萧然朝范建挪了过去,拉拉他的袖子。范闲不平衡地看见一直都不看自己的父亲,很关切很慈祥地看着自己弟弟,擦,扭过头不看!
范建自然理解了萧然的意思,这孩子估计是饿了,都是安之那个不安份的小子惹的。范建狠狠地扫了范闲一眼,拍拍萧然的手,安抚之。萧然默默缩回手,看来在父亲那里得不到物质安慰。
范闲觉得这座更加难坐了,父亲的瞪视还有自己弟弟的怨念真的让他如坐针毡啊!
皇帝倒也想给萧然吃的,但是这娃看上去就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皇帝不想丢了自己的面子啊!
范闲在各种压力之下只好看着那个改良的地图。忽然间,一个词蹦入了他的耳朵里:内库!他眉头微皱,心头渐生警惕,皇帝将自己留了下来,果然不是给个凳子,赏个脸面这般简单。
“诸位卿家都知道,内库虽然名为内库,但却牵连着诸多要害。”皇帝恨声说道:“这些年内库搞的何其难堪,新历三年地时候,疏浚南方河道,又遇北方降寒,朕下内库向国库调银,哪里知道……广惠库竟然连银子都拿不出来了!”
广惠库是内库十库中专司贮存钱钞的库司,金银却应该是放在承运库中,皇帝生的这个气似乎是生错了对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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