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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那事情都是他做的,但是他说是我主使。县令对冯家的家资觊觎已久,正好趁着这个机会除掉我,将冯家的家财充公。”
芜芜听出了这其中的门道,急道:“他既然想要的是冯家的家财,你适当给他些好处便好了,家财哪里比得上你的命重要!”冯长生终于转过身来看她,他的眼中带着幽光,却又极力让这抹幽光不被芜芜发现:“你现在是来关心我不成?那日我让你走时,要你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既然走了,又回来做什么?”
芜芜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起身便要走,奈何还未走到门口便又听到冯长生冷冰冰的嘲讽:“怎么,让我知道你虚情假意便要走了?”芜芜本是好心,奈何却被当成了驴肝肺,当下气得脸红脖子粗,两步冲到冯长生面前,恨道:“我又不贪图你什么东西!和你虚情假意又有什么用!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冯长生眯眼睥着她,冷笑道:“你这话说得好,你不贪图我的东西,你既然不贪图什么又来献什么殷勤?我如今定了秋后问斩,却用不着你可怜我!”芜芜被激得脑中“嗡”的一声,脱口便道:“谁可怜你,你秋后问斩也活该!我疯了才巴巴跑来关心你!”
芜芜眼睛都气红了,叫了两声狱卒,便要出去,哪知冯长生从草垫上一跃而起,两步便捉住她按在墙上,手也捂住了她的嘴。芜芜一见被他制住,心中委屈得发狂,一口狠狠咬在他的手上,两条腿又是踢又是踹,冯长生用膝盖紧紧顶住了她的双腿,却见她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我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受不住了,我如今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便不能让我一让?先前分明是你说恨死我了,如今又来看我,我怎么知道你心中是怎么想的。”冯长生咬着牙恨恨道,芜芜听了越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什么也顾不得了:“我听闻你被判了秋后处斩,你不知我心中多害怕……”芜芜忍不住又哭了起来,狠捶了冯长生两下,声音也发不出了。
冯长生俯身去亲她,将她脸上的泪水悉数吞进口里,良久芜芜才住了哭,哽咽道:“马上就秋后了,你怎么办?”冯长生唇角勾了勾:“死了就死了,反正冯家也没什么人在意我。”
“那你怎么都要想想办法啊,要不去求求胡良?”冯长生擦掉了她脸上的泪水,淡淡道:“县令是打定主意要杀我,求谁都是没有用的,你走吧,以后都不要来看我了。”
冯长生推开芜芜,芜芜却扑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腰,哭道:“你想想办法啊!总会有办法的啊!”
“芜芜,”冯长生拉起她,眼中幽深无比:“你如今是舍不得我吗?你既然舍不得我,为何又要离开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作死的人……
完结倒计时~~
66、晋江琼花郎君
“舍不得你又能怎样!”芜芜说完便呜呜哭了起来,等最后终于停住了哭;却对于自己方才的失态十分懊恼;可是总不能翻脸不认,低着头闷声不说话。冯长生抬起她的下颌;眯着眼问道:“怎么又不说话了?我看你八成是后悔方才说的话了;不过你不必担心,因为我反正是要死了;我一死你的话便全都忘了个干净。”
芜芜的双手紧紧攥住冯长生的衣襟,声音有些颤:“你想想办法啊;总会有办法的……”冯长生忽然俯身擒住了她的嘴;肆意掠夺她的所有;仿佛这是最后一次亲吻她;仿佛以后他们再也没有相见的可能。这样的背上让芜芜绝望起来;她攀附着他的肩膀,欲与欲求,渐渐沉沦不知身在何处。
冯长生的喘|息粗重了起来,忽然将芜芜推到了墙上,脸埋在芜芜的颈间,声音紧绷:“你这般勾引我,我只怕忍不住会在这里要了你。”芜芜此时哪有其他的念头,只看着冯长生这样一副悲戚的模样,心中难过不已,双臂抱着他的头又嘤嘤哭了起来。
“我见你为了我哭成这样,心中很是欢喜,只是我死了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芜芜哭得越发厉害,冯长生将她抱在怀中,任由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但不安慰,还说些诀别珍重之类的话,几乎将芜芜都要哭断了气。
不多时狱卒来开门,硬将芜芜拉了出去,她一步三回头,最后终于看不清冯长生的模样。眨眼半月便过去了,时间对于芜芜来说成了撕心裂肺的折磨,因为她听不到任何冯长生的消息,也听不到案子转圜的消息,之后她虽然去了牢里几次想见冯长生,但是狱卒再不肯受贿,说是县令大人特意叮嘱过的,若是再让人见了冯长生,便要治他们的罪。
芜芜从未觉得时间过得这样快,快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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