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第1/4 页)
�嗟娜耸且ё叛拦亍〉��沧驳丶岢肿排郎隙园�
红军终于战胜了白龙江 绝大多数人胜利地登上了彼岸 他们身上挂满了冰花 几乎成了个玻璃人 于是赶紧跑步前进 直到身上冰消雪化 直到全身热气蒸腾
前面要走栈道了 不少人在窃窃私语栈道是个啥模样 待踏上栈道 方惊惧不已 原来栈道是在悬崖绝壁上打上洞眼 眼中插上木桩 桩上铺上木板而成的一种道路 路面仅宽两尺 沿壁而上 直达云霄 靠河这边却没有任何护栏 别说行走 看着都肉软筋酥腿发软
中央红军大多是南方人 还是头一回走栈道 心悸之余也甚觉新鲜 壮着胆子朝上走 岂料越朝上走心越虚 才上得几十百把米 便觉靠河这边似乎总有一只手老想把人朝深渊里拖 心里虚虚的直觉得头晕 整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绝壁这边靠 眼睛根本就不敢朝下瞰 只能死死盯着远处晶莹的雪山 绷紧全身肌肉 麻着胆子一步一步朝上挪 一些久经战阵的马匹吓得瞪眼竖耳不肯迈蹄 有几个饲养员只顾哄马前进 忘记了路的宽窄 不幸失足落下深渊 引起战友好一阵悲痛 直到快接近半山腰时 人马方才有所适应 队伍中开始有了谈笑 行走也自如了 这才发现褐色的崖壁上爬满了点缀着小黄花的绿藤 煞是好看 脚底下有数道飞泉哗哗涌出 清泉直泻崖底 对岸的崖壁上孤零零地伸出一株古松 枝干上古藤垂挂 一只苍臂老猿吊在古藤上悬空荡悠 猿的上方盘旋着一只雪鹰 虎视眈眈地看着老猿 底下的白龙江变成了一根灰色的丝线
走到山顶 头顶上突然一声虎啸 在山谷中激起轰轰的共鸣声 杨成武扭头一看 原来是对岸山顶立着一只老虎 正瞪着红军咆哮
杨成武扑哧一笑 朝王开湘说 这就是虎视眈眈呀
不像吗 王开湘朝对岸的老虎挥挥拳头 说
像 杨成武笑了笑 一本正经说 前面就是人称西秦第一关的腊子口了 听说甘军梁应奎旅守在那里 只怕有场恶仗
是啊 王开湘说 腊子口是我军东出的唯一通道 再恶也得闯啊
临近腊子口 王开湘将队伍隐蔽在密林之中 领着连以上干部去林边察看地势
这腊子口乃是两座高山夹一道十几米宽的山沟所形成的一道隘口 为四川到甘肃的唯一通道 隘口两边的崖壁直上直下 活像是用刀切出来的 隘口正前方像是一个喇叭口 腊子河就从喇叭口里喷涌而出 在隘口处卷成一个巨大的漩涡 根本不能徒涉 河的出口处有一座小木桥 川甘主干道就从桥上经过 此时桥板已全被守军撬走 河上仅剩下两根光秃秃圆溜溜的木棍 隘口两边各有一座三角形碉堡 南北走向的陡峭山坡上还设有三个火力点 对小桥形成交叉瞰制火力
触目惊心的险关令隐蔽在密林里探头张望的视闯关夺隘如草芥的红军百战勇士们咋舌不已 纷纷摇头说道 插翅难飞 插翅难飞
杨成武正摸着脑壳想事 对岸砰的一枪打了过来 从杨成武头顶飞过 王开湘赶紧带人缩回密林深处 席地而坐 开起了战地研讨会
杨成武说 腊子口是我军东出的必经之路 我们左边是杨土司的两万多骑兵 右边有胡宗南第一军 后面是草地 我们只能不顾一切地向前 乌江大渡河都过来了 雪山草地都过来了 难道能让这腊子口挡住吗
连长胡炳云霍地站起来 请求担任主攻
王开湘同意了 并决定将团里的轻重机枪集中组织火力组 天一黑就开始攻击
夜幕降临了 三颗信号弹腾空而起 负责掩护的张云初营长打响了机枪 胡炳云带着突击队 每人抱一块木板 飞速冲出 奔向桥头 准备铺设桥面 对岸的守军没有急着开火 而是等红军跑到桥头铺下第一块木板时才突然射击 子弹手榴弹迫击炮弹如雨点般砸向桥头 看来守军有些慌急 很多手榴弹引线没拉便被扔了下来 在地上滴溜溜乱滚 鏖战大半夜 红军付出很大伤亡 桥面才铺了一米多 一直坚持到次日凌晨两点仍无进展 王开湘下令暂停攻击 胡炳云黯然收兵 守军也停止了狙击
战场沉寂下来了 腊子河荧荧地闪耀着白光 喇叭口下的那个大漩涡似乎搅得更凶更急了
王开湘呆呆地看着河面 突然一摆手大声吼道 你他妈的漩吧搅吧 我就不信你比泸定桥还难啃
杨成武劝说道 团长别燥 再考虑一下战斗方案
娘的 娘的 老子今天一定要把你啃下来 王开湘边吼边绞尽脑汁想办法 扭头却见林彪聂荣臻带着一队人匆匆走来 忙迎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