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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
风雨欲来,但似乎三五天过去了,一直没现敌踪,势力范围内似乎没有可疑的人进出;
这天,妙手金刚带了两个得力手下,出现在码头最北端,新江关左邻的孙楚酒坊。
新江关是专抽粮食、布锭、杂货各税的税关,与凤仪门外的龙江关税竹木建树不同。关丁与巡缉营的人狼狈为奸,走得很近。所以这一带活动的混混,全是自己人。
无情剑与快刀带了三个人,在酒坊等侯妙手金刚前来应约。
无情剑与快刀,都是巡缉营的大头头,地位甚高的力士,也是主持铲除九华剑园激进派的重要司令人,南京地区该营最有权势的几个人之一。
在鄢狗官的一群走狗中,他俩还算不上心腹,因此事实上受制于西岳炼气士几个高手名宿,这几个名宿是在鄢狗官身边的心腹红人。
自从由京师鄢狗官衙门派来的八表狂龙,接管大局的控制权之后,从鄢狗官身边调来的西岳炼气士、丧门恶煞等一些心腹,也受八表狂龙节制,南京营本部的无情剑一群首脑,便沦入第三等人了。
虽则他们是第三等人,但指挥巡缉营的大权,仍然掌握在他们手上,八表狂龙和西岳炼气士一些高阶人士,不会直接差遣调派其他低阶爪牙。
八个人一面喝酒,一面洽商要务。
“顾大爷,不是在下不尽心。”妙手金刚的苦瓜脸,让人看了深表同情难过,说的话惶惶恐恐,“吴家的子弟,的确不曾在本地现踪。倒是今早巳牌时分,我这两位弟兄,在镇淮桥附近,发现了白发郎君。”
“那混蛋对咱们无害,不要为了他分心。”无情剑冷冷地说:“他在打仰止山庄东方姑娘的主意,对东方姑娘毫无咸胁。
“但与他同行的人,十分可疑。”那位年约四十上下的巡捕说。
“有何可疑?”
“穿得光鲜,一表人才,很像你们所说的什么……什么叛徒柳不思。”
“咦!这混蛋真过江来了?”
“可能是他,我听白发郎君称他为柳兄。”
“唔,可能。”无情剑点头同意:“他本来就和白发郎君,对东方姑娘没安好心,走在一起大有可能,我得向龙主事禀报。你们替我盯住他,查他的落脚处。”
“好像罗巡检有人盯稍。”妙手金刚进一步说明,“但如果他们进了城,罗巡检的人不会跟进去。”
“你派人跟。”无情剑像在下令。
罗巡检,是江东巡检司的主管,负责江东门附近的治安,衙门就在江东门内。被盯梢的人一进城,江东巡检司的巡捕怎敢跟进去?
“好的。”妙手金刚不敢不答应,“在下这就回去调派人手,告辞。”
趁机会开溜,立即带了两名手下匆匆离去。
***
大白天在城里闹事,那是有意给自己找麻烦,因此昼间那些牛鬼蛇神活动的地区,绝大多数是在城外。天一黑,城内的蛇鼠就无所惮忌了,出了事往小巷子里一钻,平安大吉。
金陵十六楼有两座在城内。在聚宝门内侧,叫南市楼和北市楼。门外,是来宝楼和重译楼。所以聚宝门内外,共有四座名楼。
北市楼以北,以东一带秦淮内河两岸,是最复杂的夜市区,以西一带,就是微逐酒色的风化区。
早些年,风化区延伸至水西门外,路通江东门,沿莫愁湖一带,全是各色各样的低级秦楼楚馆,后来一把大火把那一带烧成瓦砾场,尔后便不再重建;官府也不许重建,因此风化区仅限于城内了。
天一黑,河南岸的金陵酒楼酒客如云。
楼上临河一排食桌,从明亮的大窗俯瞰,河下灯光如昼,两岸的各式各样华丽画肪,各式各样的灯笼绽放出五彩光芒,丽影绰约弦歌不绝,不傀称纸醉金迷的南朝帝都,会体悟出为何这里建都的皇朝,都是短命皇朝的其中因果。
一桌盛筵只坐了四个人,主人是柳思。
现在,他已不是徐州车行的小伙计,不是往昔七猛兽的搜迹专家,不是替八表狂龙跑腿的眼线,而是腰缠万贯的柳大爷,对食色都有很高鉴赏力的富豪,一掷千金毫无吝裔的慷慨豪绅。
三五十两银子一桌酒席,他连眉头也不皱一下,那可是穷苦人家的一年粮。他在徐州车行当伙计,每月仅赚五两银子,那已是比一些小伙计多一倍以上的工资了。
客人本来有三个:白发郎君、青衫客、彩凤黄彩风。
酒至半酣,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