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1/4 页)
��挥铩�
景舜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色也沉了下去。一拍椅背站起,背转身,道:“政儿,那年你母后薨世,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天政深邃的眼眸里燃起一把烈焰,灼烫得他立即闭了眼。半天才道:“儿臣没看到什么。”
“……你也恨父皇?”
“不。”
景舜帝猛地转回头,看着儿子。他一向威严的双眸里染上深沉的悲楚哀伤之色。
天政迎视着父皇,慢慢熄灭了那团火焰。
景舜帝看着那双倔强的眼睛,摇摇头,又微微低头,默默看着那空椅,深深叹道:“无情最是帝王家!身为帝王本也不该用情,用情只会害人害己……”他又收起面色的沉郁,“依父皇之意,你就娶了夏小姐也罢!”
“儿臣也不想害人害己。可还是很羡慕父皇,总还是能和母后风风雨雨并肩携手十多年……”
景舜帝眯起眼,长袍下双拳紧握,按在椅背上,遽然道:“那个伏恨宫是怎么回事?”
“父皇?……”
景舜帝冷哼一声,“你为何要瞒着朕?你和长宁儿私自出宫,如果长宁儿有什么闪失,你可担当得起?”
“儿臣知错!”
景舜帝沉吟了片刻,扯了扯嘴角,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会儿却又温柔地叹了口气。
“你确信那个伏恨宫的人看到了长宁儿?”
“这……我们一路追踪他,卫衡也发现他就在附近,所以……”
景舜帝再问:“卫衡和她交手了吗?”
“没有。”
景舜帝竟出乎意料地笑了一下,半晌又道:“今后你探听到伏恨宫的什么事,都来告诉朕。不许再有所隐瞒!”
“是。”
“镶儿!”
夏绍周手里拿着一沓纸,“这就是你做的功课?”
“是,祖父。”
夏绍周面如寒霜,将桌上戒尺拿起,一敲桌子,“手来!”
夏镶伸手放在桌上。夏绍周高高举起戒尺,批了她几下,厉声道:“你分明不是做不出,是故意如此!这些日子纵容你还真无法无天了!你这样一日日地荒废下去,明年拿什么入场?”
“孙儿并不想考!”
“什么?”夏绍周勃然大怒!这次戒尺真正是狠狠落下。夏镶只感觉小手火辣辣地疼,一时咬牙撑住,才真正领略到祖父的狠劲。
夏绍周怒目瞪着面色依旧不改的孙子,只气不可仰。他还是第一次打他,见他竟然并不求饶,心里虽怜惜心疼,但面上却更为生气。
夏绍周只觉得自己这段时间过于忙碌,大约是疏于管教,而儿子儿媳可能只顾娇惯,所以自然把责任推到他们身上。便令人去叫儿子来教训,顺便自然发表了对出身卑微、目光短浅的儿媳严厉斥责之言辞。
夏镶心下不快,她只是不想再生事端。她一个女子平日在家男装也罢了,如果考中做官入朝参政,到时候欺君之罪,连累一家老小,那可是得不偿失。她自然不敢再冒此险,因此才在祖父面前故意如此。可祖父怎么将责任只推到父母身上?
夏九忙上前道:“老爷,三少爷他还未回府……”
话未完,只见外面小厮急匆匆进来报道:“老爷!跟二小姐的丫头回来说,说我们二小姐自杀了!”
夏绍周大吃一惊,虽一向并不在意孙女,但自家人的生死总关乎他和家族的威严和体面。“胡说!好端端她如何自杀了?”
夏镶也是吃惊非小!二姊出嫁不过两年,每次回娘家也都一副幸福甜蜜的样子,比之在娘家反而更鲜艳明媚。大姊也总是说她与二姊夫和顺恩爱异常,如何突然自杀了?
她急忙跟着祖父赶到北院,北院二伯父住所已是乱糟糟的。夏淑琴生母死得早,钱氏平时也并不大理会她,可这时自然也在那里装模作样的干嚎。
夏绍周一进院子,众人便都不敢再吭声,只望着他。夏绍周皱眉,向夏承宗道:“到底怎么回事?”
夏承宗面色惨然,看着丫头小荣。小荣扑通向夏绍周跪下,又哭诉一遍小姐的事。只是说来说去,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至少在夏绍周眼里是这样。他本不耐这些小儿女之事,但身为宰相,自己孙女在婆家突然自杀,自然也使得他恼怒。正烦乱不堪间,家人来报,亲家赵侍郎携夫人亲来请罪。
夏绍周冷哼一声。夏承宗急忙也跟着出去。女眷中却无人出头,且也因夏绍周从不允许她们出头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