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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林秘书在电话另一侧点点头,“不过,要派谁过去。”
“就我吧。”马明义笑眯眯地弯了眼角,“反正我现在在烟城旅游,可以顺便看看。”
这一刻,毛不思觉得,自己真的是小看了马明义,见过睁眼说瞎话的,没见过这么睁眼说瞎话的。
电话被挂断,马明义捏着毛不思的花苞头,“找个地方等会吧,小林办事素来麻利,差不多下午咱们就能进去了。”
而且是进的正大光明,想看哪儿看哪儿。
“就为了进去,你要花这么些钱?”毛不思疑问。
“我是个商人,不做无利的生意。”马明义拇指和食指捏在一块,捻了捻,哪怕是慈善,“一来满足你的好奇心,二来留下我企业的好名声。”正如他人所说,烟城二十六中有着最优秀的生源,在这些所谓的潜在人才脑海中留下好印象,不是件坏事。
烟城是座很繁华的都市,除了学校周边寂静些,其他地方皆高楼耸立,马路上车来车往,看不到头。
毛不思和马明义也不是真的来旅游的,索性找了个离二十六中比较近的影院看了场电影,最近没什么好片子,便买了两张听名字还不错的文艺片和一大桶香喷喷的爆米花套餐。
整场电影,与其说是在看电影,不如说是他俩包了场吃爆米花,四十人的包间里居然只卖出了他们俩两张票,可见这部电影文艺到什么地步。
完全看不懂。
毛不思叼着爆米花,世俗的大脑完全不能理解这部电影表达着什么样的内容。
“你看得懂么?”毛不思抬胳膊撞了撞身边的马明义,“还是我智商有问题?”
“第一个问题,我也没看懂。”马明义清清嗓子,“第二个问题,你智商确实有问题。”
“滚。”毛不思真想掏出夹子把他的嘴给夹上。
爆米花越吃越少,剩在底部的都是些硬梆梆的玉米粒,毛不思嚼了两颗,选择了放弃。
“知道这是什么吗?”电影院黑漆漆的,只有大荧幕上泛着幽幽荧光,马明义把手伸入爆米花桶,捏了颗没爆好的玉米粒放到毛不思眼前。
“爆米花啊。”毛不思随口道,继而又改口,“玉米粒。”
马明义那性格,哪能说出让她轻易猜到的答案。
“呵呵。”就听身边传来轻笑,“想不到别的,比如隐喻之类的?”
“一粒小果子,能想到什么隐喻啊。”毛不思接过他手上的玉米粒,俩人一言一语,完全没有看电影的意思,“那你说这是啥!”
“人生。”马明义顺口接住。
“太假大空了。”毛不思端详着手里的玉米粒粒,嗤之以鼻。
就听马明义继续,“以前,我跟在姥姥身边的时候,特别爱吃爆米花,你也知道,这东西在西方遍地都是。”
有一天,他坐在电视机前看语言频道,手里抱着桶爆米花,吃到最后,只剩下硬邦邦的玉米粒在桶低,就在他想要丢掉的瞬间,被姥姥制止,他姥姥是个很温和的老人,那天,姥姥把他拉到身边,就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这是什么?
“硬玉米。”他如实回答。
“不对,这是人生。”老花镜还架在姥姥高挺的鼻梁上,她笑起来连脸上的皱纹都好看了许多,“你知道它告诉我们什么吗?”马明义摇摇头,就见小老太太耐心的为他讲解,“它告诉我们,如果你在社会上开不出花来,就会滞留在最底层。”她接过他手中的爆米花桶,随着垃圾应声落下,她的声音同时响起,“然后被丢进垃圾桶。”
对于一个上小学的孩子,还是个初到国外,人生地不熟的孩子而言,这句话显然太过残酷。但事实就是如此,金字塔越往上走越小,每天都有人不停地往上挤,有人想打破阶级天花板,有人想守住自个的位子,双方、三方甚至多方不停地博弈拉扯。
马明义也是后来才恍悟,不是老人家想他了,而是觉得他爸妈无法把他教养成符合他们要求的孩子罢了。比如马明丽和他那三位表姐,就完全没有丁点的相似度,无论性格还是追求。
故而,老马当年是怎么娶到他妈的这点,令他无比好奇,并至今无解,且无论怎么问,俩人都是一副‘我不说,你能咋地’的模样。
“难怪。”毛不思看着手中硬硬的玉米粒沉默了片刻,反手又丢进去了爆米花桶中,“你长大了还这么变态。”
“哈哈。”马明义也不生气,“既然你已经看透我的本性,那么……”他欺身上前,毛不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