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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印书女。”
她太过自信了,他欢喜的正是她与身俱来的这秉性,而痛恨的也是她这份庞大的,毫无理由的自信。
“你的身上有太多谜样的东西,它让我着迷,又让我想逃离——何夫子,你知道,我不是在玩笑。”
打何家书坊出来,何焯就进了儒茶青幽。
有时候他会感叹上苍戏弄世人,同样是女子,为何何夫子与喏喏小姐会有天壤之别呢?前者粗鲁,后者文雅;前者迷惑世人,后者为尘世所迷。同样想嫁他为妻,前者虽言明,他却不知所措,后者藏着掖着,他同样知道,同样……不知所措。
“润千,自打你进了廉亲王府已许久不来我这里坐坐了。”乍见着他,喏喏小姐近乎梨花带雨。
何焯少不了一番安慰,“新入王府,功未成、名未就,加之很多规矩都有待熟悉,遂极少出门,都忽略了老朋友。”
一句“老朋友”,他希望她能听得明白。
他显然高估了喏喏小姐的理解能力,他话音未落,她已攀附着他的手臂哭诉起来:“润千,你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好多事,你都不知道。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了个卫小爷,听说跟当今圣上还攀着亲,时常过来粗言秽语的,叫我一个小女子可如何是好啊?”
正说着,那位卫小爷就登门造访了。
“喏喏小姐,昨儿我送来的老君眉尝了没?味道如何?要觉得好,我再叫人送来。”
喏喏小姐躲在何焯的身后轻声答道:“喏喏不敢劳烦小爷破费。”
“破费个什么?那些个玩意不值什么。”卫小爷见喏喏小姐以身前的男人遮挡,顿时来了火气,“你这是干什么?好生坐会儿,咱们两个说会子话啊!”
何焯并不想卷入这些污七八糟的是非中,可叫他坐视喏喏小姐不理,他又办不到。思来想去,他上前先招呼这位卫家小爷,“小爷哪里人?面生得很,不是这儿的常客吧!”
“家父在外任官多年,我刚随父亲回京,这会子面生,瞧瞧不就熟了嘛!倒是你……”
卫小爷手里的扇柄直指着何焯的鼻梁,“我认得你,你就是那个写了一手好八股,却屡试不中的何焯、何润千嘛!家父倒是时常夸赞你,可我不懂,一个自己都考不中的书生还能教别人如何写文章?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又拉着众人调侃何焯:“我听闻你前些日子跟个印书女打赌,说是她能挑出你的错,你就娶她为妻——怎么?都这么些日子了还没办喜事呢?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旁的没有,喜金我可多得是。”他拍拍手,旁边的小厮忙递上一叠银票,烧得人眼都红了。
这一说倒是提醒了大家,众人一片笑闹之声,把个何焯晾在一旁,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喏喏小姐见众人都不把何焯放在眼里,抬出尊佛来震慑震慑,“何公子如今已是八爷府里的人,他还任职于南书房,那可是多少金榜题名的举子可望而不可及的。”
她未料到,这一句话倒给了卫家小爷以契口。
“你还休抬出八爷来吓我。”
卫家小爷洋洋得意地挥舞着扇子,一张笑脸让人想用力撕下来,“八爷那是什么人?算起来,他还是我表哥呢!实话同你说了吧!八爷的亲娘那是我亲姑,咱也是皇亲国戚那拨的。”
他一个从外地进京的官员子弟,正愁找不到机会在这藏龙卧虎的京城里好好显摆显摆。喏喏小姐正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卫家小爷赶忙把他的靠山抬出来晾一晾,也好叫京城里头那些达官显贵莫要瞧不上自个儿。
他的靠山有没有震住旁人尚不可知,倒把刚进廉亲王府的何焯给震住了,什么人不好遇,竟遇上了八爷的表弟,良妃的外甥。
他怯怯的表情于卫家小爷来说更像是一种鼓励,卫家小爷一把拉住喏喏小姐的手,“今儿个小爷我就把话挑明了,喏喏小姐,小爷我是看上你了,收你进房怎么样?我这就叫人抬了轿进府,打今儿起,你也算富贵了,哪还用得着在这里卖茶啊?”
喏喏小姐尽可能逃离他的魔掌,她还不时地使眼色给何焯,关键时刻他得救命啊!“小爷,您说笑呢!”
“小爷我从不说笑。”
今天大家还都不说笑呢!何焯头大地想到,他试图上前为喏喏小姐解围,可为了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开罪八爷也就算了,事后喏喏小姐万一误会他想娶她,那可怎么是好?
关键时刻顾不得许多了,何焯一把拉过喏喏小姐冲卫家小爷吼道:“你这是抢亲呢!”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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