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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出她要干什么,只警惕看着她。
她干脆朗声笑了出来,“缨夫人,我们来比试比试,如何?”
我一惊,立刻惶恐万分地摇头,“陛下,民女不是什么缨夫人,陛下是不是认错了人?民女真的是……”我真的没有心情跟你打斗!
“章景帝做太子时,身边有位缨夫人,小景帝八岁,发黄且稀少,尤善刀术,到景帝登基后,便消隐无踪。缨夫人,朕说得可对?横竖今日是你的死期,朕劝你诚恳点的好。”
好一个九嶷女帝,连我的身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能不能简单明白地告诉我,苍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发誓!我跟他没关系了!真的!他一当了皇帝就抛弃了我!我……我真的……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一年,两年,两年没有见过面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没有关系,陛下莫要……”
她冷然打断我,“那你潜入我夏侯,盗我佛焰草,是何居心?”不等我回答,她继续厉声说道:“缨夫人,死心吧,就算朕今日放过你,就算你能将这整片草原上的佛焰草都带回去,就算你们找到解一夜娇的方法,也救不了你们的皇帝了。”
我只觉得唇上干涩,“什么意思?什么救不救的?你是不是还不知道,苍乔国有位神医早就研制出了一夜娇的解法?”
她眼中显出一丝轻蔑:“风白杨?神医?这称号也亏得他敢承受。他只是将中毒之人的性命延长了而已,若是真的已经解了一夜娇,你们的章成帝怎么会活不过四十岁?”
“难道,苍宇他身上的一夜娇还未解开?”我觉得整个脑袋都是砰砰的心跳声。
“缨夫人,还在装什么?你别说你不知道你放在竹篓里的那株佛焰草是有什么用途。”
“什么用途?”我下意识跟了一句,低头看了看地上被拦腰斩断的佛焰草,心里悚然一惊,“这草是用来解一夜娇的?”柳三笑骗了我?不是安庆王生病,是要用佛焰草来解苍宇身上的一夜娇?可是女帝为什么又说,就算有佛焰草也救不了苍宇?我记得当时柳三笑也说,就算有了佛焰草,也未必能治好“他”的病。是不是真的?
女帝将手中长刀指着我,“缨夫人,跟朕试一试刀法如何?若你赢了,朕便将这佛焰草送给你。”
我心乱如麻,只好扎一个马步,拔出腰间长刀,对她道:“来吧。”
她微微一笑,下一刻便挥刀狠劈了过来,我矮身滚过去,翻到她身后正要从后背一袭,只听一旁有人惊叫:“陛下!”话未完,她已转过身来,拧着眉毛,眼中锋芒大盛,一手撑地后仰着躲过,另一手执刀挥向我的面门,刀锋闪着白光,好似风一般呼啸而来,我连连后退。她在地上一个扫尾,又横刀劈来,我只得又躲开。她刀法变幻莫测,似融合了众家所长,且融会贯通,一招一式被她施展得精妙无比,找不出一丝漏洞。
“陛下!小心!”又有人担心不已地在后头喊着。
她不耐地回道:“闭嘴!”
我立刻抓住这一瞬,飞身上前,将全身所有力道凝在手掌,紧咬牙关,额上青筋直跳,我大喝一声,刀锋直奔她的喉间。这是阿爹教我的最后一招,不到迫不得已绝不使用,因它是暗卫杀人的绝技,一刀毙命,狠辣至极。
今日,我必要得到那株佛焰草!
刀锋将空气撕裂,她拧眉迅速后退,而我的刀已逼至她脖颈,她的眉越皱越紧,我再次大喝一声直欲划向她白皙的喉咙。
当此时,忽有一人闪电般掠过,以手紧握住我的刀,生生阻挡了我的刀势,我掌上再发力,以刀震开他,不料他将刀刃握得更紧。粗厚的掌中鲜血淋漓,那人瞪着眼珠子,眉间一股煞气。我心中暗叫不妙,他发出的力道已从刀上传来,只感到手上一麻,不自觉一松,长刀已反向而来,直击向我的胸口。我立刻收势后退,却比不上刀的速度,被刀柄猛力一击,直飞了出去,我竭力在空中翻滚一周,躲过刀锋,本想伸手夺回长刀,但那刀却像长了眼睛似的,拐一个弯,快速旋转着横向草丛,“刷刷”几下,齐腰牧草应声而倒,顶部草叶挣扎着齐齐被刀切断,不过眨眼的功夫。此人内力着实深厚。
我啐了一口血腥的吐沫,从地上爬起来,冲九嶷女帝道:“以一敌二,胜之不武。”
她甩开那男子的护卫,走近一步,“是朕输了。”说完又转头对那男子冷冷道:“让开。”
那男子身形高大,穿着厚重铠甲,兜鍪下露出的脸上眉毛须发十分浓黑,面皮子看上去也糙得很,应是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