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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得及驚嘆,季嶼川就瞥見?桑恬冷白?臉頰側面的一朵偷偷綻放的艷花。
他忍不住去撥弄她柔軟的耳垂:「耳朵怎麼這麼紅?」
桑恬咽了?咽喉嚨:「喝酒喝的。」
她從?懷裡抽出那瓶喝了?一半的威士忌:「不信你嘗嘗,度數很高的。」
季嶼川:「我不嘗。」萬一待會還需要開車。
可能是雨天容易衝垮人的理智,桑恬執著地覺得同喝一瓶酒非常浪漫,她將酒瓶舉到他嘴邊,「嘗嘗嘛?」
男人視線越過玻璃瓶,落向她帶著肉感和水漬的紅唇,驀然出聲。
「好。」
下一秒,季嶼川欺上?眼?前人的紅唇。用盡全身力氣?,去吮吸那裡殘留的酒味。
心?跳交織,連男人自己都覺得燥。
推開城堡臥室門的時候,兩人已?經接近難捨難分。
桑恬血液湍急,腦海里陣陣的空白?,跟不上?男人在她唇上?輾轉吸吮掠奪的節奏。
她聽得見?男人加重的喘息,勁厲勻稱的小?臂撐在她臉畔,問她可不可以。
得到應允之後,男人動作明顯地肆意。
經久未做,男人服務意願好到離譜。
寧可自己忍耐到了?極致,額頭和短髮濕汗淋淋,也?不願意放過每一個讓她失神尖叫的機會。
桑恬完全任由?他掌握,能做的,只有將身下被?褥攥出褶皺。
屋外風雨愈來愈大,打得芭蕉濕淋淋地發顫。
無家可歸的燕雀幼崽徹底暴露在野外,在急驟中嗚咽。
不知是這聲突如其來的鶯啼,還是雪白?妙曼,男人幾乎被?灼紅了?眼?。
久未開葷的男人慾壑難填,恨不得將身下人撞碎攪爛。
桑恬意識一陣陣的斷線,只在最後,感受到男人驀然俯身,迫近到她頸窩,一絲都不分離地貼緊她,聲音不能再啞。
「我愛你。」
桑恬薄弱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周身像被?車輪碾過,意識徹底陷入黑暗。
翌日?清晨,窗簾薄紗泄露下一縷陽光。
桑恬被?曬得臉頰發燙,竟先一步醒來。
昨晚碎片式的縱情湧入腦海,桑恬再閉眼?都是那些,儘管四肢都是軟的,醒了?便再也?睡不著。
床頭上?,季嶼川知道她有睡前讀書習慣,怕她無聊,特意給她備了?幾本書。
她伸手去探,卻聽「啪嚓」一聲,意外勾掉了?季嶼川的手機。
桑恬彎身去撿,她看見?不透明的手機殼磕在地板上?,順著背面縫隙,掉出來一張照片。
女孩扎著碎發丸子?頭,裝酷,臉上?一點笑意沒有。
那是17歲的她。
照片有些古舊,小?小?的一張,不甚清晰。
大概是從?某個補習班的花名冊上?面摳下來的。
桑恬拿在手裡觀摩了?片刻,重新倚靠回床頭。
她翻開契科夫的短篇小?說慢慢看。
其中一篇,《關於愛情》這麼寫道:
「我努力想要去了?解,為什麼她遇見?的偏偏是他不是我,又為什麼我們的生?活,非得發生?這種可怕的錯誤。」
方才見?到照片後,一直盤桓心?頭的情緒,在眼?底瞬間漲潮。
有少年曾經懷著怎樣的暗戀,才能將數年前的一張照片偷偷珍藏。
又是怎樣秉著怎樣的情緒,看她和他好兄弟在一起,沖他微笑。
再是如何篤定決心?,想好了?付出怎樣的辛苦,都要拿到資格,站在她身旁
像是感知到她的情緒一樣,沉睡中的季嶼川睜開眼?。
還未睡醒,眼?睛只睜了?一半,但胳膊已?經被?潛意識支配,先一步環緊在她腰上?:
「怎麼了?寶貝?」
桑恬趁著他還沒清醒,極力抵住喉嚨底泛酸的哭腔,狀似瀟灑地揚了?揚手裡的書頁:「看小?說。」
「大文豪的小?說寫得好感人。」
陽光落下,季嶼川清醒了?些許,他撐起上?半身,將極力隱藏也?沒蓋住哭哭咧咧的小?姑娘放進懷裡。
只要他清醒著,哪怕一秒鐘,也?會做她的倚靠。
他問:「怎麼感人的?」
桑恬隨口瞎扯:「比如這些老外寫的書,對愛人有各種各樣的稱呼,一會叫我的麥芽糖,一會叫我的貓咪,還有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