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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口不答的意味太過明顯。
好奇得徐圖被百蟻撓心,像只原地咬尾巴的小狗,張羅著趕緊開下一輪。
第三輪,紅桃a沒再落到互相依偎的兩口子手裡。季嶼川垂眸,看向手裡的牌面,淡道。
「真心話。」
平緩冷淡的嗓音一出,徐圖和林一年對視一眼,興致瞬間被轉移。
徐圖按滅了手機屏幕,拿出了想問好久都沒能得到答案的問題。
「咳,老大,你胳膊上的疤,到底是不是為了女生留下的?」
桑恬不知為何,心虛地向季嶼川手背望了一眼。
篝火影綽,男人握著酒瓶,精幹白皙的手背向內,小小的割傷不加留意只會讓人以為一片落下的光影。
耳邊響起徐圖喋喋的催促,桑恬才反應過來他們說的疤另有其他。
季嶼川手臂上有一道十幾厘米的長疤,是寢室里公開的秘密。
公開在於季嶼川從不遮掩。
肉粉色的傷疤橫亘在小臂內側,甚是乍眼,但他從來不當回事,春夏短袖照穿。
秘密在於這小子頂著張斯文矜冷的臉,和這傷疤實在不搭。
一問,絕對是閉口不談。
到最後,這道傷疤的來歷成了他們寢室夜談會的必猜項目。
夕陽已落,天色有了暗下去的趨勢。
季嶼川將喝完的空啤酒罐放下,道:「是。」
「我艹。」徐圖恨不得跳起來:「我就說!」
一桌人,看季嶼川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連桑恬的眼神里都來了興致,側頭看他。
林一年:「你有這熱血往事你不早說?真為了女生跟人打架啊,也太不像你了。」
徐圖撞了撞楊廷霽肩膀:「老大為了女生打架,你能想像出來不?」
楊廷霽:「有什麼想像不出來的。」
那小子要是有深愛的人,是會拼命的。
連對朋友都這樣。
何況是對心尖上的人呢。
空了幾秒,季嶼川道:「沒有打架。」
一桌人:「那是為什麼?」
季嶼川:「這一輪的問題,我已經回答完了。」
「嘶——」
徐圖好奇得抓耳撓腮,抓過牌就要再洗。
但是看了看在座的幾個人和季嶼川抽到的機率,又覺著費勁。索性換了遊戲,恨不得立刻就知道季嶼川口中女生的全部信息。
徐圖:「比大小,來!」
季嶼川挑了挑眉,長指摸過紙牌。
可接下來無論多少局,換多少遊戲。
季嶼川都沒再輸過。
-
晚風起,楊廷霽感覺到桑恬的指尖有些發涼。
「回吧,天冷了。」
不能玩到太晚,恬恬明天還有事情。
除了季嶼川之外的兩人都喝到微醺,有些意猶未盡,互相攙扶著往公路走。
桑恬披著楊廷霽的外套,忽然聽見手機響。
她接起來,對面是一陣吵鬧。
機場播報聲音和人群嘈雜直衝腦門。
桑恬把手機舉遠了點:「餵。」
電話那頭,楊樹站在亂成一團的機場裡,扯脖子喊:「恬恬,有個事,我們飛機延誤了,模特都在這走不了了。」
桑恬眉心蹙起:「回不來是什麼意思?」
楊樹站在亂成一團的機場裡,扭頭左看右看,無奈道:「看這個情況,應該是趕不上明天的拍攝了。」
t&j自從成立以來,用的一直是楊樹公司的模特。
他們公司的模特青春靚麗,時尚但不浮誇。
不僅符合t&j的品牌調性,還取向狙擊大學生審美。
這次楊樹去大阪,是帶著模特們參加一場秀展。按計劃本應今天就落地回國了,沒想到碰上雷暴和小海嘯。
這回好,眼看她的拍攝就要擱淺。
桑恬按了按眉心:「大哥,我攝影棚都約好了。」
楊樹:「實在抱歉恬恬寶貝。這次是我們不好,沒考慮特殊情況做好時間安排。回去所有程序走理賠,再請你吃一百頓大餐。」
「我待會把在國內的能用的模特都整理好發給你。還有任何需要,你隨時聯繫我,我隨時配合。」
他那邊信號虛無縹緲。
說話都夾雜著電顫音。
桑恬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