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页)
可见一斑也!”
入城不久,朱然便吩咐找了家临街的客栈住了下来。这家客栈的店号倒也响亮,叫作“江湖客栈”。
江湖客栈是一幢临街的两层小楼,前边是门厅,厅中摆了五六张木桌。是客人们喝茶、吃饭和聊天叙话之处。后边有一个天井,围着天井四周是客房。楼下是通铺,楼上是雅间。
众人在后边楼上要了几个雅间,在前厅草草吃过晚饭。朱然道:“主公,颠簸几天,今晚早些歇息吧。”
刘庆点点,道:“也好。是得养养精神,明日还要与毛相周旋。”
“主公,”管筇走过来,压低声音道:“毛苍此人,虽有种种不是,但毕竟乃圣上钦点之相,名为辅相,实为圣上之耳目。且盘踞六安十年,树大根深。主公初来乍到,人地两生,立足未稳,应以静待动。对此人当慎之又慎。能容则容,能忍则忍,切不可心浮气躁,急功近利,意气用事,轻举妄动也!”
“学生明白。此人若有可救处,自当救之;若是病入膏肓,他人也爱莫能助焉。有道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也。”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刘庆洗盥完毕,正要着人往相府报讯,却见客栈老板急匆匆破门而入,语无伦次地道:“不好,他、他……。来了!”
“谁来了?”刘庆给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相爷大人!”
刘庆微微一惊,心想:来得好快呀!正自纳闷,忽闻一阵脚步声已至门前。抬眼一看,只见一位五短身材、五十上下的汉子笑容可掬地立于门外。
那汉子双手一拱道:“这位想必便是六安小王爷吧?”
“正是小王,您是?”
来人立马躬身跪拜于地,道:“老臣毛苍叩见主公!”
刘庆连忙哈腰将毛苍搀起,道:“原来是老相国,快快请起!”
毛苍站起身,躬身而立,叹道:“小主公天角饱满,地角方圆,真乃大贵之相也!”
刘庆笑道:“老相国说笑了。小王正要到相府拜望,不期老相国倒先来了。”
“岂敢。老臣此来一为请安,二为请罪也。”
“哦?”刘庆颇感意外,问道:“此话从何说起,老相国何罪之有哉?”
“带上来!”毛苍朝身后一挥手,便见两个武士押着昨日在西门外索要入门保金的兵士走了进来。那兵士一见刘庆,吓得面如土色,慌忙跪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连叫“王爷饶命”。
毛苍冲那兵士道厉声道:“好个瞎眼的畜牲!连王爷的银子也敢收!”转又对刘庆道:“主公,这畜牲如何处置,是杀是剐,但凭主公示下。”
刘庆淡淡一笑,道:“老相国过于认真了。兵士违犯军规,按律处罚便了。何况治军之事,应属中尉之责,老相国又何必自责?”
“禀主公,中尉邵仲,已染恙告假数月矣。治军之事,暂由老臣代之。”
“是么?即便如此,也不必小题大做。”
毛苍指着那个兵士道:“这个畜牲胆敢如此放肆,老臣自有治军不严之罪。此外,相府管事费至闻主公之国,邀宠心切,昨晚竟瞒着老臣,独出心裁,擅自作主,弄出‘百鼓千灯、十里人墙’之糜费国财之愚举,老臣亦有失察及治家不严之罪。”说话间,相府管事费至亦被押出跪在地上。
刘庆心想,这个相爷可真狡猾,说是“请罪”,其实将罪责一推三六五。于是微微一笑,道:“如今正值大灾之年,此举确是有些失妥。不过,大管家倒也是一片好心。小王以为,此事似不宜深究,相爷回去严加申斥,也就是了。”
毛苍闻言,喜笑颜开,道“主公真乃宽容大度之人!老臣回去一定严加训诫,以儆效尤。”随扭头对费至道:“还不谢过王爷宽赦之恩!”
“谢谢王爷!”费至连连叩首。
正说着,管筇走了进来。毛苍见此人一身仙风道骨,品貌不俗,惊问道:“这位是?”
刘庆介绍道:“这位是小王的蒙师管筇先生。”又指了指毛苍对管筇道:“这位便是毛老相国。”
“幸会!”二人相互拱手见礼,点头一笑。四目相对,许多心事,俱在不言之中。
“这样吧,”毛苍道:“老臣已安排车马,先接主公到原衡山王府暂住,新造六安王府待主公示下后,即日便可开工。只怕是要委曲主公一些时日了。”
刘庆颌首一笑,道:“新造府第之事,暂且搁下吧。小王以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