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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的府邸,这些都比不过她身边站着的是他——色布腾巴勒珠尔。
犹记得几人在冰上玩陀螺时,静娴无意见到和敬望着色布腾巴勒珠尔的眼神,春心荡眼的碧波中充斥着无尽的爱慕和钦仰,皇上皇后疼爱女儿,能如她所愿便是最大的赏赐。
静娴看着和敬披着凤冠霞帔,金线勾勒的绣纹贵重非凡,牡丹栩栩如生,双凤活灵活现,环佩叮当,金身溢香,喜娘手捧玉盆,金树上的玉叶子闪闪发光,这是皇上特意命人打造的,寓意“金枝玉叶”。
夜色朦胧,漫天的流光溢彩像是庆贺着她的出阁,静娴看不见盖头下和敬的面庞,她想,她一定是红霞满面,喜不自胜。这一世,可以嫁与心爱的人是多美好的事情,正如她当时所想,可后来,才知道,一切都错了,离谱的无可挽回。她羡慕她,正如回忆着自己豆蔻华年的少女情怀。
第92章 (九十一)旧事重现别离苦
红通通的灯笼散发着薄光,大婚的喜气飘散在黑暗中,为这浓厚的夜空添上了一抹醉人的光彩。
弘历睡在静娴身旁,黑暗中沉重的喘息扑在她的面颊上,她烦乱的转了个身。公主大婚,按理来说亲王自是不可缺席,可弘历只是轻描淡写的说荣亲王守卫边关,千里迢迢不便归来,这句极敷衍的话语,让她心烦意乱,无法入睡。
弘历的手圈在她的腰间,却听见她轻咳了一声,便问道:“怎么还没睡?”
静娴遮掩道:“参加完公主的婚宴,有些兴奋。”
弘历轻笑一声,把被子顺势往上一拉,“那咱们便也找找新婚的感觉。”
静娴本能的用手挡了下,却正好触碰到弘历的肩胛,这样拒绝的姿势甚是不妥,她忙顺势抚上了他的脖颈,黑暗中,她依稀可以感觉到他渐渐凑近的面庞,可却没有了昔日的感觉。
“咳,咳”,她咳嗽了几下,把头偏向一侧,掩了掩嘴。
透过隐隐泛白的月光,弘历看见她皱着眉头,便翻身躺下,说了句:“睡吧。”
静娴心有不忍,便渐渐贴上他宽厚的后背,像是安慰着自己躁动的心。
“朕打算今年下江南。”
“什么?”
“你不是一直说那里的风景如画?那便去瞧瞧吧。”
这样一句话让静娴更是无意入睡,弘历不会因她而下江南吧?但听着他的意思,也曾把她的话放在心头,这小小的满足伴着她微翘的唇角进入了梦乡。
冬季一过,春季悄然而来,急切的像是一展温煦的风采。一些奴才将已经枯萎的花朵连根崛起后栽培了新的品种,有些人,有些东西,总会被新来的代替
。
紫禁城内的春天如青鸟掠过树尖般短暂,朝臣生怕惹怒弘历,都小心翼翼行事,皇后时不时便犯些旧疾,倒让静娴成为了后宫的主角,嘉妃一时落了下风,只好韬光养晦,想让皇上刮目相看。
婚后的和敬端庄大方,宽厚贤惠,活脱脱一副皇后的模样,静娴在宫中曾见过她几面,相比皇后,她们倒是聊得来,依稀记得永琏死不悔改的面颊旁闪着和敬聪慧的目光,那时,她便没来由的喜欢这个孩子。
原本定在七月份下江南,因皇后染病而一拖再拖,等到她好不容易康复了,太后却凤体违和,心心念念的愿望便这样泡汤了,无尽的失望蔓延在静娴心头,过了这个时候,下一次,不知是何年何月了。
久不出户的太后常常思念永琮,染秋便隔三差五的穿梭在两宫中。皇上更是爱如珍宝,常常抱得手酸也乐此不疲,龙袍上更是被一泡泡的童子尿染成了万里江河。
如果一个人太幸福了,就连上天都会嫉妒他,这样的一句话,终于在一个飘满清雪的除夕夜得到了验证,年仅两岁的永琮因天花而早夭。
年前时,弘历遍寻名医救治爱儿,皇后苦守几夜,岁月的痕迹毫不留情的刻在了这个年满36岁女人的容面上,接二连三的重创让她的心沉沦在渺茫的黑暗中,“皇上,若是真有良方,昔日的世祖爷便不会……”
“胡说,圣祖爷不也得过吗?但他依旧能身体康健,一统江山。”弘历安慰着皇后。
“皇上,臣妾怕。”颤抖的话语转为了一声声呜咽,为温暖如春的寝殿蒙上了几丝苦闷的清冷。
怕,弘历也怕,怕再次失去的苦痛冲击脆弱的心脏,可他仍旧装出坚强的样子,紧握皇后的双手:“不怕,有朕在。朕是天子。”
“娘娘,您用些晚膳吧,当心凤体啊!”令嫔温柔的劝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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