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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说破,只想试探他到底想透了多少,于是便做出一副迷惑不解的模样,问道:“唐将军,您说的是什么意思?鞑子有什么奸计?”
唐绍义却不再言语,只是紧皱着眉头在那里踱步,脑子里想着既然北漠人佯攻泰兴,那么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北漠人穿西胡东境而来,汉堡城往东就是他们现在正处的山林,大队骑兵不可能翻山越岭地在这边通过,往南的路是通往泰兴的,难道是又往北走了?可北面又是哪个城镇呢?没有什么军事重镇啊?北漠人为何舍泰兴而往北呢?不应该啊!
“豫州!只有豫州!”唐绍义突然沉声说道,“此去东北便是豫州,那里是我江中平原的门户,只要夺下豫州,鞑子铁骑便扼住了我南夏江北的咽喉之地,南下可攻泰兴,北上又可以对我靖阳、粟水一带的军队造成南北夹击之势,好一个北漠鞑子!心思真个歹毒!”唐绍义抬眼看向阿麦,眼神精亮,有掩饰不住地兴奋。他忽地看出北漠人的计谋,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激动,气愤地是北漠人如此狡诈,激动的却是自己已经看破了他们的奸计。男子从军,尤其是做到了他这样不大不小的官职,无不希望自己能一战成名,步入名将之列,而现在,机会似乎就摆在了眼前,让他怎么能不觉激动!
阿麦看着唐绍义不说话,她虽猜出了北漠人攻泰兴是虚,可她由于对如今的战事没有什么了解,所以并没有深究过北漠人的目标到底是哪里,现在唐绍义推断北漠人要攻打的是豫州,那么豫州就是死活也不能去的了,不然这不成了又往战场上凑了么!一个小小的汉堡城,攻防之战便如此惨烈,而豫州远比汉堡城大得多,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所以,阿麦心里下定了决心,豫州,那是死也不能去的地方,她能从汉堡城墙上活着下来已经是纯属天幸了,她可不认为自己会幸运到能在豫州城墙上活下来,母亲说过,人是不能总去挑战老天爷的底线的。
不过听到唐绍义把北漠人说得如此奸诈,阿麦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豫州,也不过是座城池而已,弃泰兴而就豫州,她没看出那么大的好处来,如果是她,她反而会采取围城打援的战术,就像父亲提过的那样,只有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才是最最重要的,一城一池的得失,从长久来看微不足道!
“阿麦,我们这就赶往豫州!”唐绍义把孩子重新在背上缚好,说着就要动身。
徐秀儿听他们说得是稀里糊涂,一点主意都没有,跟着站起来也要走,阿麦忙止住他们说道:“稍等一下,唐将军,你说鞑子要攻占的是豫州城,可从汉堡城往豫州也得翻过这片山林啊,不是说鞑子大队骑兵无法通过这片山林么?他们怎么过去?”
唐绍义早已想过了这个问题,听阿麦问到这里,解释道:“这片山林往北三百余里,那边有段地势十分平缓,如果鞑子要攻豫州,必然得经过那里,虽然骑兵速度快,可毕竟要绕一段距离,我们赶得快的话,不但可以及时赶到豫州示警,还可以在山谷口布下伏兵,到时候杀鞑子一个措手不及!”
阿麦面上在听唐绍义对战局的判断,可心里却在思量怎么才能逃脱往战场上凑的命运,唐绍义把战争说得如此简单,可阿麦却知道此去豫州必然是凶险异常,尤其是她这样的,就算去了充其量也不过是个小兵,上阵杀敌必然是被赶在前面的那种,真到了战场上,你就算想装死都不容易,北漠人又都是骑兵,一个不好就被马蹄子踩成了肉饼。
“唐将军,阿麦有些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讲。”阿麦突然说道。
唐绍义正着急往豫州那边赶,因为他们已经往东南走了多半日,再折向豫州方向已是多走了不少冤枉路,时间本就紧急,没想到阿麦的问题却一个接一个的来了,唐绍义有些急躁,说道:“有话就快说!不要总是这么不痛快,军人要得就是雷厉风行,那些虚礼是没用的秀才才爱讲究的东西!军中男儿不论这个!”
阿麦说道:“阿麦不懂军事,唐将军刚才说得虽都有道理,可阿麦觉得泰兴城那边也不能不去,虽说鞑子有兵分去了豫州,可我们也看到鞑子赶去泰兴也不少,既然鞑子向来狡诈,那么泰兴那边也不能不妨。报信只需一人即可,唐将军赶往豫州,而我则去泰兴,这样不论鞑子有了什么诡计,我们都可以有了准备,这样岂不是更加稳妥?”
唐绍义哪里想得到阿麦心中的小算盘,听阿麦说得的确有些道理,还以为她是全心为过,只略微思量了一下,便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分别赶往豫州和泰兴,务必要在鞑子之前把消息送到。”说着又从身上摘下标志校尉身份的铜牌递给阿麦,“你去泰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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