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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装,不进军营,不管操练,不研阵法。每日里穿了一身光鲜的白色锦衣,只是吟诗作对谈风弄月。于是,青州百姓在刚送走了他的上一任“草包将军”后,又迎来了他这个“骚包将军”。别说青州百姓嘴毒,你见过就连亲兵都挑着模样漂亮、身条顺溜的少年郎要的将军么?
易之
阿麦和徐静连带着车夫老张,三人被几个军士推搡到商的马前。车夫老张早已经是被明晃晃的刀剑吓得神魂俱破,军士刚一松手,他就跪倒在马前,一边磕头一边叫喊道:“军爷饶命啊,军爷饶命。”
商易之剑眉拧了拧,有些不耐地扫了老张一眼,然后又看向阿麦和徐静。
阿麦膝盖一软,眼看着就要跟着跪下,可眼角瞥到站地笔直的徐静,强忍了忍,也站住了。
商易之有些意外,不由得多看了阿麦和徐静两眼。于是阿麦立刻就后悔了,心道学谁不好,学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徐老头干吗!要知道这世界民跪官,下级跪上级那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她也就早习惯了的,怎么今天就跟着徐老头犯病了呢?
商易之高坐在马上,手里把玩着那块印了唐绍义姓名的校尉铜牌,淡淡地问:“谁是唐绍义的信使?”
阿麦偷偷地看了徐静一眼,见他仍一脸傲色地站在那里,决定还是自己出头,于是忙往前跨了一步,施礼说道:“小人是,四日前汉堡城破,唐校尉带了小人从城内杀出。他带了城守刘大人的遗孤赶往豫州,命小人前往泰兴送信求救。”
“哦?”商易之剑眉挑了挑,不阴不阳地问:“既然是让你赶往泰兴,你怎么往青州而来了?”
“小人到泰兴城外得知泰兴已被围多日,徐先生说北漠鞑子实北虚南,欲解豫州之险只能依靠青州。”
“徐先生?”商易之问。
阿麦心道你总算配合,老子等得就是你问这句呢。于是忙往旁边侧了侧身子,引出了早已经等候上场的徐静。“这就是小人路遇的徐先生,他见小人一身血污地从汉堡方向而来,没问小人一句,便把小人的来意和去处都猜到了,还告诉小人说如今豫州险极,说是豫州是我大夏什么之地,鞑子什么饿了就制住什么。”
阿麦面露苦恼之色,明摆着没能把徐静说过的话都记下来。
身后的徐静忍不住接嘴道:“是我大夏咽喉之地,鞑子扼一城而制我江北全境。”
“对!”阿麦叫道,心道不管是高帽子还是屎盆子,我先给你扣上再说。
徐静一怔,随即就在心里暗骂道,好一个小兔崽子,一路上我都没见你笨嘴拙舌的,怎么就今天到了这将军面前你就傻了呢?原来你小子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啊。
果然,商易之再看向徐静的眼神已是不同。他轻挥了挥手,叫身后的副将上前,微侧着头吩咐他去安排军队安营扎寨,说今天就先停在这里。那副将领命去了,商易之又回头看马下的几个人,视线转到阿麦身上时隐约皱了皱眉头,便吩咐身边的亲卫先带阿麦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
青州本有驻军两万余人,商易之接到南夏朝廷出兵援救泰兴的军令后,给青州城留了五千人以防有变,剩下的人全都带了出去赶往泰兴。这一万多人听着不算多,可放在野地里那也是无边无际了,光是营地就连绵了好几里地。
那个长相秀气的小亲卫领着阿麦往后面去换衣服,他暗中得了商易之的授意,把衣服扔给阿麦之后并未走开,只是站在一旁守着阿麦。阿麦一看如此,知道此时自己稍有犹豫便会引人怀疑,只得一脸平静地解着裤腰带,脑子里飞速地转着。他们如此,是怀疑自己身上藏有什么东西,还是对她的性别产生了怀疑?
这世上,换成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不能当着陌生男人的面自然地宽衣解带的,当然,这里的女子说的是普通女子,某些从事特殊行业的女子除外,人家那是工作需要。可惜,阿麦实在不是这世上的普通女子。阿麦暗自咬了咬牙,先把脚上的破靴子扒了下来往远处一丢,然后当着那亲卫的面就把外面的裤子褪了下来。
她的腿形很健美,笔直修长,虽然瘦削却仍能隐约看出紧致的肌肉形状,更妙的是她的肤色并不是一般女子的白腻,而是浅浅的麦色。就这肤色,商易之的亲卫队里有一半的人都比她白!在加上下面一双远算不上纤足的细长脚片子,所以那亲卫丝毫没有怀疑到她的性别上去。
阿麦双手提了大裤衩子的裤腰,干笑着问那亲卫:“军爷?可有内衣让我换下?我这身上可着了虱子了,最好能让我里外都换了。”
那亲卫一听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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