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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方这是来找她战斗,抢人来了。
钟唯唯淡淡地道:“你是皇长子的乳母?失敬。”
女人傲慢地一挺肥硕的胸,伸手去拉钟唯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对待皇长子!不管你怎么讨好我都没有用,陛下将又又交给我照料,我就要对又又负责!
你刚才做的事我都看见了,不管你出于何种居心,我都不会轻易放过你!走,走,跟我去见陛下!”
钟唯唯“啪”地一巴掌打落女人的手,嫌弃地拍拍被她碰过的地方,示意宫人将她拖出去:“哪里来的疯子,居然敢对殿下大唿小叫,目无尊卑,信口雌黄,拖下去掌嘴!”
女人一愣,随即大哭起来,膝行着去拉又又:“殿下,殿下,可怜的殿下,还以为进宫就是来过好日子的呢,谁知道是落进狼窝里了啊。
陛下,陛下,您在哪里?快来评评理,养孩子可不能这样甩手就不管了啊。”
见宫人朝她靠近,就凶神恶煞地道:“谁敢碰我?陛下亲口命我继续跟随照顾皇长子,不怕死的只管来!”
宫人拿不准深浅,犹豫着不动弹。
钟唯唯厌恶极了,站起身就走,袖子却被又又紧紧拉住。
他涨红着脸,紧张又害怕地仰头看着她,很小声地央求:“唯姨,唯姨……”
这样的乳母,把孩子当成了争权夺利的筹码,又会有多少真心在里面?
难怪这孩子总是一副没吃饱的受气模样。
钟唯唯的心慢慢软下来,低声问他:“又又是不想要我走?”
又又点头,微不可见地朝她靠了靠。
乳母见状,哭得更大声:“殿下啊,做人不能这样没良心啊,您生病的时候,是老奴捂了您几天几夜才把您救回来的啊……您觉得老奴管得太多,那都是为了您好啊,不然您早就病得不得了啦……”
又又被她哭得没办法,仰着头小心翼翼地看向钟唯唯,像是想求情,又不怎么敢开口。
钟唯唯叹口气,牵着又又往外走,吩咐宫人:“把这里收拾干净,打开窗户透透气。”
乳母见她居然不搭理自己,牵着又又就要走,哪里肯干。
踉跄着追出去,死死拽住钟唯唯的手,要把又又抢回去,哭声无比凄厉悲惨:“皇长子,皇长子……”
清心殿里当值的宫人听见声音,全都朝钟唯唯等人看过来。
钟唯唯烦躁得要死,板着脸问路过的宫人:“陛下还在大殿之中吗?”
宫人尚未来得及回答,重华已然沉着脸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乳母恶人先告状,飞快地扑到重华脚下:“陛下,陛下,奴婢不是故意捣乱。着实是看不下去,不敢不说……”
添油加醋地把钟唯唯怎么给又又吃糕点,又害得又又呕吐的事说出来:
“……皇长子脾胃虚弱,不能吃这些东西,又快到饭点了,吃了就再吃不下饭去,不利于养生。
老奴不过多了一句嘴,这位姑娘就喊打喊杀,把皇长子吓得噎着,她不知道给皇长子喂水顺气,反倒勐击皇长子的肚子,害的皇长子狂吐一气,把早上吃下去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老奴真是看不下去,忍不住又说了几句,她居然就要打杀老奴……
只要皇长子好,老奴死而无憾,只是皇长子交给这样一窍不通的人照顾,老奴实在不放心啊……陛下……”
乳母凄厉的声音在清心殿里回荡着,钟唯唯冷眼旁观,只看重华怎样应对。
她发誓,只要他脸上露出一丝怀疑或是不高兴的样子来,她立即就把又又放下,转身就走。
然后哪怕他要砍她的头,她也不耐烦再碰这个孩子一根手指。
重华却不看她,阴沉着脸问乳母:“你的意思是说,钟彤史不会带孩子,还不怀好意,恶意恐吓残害挑唆皇长子?”
乳母悄悄看一眼重华,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出点端倪。
但是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便低声嗫嚅着道:“钟彤史是陛下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想必不怀好意是不会的,不过是真的不会带孩子,脾气也不大好。”
重华冷笑了一声:“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在这宫里为所欲为?你当朕是瞎子聋子傻子不成?可以任由你摆布?”
乳母吓了一跳,拼命磕头:“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皇长子,舍不得和他分开……
上次奴婢只是离开几天,他就上吐下泻,夜里也睡不着,生生瘦了好几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