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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重华不为所动,便将牙咬住,拜倒下去,五体投地:“请陛下恕罪。”
重华冷道:“告诉吕氏,记住郦国的主人是谁。谁再敢对朕指手画脚,再敢对朕的人不敬不好,朕让他生不如死。退下!”
“谢主隆恩。”吕太贵妃汗湿衣衫,抖抖索索地由宫人扶出去,上了肩舆就命宫人:“赶紧走,赶紧走!”
李安仁崇拜地看着重华:“陛下真是英明神武极了!”
“闭嘴!”重华心情很糟地将剩下的奏折推开,起身入内休息。
在龙榻上翻来覆去许久,始终觉得胸腔里堵着一块巨石,不上不下,梗得生疼,便道:“把钟唯唯叫来!”
第24章 新人入宫(4)
钟唯唯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地扶着墙走到重华的寝宫外,扒着门,拖长声音:“罪臣钟唯唯参见陛下!”
重华没出声,她就靠在门上不进去。
赵宏图出来,给她使个眼色,低声道:“还不进去?”
钟唯唯打个呵欠:“陛下说过,非旨令不许觐见。他还没让我进去呢,我冒然进去,岂不是要挨骂?”
赵宏图恨铁不成钢:“我看你再不进去才是要找骂。”
钟唯唯杵着不动,只听重华在里面说道:“告诉钟唯唯,不想死就赶紧滚进来!”
赵宏图用“看吧,我没说错吧”的眼神看向她,钟唯唯拖着脚步走进去,行礼:“参见陛下。”
寝殿内并没有伺候的宫人,重华躺在重重帐幕之后,静默无声。
钟唯唯跪了会儿膝盖疼,就很自觉地坐到腿上,垂着眼问道:“不知陛下深夜传召,有何吩咐?”
的声音传来,重华起身下床,缓步走到她跟前,讽刺道:“有何吩咐?钟彤史这话说错了吧?应该是朕问你,你有何吩咐?”
钟唯唯受宠若惊:“陛下在和臣开玩笑吗?哈哈哈……陛下真是太风趣了……”
“是么,朕在你眼里,居然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淡淡的墨香杂着男人特有的温暖气息扑鼻而来,重华蹲到她面前,雪白的里衣散开到腰间,露出蜜色的胸肌和两点嫣红,再往下看,一片幽深。
钟唯唯腾地红了脸,不敢再往下看,忙着将目光上移,却又对上了重华的眼睛。
重华的眼神里透着些怒气,又透着些孩子气似的委屈和难过。
钟唯唯最受不得这个,移开目光,四处乱瞟:“陛下是天底下最优秀出色的男人。”
重华安静下来,明知她是在骗他,他还是忍不住有几分窃喜。
他看着红了脸、不敢看他、目光四处乱飘的钟唯唯,竟然觉得她之前把他卖了数钱的事儿也不是不可以原谅。
他伸出手指,按上她发青的下眼眶:“你这样子不像是好吃好喝好睡的模样啊,怎么看都是辗转反侧,夙夜难眠的样子。
真是奇怪了,后宫要进人,你怎会睡不着?莫非……是在难受?”
钟唯唯飞快将头一偏,躲开他的碰触,叫苦连天:“陛下不知,这彤史实在是太难做了,阖宫上上下下、几千双眼睛都盯着微臣一人……
微臣日思夜想,殚精竭虑,想的都是怎样才能把差事办好,让后宫和谐,雨露均沾,解除陛下的后顾之忧,不让陛下失望,让先帝安心。”
重华瞬间沉了脸:“钟唯唯!”
钟唯唯挺直身体:“在!”
“……虽然明面上韦柔比吕纯多了一天,但实际上陛下会在韦柔月信那天改传吕纯,所以算下来是吕纯比韦柔多了一天……”
重华咬牙切齿地重复她在吕太贵妃面前许下的诺言:“你好大胆子!朕要睡哪个女人,怎么睡,都要听你安排指挥吗?你以为你是谁?”
钟唯唯视死如归:“陛下恕罪,臣知罪了,您是天子,您最大,您要是不乐意,只管吩咐罪臣,罪臣哪怕就是被太后娘娘和吕太贵妃给弄死了,臣也要让您达成所愿,称心如意。”
她假意掏笔:“您不喜欢谁?臣立刻把她的名字划掉。”
重华将手放在她脖子上:“钟唯唯,你信不信朕立时掐死你?”
钟唯唯咽一口口水,惊恐极了:“臣信,不过二师兄,同门相残不大好,人家会说您残暴寡恩的。且,臣若是死了,在这宫中,您再也找不到比臣更真心替您着想、又这么能干的人啦。”
“你倒是很能为自己贴金。”重华的手指微微用力,钟唯唯脆弱的脉搏在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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