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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求世间真情,唯有九龙皆圆满悟出男女真谛,摆脱龙王遗自体内的劣性,才得以返归仙列,免再落入轮回之苦。
这九龙分别为——
“纠龙” 、“蛟龙”、“应龙”、“蛎龙”、“蜻龙”、“鸣龙”、“蜥龙”、“蟠龙”、“火龙”
九龙潜伏凡间,各有所长,有的威仪慑人,有的柔情似水,有的火爆易怒,有的清冷无情,有的顽邪稚气,有的嬉闹不羁……九种不同的命运在不同时代背景中即将展开。
而“九龙璧”,则刻载下九龙子的爱恨情仇,九块白璧在往后数千年都嵌在玉帝的泅龙殿中,当九块白璧皆耀出澄红灿光,转白为炽,即是九龙子回归之期……
第一章
蛟龙,性暴也。
秦王十七年咸阳。
龙楼凤阁,金碧宫殿,辉煌慑人。
龙寝内,青铜龙吟壁饰蟠踞于龙榻天顶,由天而降的藏青流苏将龙榻与外殿隔绝,榻上,龙章凤彩绣面的黑色滚金长衫正霸占其上。
天地变色,撼动山河,蛟龙遭人围困浅滩,一根赤红玉柱笔直而来,正中龙额。一阵翻天覆地的剧痛猛然迎面袭来……
“啊——”流苏帐里沉睡的男人眼眸倏睁,悍然惊醒。
“大王?”听闻暴君龙啸,身旁当职的宦官立刻胆颤趋前,惊见龙额又泛出紫光,登时吓得伏地不敢起身。
大王只要发怒,额头就会泛出紫光,而这意味着将有人得暴死。
他浑身发颤,就怕自己是即将要暴死的那一个。
“恶兆,又是此恶兆!”男人怒不可遏,翻身揪下藏青色的流苏帐,一脚踢开伏跪于榻旁的宫人。
宫人受不住这一踢,人翻了个跟头,跌撞至丈外的云头铜镜,差点毁了御用珍品,他惊出一身冷汗,忍住剧痛,继续伏地,不敢直视龙颜。
“寡人自登基以来,作了这十几年恶梦,难道无终止之日吗?”赢政长臂一伸,立即有七、八个人屈身上前为他套上簇黑龙袍,宫女半蹲跪的要为他系上紫金玉带,他不耐烦的拨开,让宫女吓得当场跌地,脸色发青。
他见状更怒。“无用!”再补踢上一脚。
宫女几乎痛昏,却不敢吭上一声,若敢呼出声,难保以后再也没有出声的机会了。
“奴婢们该死。”一票宫人瞬间跪了一地,簌簌发抖。
“哼!是该死,寡人恶梦不止,你们束手无策便罢,还一个劲的惹寡人心烦,留你们何用?!卫尉,将人全拖出去斩左趾!”
“大王饶命啊!”
龙额紫气未消,他们真得成为龙颜暴怒下的牺牲品了,十几人哭成一气。
“来人啊,还不将一干人给寡人拖出去!”赢政朝殿外大喝,集聚门外的侍从官立即涌入,将十数人强行拖离大殿行刑。
当满殿的哀嚎声消失,他顿觉清静不少,缓缓走回床榻,准备再次阖目养神,蓦地,又怒目睁眼,前额再度爆出紫光。
为何一闭目就怵目惊心的再次见到那赤红玉柱击向他天灵?!他彷佛身临其境,若不睁眼,那玉柱必将他痛击得粉身碎骨!
他极度心烦意乱,无法阖眼的来回一再踱步于金碧殿内。
“来人啊!”
时殿门大开,新的宦者令官常贵与伺候宫女们低着首迅速进殿,排排立于他跟前。
“奴才们在。”常贵颤声说,就怕王上余怒未消,这新的一批人也将落入斩趾的相同命运。
“寡人心神不宁,无法入睡,要太医想办法去!”他烦躁的下令。
“是……是。”他伏身,赶忙退出,直奔太医所。
一刻后,太医提着药箱满头大汗的赶至,一个时辰后,又被人架离寝殿,丢入脏臭的天牢待审问罪。
“庸医,无用!竟无法让寡人安眠,寡人身边养的都是一堆废物!”他的怒声喧天。
地上立时又跪足了一群抖颤的身躯。要知道大王酷虐,稍有不顺,人非死即伤!
“大王……要不要奴才去召、召曲奴儿前来?”常贵低伏着头首,紧闭双目,大着胆子颤声试问。
“曲奴儿?”他眉头倏拧。“找他来做什么?”
“曲奴儿……唱曲儿能助人安眠。”常贵吞咽着口水说。
这曲奴儿是阉人,寻常专司大王的内侍,大王留他在身边十年有余,不管喜事、厄事,只要曲奴儿在侧,大王的喜怒总会比平常要低敛,喜不致太纵,怒不致无度。
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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