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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问的可笑,问过之後月熙自己也觉得蠢,不知哪里得来自己的便宜儿子和雀苑有什麽关系?然而望祁睿却认真的答了,“再过两年,雀苑就十五了,朕准备安排他嫁到东宛去。”漠然的语气,不再是方才那个与孩子调笑的父亲,反倒像是执掌生死的帝王,冷硬而不近人情。
“你说什麽!?”月熙终是怒了,霍地站起身,手上一时没管住力道,直接撕了拽著的帕子,“东宛那什麽地方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要把雀苑嫁给那些蛮子?!你亏不亏心啊!小丫头多崇拜你你会不知道?!我都替他不值!”
一口气骂完仍不解气,狠狠瞪住望祁睿,“干嘛一定要把雀苑嫁到那种地方去!?”
望祁睿被这麽一通叫骂心里也是不爽,头疼的皱了皱眉,麽指按住太阳穴揉了阵,依著原先的性子本不会多说什麽,帝王的话就是圣旨,不得不从,至於是否理解是否体谅,不是他该在乎的范围,然而今天,经过之前那一顿饭,月熙对於雀苑发自真心的喜欢,或者三人间久违的温暖氛围,总之,他开口,半是平静半是漠然的解释,“车骑将军率军讨伐西勍,虽然沧州大捷但局面仍成拉锯之势,北面霍舍与我朝惯有疆土之争,河西平原归属至今悬而未决,此时东南两面不容有失,好在南轩由众多小国分立而治,群蚁不足为惧,而东宛也因由霍舍连年侵扰烦不胜烦,两年前朕派内卿出使东宛,前不久传来消息或可暂结盟姻,朕现在就雀苑这麽一个女儿,这事由不得她不去。”
一段话说完,殿内陷入了沈默,压抑的空气凝固一般盘旋在两人之间,望祁睿靠在椅上不予理会,月熙却只能瞪著地面自己揪心,刚才望祁睿说的那些话,义正言辞到他无法反驳,为国家,为大义,为天下黎民百姓,为大焕五百万疆土,雀苑不能不去,然而那是雀苑,是那个自己当做妹妹一般疼宠的女孩,那个会脸红,会撒娇,会哭,会笑,近乎痴迷的崇拜著父皇的女孩子,难道就要去那个陌生的蛮荒之地孤独终老?
想做些什麽,却第一次发现自己也会如此无力,月熙对著地板发呆,内心揪痛,眼睛不争气的蒙起了一层薄雾,却终究倔强的不发一语。
望祁睿冷眼看著月熙挣扎的样子,有些嘲讽的勾起了唇角,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麽挣扎痛苦,但是时间长了,却反而习以为常,或者说麻木不仁,都说帝心难测,帝本无心,又以何度之?
看著月熙垂头颓丧的样子,望祁睿眼神微闪起身对著德全挥了挥手,“下去收拾一下,朕今天晚上就在西厢房睡了。”语毕又扫了月熙一眼,终究步出去,留下他一人。
隔天一大早,德全伺候皇上下朝後便来凤仪宫传旨,月熙前晚上辗转一夜没有睡好,顶著两个浮肿的眼睛蔫蔫的接旨,德全贴心的笑笑,留下嬷嬷和太医就走了,都是信得过的人,该怎麽做也交代过,宫里人多眼杂,即使是凤仪宫,不该做不该说的也还是小心些好。
至於接下来几日流传所谓,某夜皇上夜宿凤仪宫恰逢皇後不适,遣太医诊脉後惊觉有喜,皇上大悦,体谅皇後转宿西厢,隔天一早颁旨,皇後虽因孕不适,仍感龙恩强撑接旨云云。就不知是有心人故意为之或是恰巧传出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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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皇後有孕,那可是关系整个王朝命运的大事,这生出来的若是个男孩,那可就是嫡长子,按著祖宗规矩,就是未来的太子爷,若是个女孩,那也是嫡长公主,将来若招了夫婿,这满门荣耀也可平步青云,百官们仰著头探视,後宫嫔妃咬著帕子昧心祝贺,就连百姓们茶余饭後也会念叨著拿来说事。
孕期不比平常,凤仪宫守卫增加一倍不止,侍候的太监宫女也添了好些人手,月熙被按在贵妃榻上整日休息,旁边放著腌渍好的酸梅,嬷嬷体贴的端茶送水,太医十二个时辰轮班随侍,好一番逍遥日子。
然而月熙却极不满意,究其原因,还是因为那些宫女太监伺候的太过小心,他是不知女子怀孕要多麽小心谨慎,但这些内监们也过於谨小慎微了,不说他没怀孕,就是真的是女子且有了身子,这也才两个月,站著要人扶,茶水有人送,走路多两步就有人劝著往回赶,这才深秋还没入冬呢,什麽火盆子毛毡子的都使出来了,再过个一两月还让不让他活了。
月熙心理憋闷,面上也不大好看,望祁睿免了嫔妃的见礼让他好生修养,连带雀苑也见不著了,而自己因为雀苑出嫁的事情心里膈应,也拉不下脸去找皇上说事,正憋屈呢,陪著的嬷嬷弯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