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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熙握著他的手,似乎比他还紧张似的轻微的颤抖著,望祁睿在疼痛中分心想著,怕是这次真的吓到他了吧,这麽想著不由得开口,“来,陪朕说说话。”
月熙又急又怕担心的要死,哪里顾得上什麽说话,闻言握住他的手,摇头急道,“都什麽时候了还说闲话,你现在快快休息才是要紧,仔细了伤口。”
“没事,朕的身子自己清楚,”望祁睿看著月熙为自己担忧的样子,心里没来由的暖了几分,连带著伤处也不是那样难以忍受了,“朕得清醒著到太医来,你来陪朕说说话也好。”
知道坳不过他,月熙抓著他宽厚的手掌,开始找话,“那……疼麽?”
“还成。”闭眼忍过一阵疼痛,望祁睿调整了下姿势。
“贼人抓住了麽?”
“恩,给护卫军扭著送去扣了,说是疏忽让一个自杀了,好歹还能留住一个活口。”
“定不能让他好过!”月熙拧著帕子恨恨的嘟囔。
闻言望祁睿不由失笑,“那是自然。”
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德全终於带著太医匆匆赶来,院判年迈,走起来还嫌太慢,德全索性招了步辇,一路抬来凤仪宫,匆匆提著药箱赶来,後面跟著七八个太医和副手。
匍踏进内室,月熙也不要他们见礼,立刻让开床边的位置,拉过院判急声嘱咐,“快给皇上看看,流了好些血,有什麽需要的让嬷嬷们去办,看看可还要紧?皇上倒是尚清醒著,可别让疼坏了。”
院判连连应是,小心扶稳望祁睿,剪开繁复的龙袍,露出里面的伤口。
伤口乍现的时候月熙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小声惊呼,原本袍上染血的口子虽然浸了血色,看著毕竟不大,但解开衣服便会发现,伤口虽不长却极深,连绵不断的红色从伤口中涌出,已然在伤处周围形成了一圈薄薄的干瘕。
月熙看著那伤处,仿佛自己开了伤口一般疼痛,咬著唇握紧袖摆,看著太医们匆忙的准备,用热水烫过的帕子擦拭伤处,拭净血迹,望祁睿倒抽一口冷气,月熙一惊,匆忙执起望祁睿的手紧紧握住。
“疼麽?”他问,声音里有著自己也听不出的担忧。
这下可为难了旁边的太医,几个人互相对了一眼,都露出一丝为难,推脱之後还是院判上前,恭敬对月熙一揖,“这……娘娘,微臣为皇上施诊,娘娘可否暂为回避一下?”
“啊,抱歉,”意识到自己干扰了太医的救治,月熙连忙起身,却仍不愿离开,想了一会,还是挑了个较远的位置坐下,伸著脖子摇摇张望。
直过了近一个时辰,院判才抹了把头上的薄汗直起身来,月熙匆忙坐起,一叠声的询问,却控制著音量,生恐惊了那人。
“皇上已无碍,只是毕竟伤了内腑又出了好些血,太累所以睡了下去,之後可要好生调养,否则恐会落下病根。”院判恭敬回答,随侍的太医已经带人下去煎药,德全也上前问起要注意的是由,月熙靠近床边,看著那人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宇,心间抽痛。
昨晚上还好好的呢,怎麽才过这麽些时间,就折腾成这样了,月熙坐在床畔,拉过望祁睿的手掌来回摩挲,就这样陪著,直到日落时分。
☆、第四十三章
望祁睿再次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暗了,阖紧的门窗没透出丝毫的亮光,屋里也没燃烛火,一时间什麽也看不清,正想著起身,却发觉手边的重量。
感到身边的异动,月熙也反应过来,方才险些睡著,脑子昏昏沈沈,却还是第一时间扶住望祁睿挣扎撑起的身子,轻声问,“醒了?先别起身,要什麽我去弄,喝些水?还是吃些东西?”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望祁睿没有反抗的重新倒下,裹著被子凝视那个来回忙碌的人影,清了清仍有些干哑的喉咙,“倒些水来吧,什麽时辰了?”
“已过戌时了,”月熙从壶中倒出一小杯茶水,仔细吹凉,捧过来,“之前德全来问晚膳的事,我看你睡的熟,没让吵你,身子不好也吃不得那些荤腥油水,我让他们备了些烩珍粥在小厨房热著,你若饿了就让他们端过来。”
“恩,”望祁睿由著月熙将他轻手轻脚的小心扶坐起来,还在後面塞了两个软垫,“怎麽就你一个人?也不点灯?奴才们呢?”
“都让下去了,你睡著人多了反而吵闹,暗著也好休息一些,而且照顾你这事还是我自己来比较放心。”月熙说著坐到床边,靠著他仔细喂水。
“哪里就有这样虚弱。”望祁睿不屑,劈手就要夺过水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