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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极为重视。
方亦如起初呆了片刻,继而立马挥鞭上去就要打,却被君慕彦制止了。
“武当两位长老在此,莫要放肆。”君慕彦提醒了一句,这天正好没有日头,是个阴冷的天气,所以他便脱下了斗笠,向素心和长鸿两位长老作揖问好,又和袁一峰见过面。
长鸿长老眉目颇为慈悲和善,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君庄主果然一表人才,耳闻不如一见。”
君慕彦谦敬地微笑,却听素心长老冷哼一声,那素心长老与长鸿长老极为不同,长相严酷,不怒自威,并不像个修道之人,只听他咳嗽一声,对袁一峰说:“一峰,天色不早,我们就在前头的客栈借宿一晚,你和君庄主慢慢叙旧,我们先行一步。”说完便立时率武当众人离开。
袁一峰恭恭敬敬地看着他们走远了,才又换成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指了指他们走的方向,道:“素心师公便是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君兄莫要见怪。”
“怎会,修道之人,总有些与众不同的。”
王笑游看了看方亦如,又看了看袁一峰,笑道:“你们俩还真是冤家路窄。”
方亦如一听到“冤家”二字立时羞红了脸作势要打王笑游,王笑游躲到君慕彦身后,道:“你家公子可说了,别生事端啊。”
方亦如气得直跺脚,袁一峰像个没事人似的看着方亦如,继而又皱眉看了看王笑游,道:“这位姑娘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你们不认识啊?”方亦如有些吃惊。
王笑游笑了笑,道:“我们曾经在吟风轩见过。”
袁一峰沉思片刻,方才恍然道:“哦,原来是尤姑娘,你怎的也来少林,那位莫公子呢?”
王笑游沉默了下来,才想起来这“莫公子”指的是谁,觉得心口隐隐有些疼,袁一峰见她神色忽然变得落寞,知道勾起她伤心事了,知道不便再多问,便转了话头,指着君慕彦手中的斗笠,问:“你带着这劳什子做什么?”
却见君慕彦眉头微皱,竟然和王笑游一样有些落寞,竟好似没听见袁一峰的问话一般。
方亦如见场面有些尴尬,忙朝着袁一峰道:“什么尤姑娘,笑游姐姐明明姓王,好不好。”
袁一峰乍然听到“王笑游”这个名字有些吃惊,方亦如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他才点了点头,继而又问:“你们卿雪山庄这次怎么就来了这么几人,连桑铭都没来。”
方亦如啐道:“你以为人人和你们武当似的劳师动众,按理儿卿雪山庄来我家公子一个就够了,这叫一顶百,知道吗?”
袁一峰摇头笑着就要开口反驳,却听到君慕彦的声音道:
“亦如,天色不早,我们也先找家客栈住下吧。”
第51章 五十一
夜晚,客栈东面的一片树林里,一人斜斜倚着一树龄很大的老树,老树的树叶已被秋风吹落了大半,萧索的荒芜的躯干像是一个可怖的吊死鬼,在这无月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吓人,时不时便吹上几阵的秋风又将树上仅有的几片枯叶吹落,偶尔落在树下之人的额发上,她也全然不在意,枯叶铺就的地面上散落了好几个酒瓶子,她随手勾起一壶,就着瓶口就灌了下去。
她手上握着一根长长的树枝,用枯树枝写着同一个字“潇”,偶尔有几声水滴滴落在树叶上的“啪啪”声,那是酒入愁肠化作的伤心泪。
她就这样机械似的重复着喝酒写字这两个动作,完全不设防,待听见身后有落叶被踩碎的声音,才发现有人站在了她身后,也不去看是谁,运足内力就将手中的树枝向来人射去,但因为酒喝太多,手上力气虚浮,竟然射偏了,打在近处的另一颗树上,“啪嗒”两声又落在了地上。
君慕彦看也不看那掉落的树枝,径直走上前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瓶。
她死死抱着酒瓶不放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抢不过他,骤然怀中空荡荡的,便去寻地上别的酒瓶子,然而都已经空了。她觉得好似有什么东西永远失去了,再也寻不回了,失落感比先前更甚,竟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君慕彦一下子坐到王笑游身旁,看着她哭得像个孩子,也不说话,就往嘴里灌酒。
哭了半晌,许是累了,王笑游渐渐止住哭声,抱着膝盖将自己蜷缩起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的地面,只是偶尔抽泣几声,与方才比起来,安静地又有些过分。
“非我离月月离我,非我饮酒酒饮我。”君慕彦忽而唱了起来,继而又自顾自大笑。这种狂放姿态是他素日里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