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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姑娘相救方才重获自由,白天一直感觉像是在作梦,直到刚才; 才突然回过神来,想念家人,恍若隔世; 一时自哀自怨,不知道姑娘您在; 污了您的耳朵,您大人大量; 别和小人一般见识。”
想要引起她注意,先得表现得与众不同,对方周围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 那他就反其道而行之,谈吐斯文一些,再者白天他也发现了,跪地哀求用处不大,他又不敢贸然打听对方身份,只好提一下家人,试试能不能打动她。
明月并不理会他的小算盘,轻哼一声,自他身上移开了目光,单手托着腮,望向苍茫夜空中的半轮冷月。
没再挨骂!李祺神情大振,靠前了两步,试探道:“您是我们这一行人中的主心骨,如此寒夜,千万保重身体,莫要着凉。”
他却不知道在他挖空心思揣测明月的同时,明月亦在研究他。
这个李祺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看他对江容容的态度就知道了,自私阴毒,见利忘义,利用这样一个人,明月全无心里负担。
只是想叫他暂时听话容易,只需略施小计,就能骗他把自己带到永州,再度成为李克明的座上客,但想叫他尽心竭力打听王子约的下落,还要瞒着李克明,却太难了。
他不是个蠢人,怎么才能叫他深信不疑呢?
明月纤细修长的手指在身旁瓦片上敲了敲,似是随口问道:“你叫什么?”
“小的姓李名祺,是京城人氏。”
“家里还有什么人?”
李祺心念电转,道:“小人出生未久父亲就过世了,母亲守寡辛辛苦苦把小人抚养长大,上头还有个瞎了眼睛的祖母,今年已经七十多了,需得她伺候。小人离家时妻子身怀六甲,唉,我这一年多被关在牢里,也不知孩子是否平安出生,是男是女,一家老小是否都平安无恙。”
他说到动情处,以袖子拭泪,心道:“我都这么惨了,姑娘家心软,她听了会不会被我打动,不派人送我回京,给我点盘缠,放我自由也行啊。”
明月似是真有些动容,低头看了看他,露出沉思之色,道:“你过来些。”
“噢。”李祺颠颠地就靠近过去,到了屋檐底下,仰着头等着听她接下来有什么吩咐。
哪知道明月扬手就将身旁的瓦片砸了过来,离得太近了,李祺全无防备,躲闪不及,正中脑袋。
砸得他一缩脖子,血登时就下来了。
明月冷声道:“胡说八道,敢欺骗于我,想死就直说!”
李祺脑袋里发晕,两腿一软就跪下了,不知道哪里露了馅,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小人再不敢了。”
小村庄的房舍建得不高,屋顶统共不剩几片瓦,明月想再砸他,一时找不着趁手的东西,站起身踩着旁边的矮墙跳下来,落到李祺跟前,抬手间掌中就多了把寒气四溢的短剑,直指李祺眉心。
明月是真正讨厌这猪狗不如的东西,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杀意,令李祺打了个冷颤,整个人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这下子离得近了,明月一早摘去了白天赶路时戴的帷帽,借着银色月光,李祺看清楚了她的长相,不由地呆了一呆。
他当初在京里的时候,跟在李克明的身旁,也沾光见过不少美人,不知是在牢里呆久了,淡忘了那些闭月羞花的五官眉眼,还是他这会儿跪着,由下往上仰视的缘故,记忆中的那些漂亮姑娘没有一个及得上眼前之人带给他的震撼。
这小姑娘看上去差不多有十六七岁,虽然神情冰冷,却如月下精灵,整个人都在发着光一样。
曾叫他垂涎不已的江容容哪怕是在最美的时候,跟人家一比,也跟个粗使丫头似的。
他这一呆,痴望对方的时间就有些长,明月怒容更甚,将短剑偏移,抵在他右眼上,寒声道:“瞎看什么!不想要这对招子,我就废了它。”
李祺只觉眼皮生疼,以为她真要刺瞎自己的眼睛,心下大骇,一时间恶向胆边生,冒出要拉着她同归于尽的念头。
还未等他付诸于行动,身前劲风袭至,一只大脚正中他前胸,将他直接踹飞出去。
李祺重重摔在地上,这一脚着实不轻,令他差点背过气去,嘴角渗出鲜血来,耳听一个白天折腾过他的汉子道:“小姐,这等粗活我来就可以了,不要脏了你的手。”
明月“嗯”了一声,眼睛盯着李祺,看他反应。
李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不就是多看了那姑娘两眼么?
连丰又道:“要剜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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