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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真他奶奶的不要脸。”
郑伦突然脑间灵光一现想了起来,这声音瓮声瓮气的,听着特别像隋明月身边那大个子。
坏了,这些土匪可是真敢杀人啊。
他越想越怕,抖作一团,土匪收拾自己还套麻袋干嘛啊,岂不是多此一举?难道习惯使然?
他不敢拆穿对方,带着哭腔颤声哀告:“好汉爷饶命,以往有得罪的地方,还请高抬贵手,容小的弥补啊,各位不管要什么小的全都答应。”
毒打一直未停。
那大个子不屑道:“爷爷们能要什么,就一条搬弄是非的舌头,割了吧。”
不知是谁隔着麻袋一脚踢中他肋下,将他整个人踢得飞起,后背重重撞在墙上,身体翻转。
郑伦“嗷”的一嗓子还未叫完,第二脚又到了,正踹在他小腹上。
郑伦觉着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唯一还支撑着他没彻底垮掉的信念就是当日狐朋狗友那句话:套麻袋就是挨顿打了事,不要命。
终于打人的住了手,巷子口有脚步声传来,来人走近,说了句让郑伦肝胆俱寒的话:“不用打了,大小姐改主意了,直接处理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兑现承诺了,三更,小天使们可还满意?
第37章 勿忘此言
处理了?
怎么处理?
是打算让他再不见天日了吗?
郑伦一时间涕泪横流; 跟着不小心失禁尿了裤子。
不是说好了打一通就放他走的吗?他怎么这么倒霉; 临死前还白挨了一顿胖揍。
不提他这里满腹委屈恐惧,先头打人的似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问来人道:“不是大小姐嫌他搬弄是非,挑唆着四老爷今天早上去找老太太的晦气,害老太太病情加重; 才要收拾这狗才的么?大小姐还说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叫咱们施以薄惩; 给他个教训就得了。”
郑伦听这话简直如奉纶音,顾不得身上火烧火燎的疼,鼻口还窜着血; 趴在麻袋里以头碰地,苦苦哀告:“大小姐说的是,看在一家人份上,饶命啊; 四老爷去找太太不关我事啊,真不是我挑唆的……”
他已然吓得魂飞魄散,听人一句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何况今天早上那事还真是四老爷自发自愿做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这些土匪下手怎么这么毒,还薄惩呢; 郑伦一时间泪水滂沱,觉着自己简直冤出六月雪来了。
来人并不理会他,同那几个道:“适才你们走了之后; 大小姐想了想,觉着四老爷和老太太反正已经这个样子了,又都是长辈,她也不好说什么,不如等咱们走的时候带上老太太,叫她到咱们山寨住些日子散散心,顺便对太太有个交待。”
“啊?那带就是了,大小姐说了算。”
“蠢蛋,我不知道大小姐说了算?但大小姐说这狗才和他妹妹肯定会设法阻拦,干脆趁这机会一了百了,省得他碍事。”
来人说话一多,郑伦听出来了,这不是那梅树青吗?
他每次上门都客客气气的,以至自己当他老实可欺,没少给脸色看,没想到啊,这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郑伦循着声音转了个方向,冲梅树青连连磕头:“梅先生,梅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不敢了。”
梅树青奉命前来,便不怕郑伦认出来,见他如此,一扫先前的憋气,心道:“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淡淡地吩咐:“怎么做事的,也不堵了嘴,叫他瞎嚷嚷。看看附近有没有河流枯井,实在不行就干脆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吧。”
活埋!
郑伦“嗷”的一嗓子,换来了一记窝心脚。
不知谁出主意:“墙那边不知是谁家的后园,趁着没人,把门打开,就这里吧。”
另几人七嘴八舌地附和:“行。”“这里省事,赶紧干完活,回去向大小姐复命。”
麻袋被抬了起来,郑伦都快吓得失心疯了,墙那边的园子多半是江家二房的,二房就剩一个寡妇,园子早荒废了,他要是被埋在这里,怕是直到烂成白骨也不会有人发现。
梅树青还出言嘲讽:“那些半死不活的是牡丹不是?就在那下面挖个坑吧,有句话怎么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
郑伦连人带麻袋被扔到地上,有人怪声叫道:“哎呦,坏了,还得找把铁锨去。”跟着麻袋打开,他被从里面放出来。
这是最后的生机了,郑伦着地一滚,浑身又是泥又是血,来不及抬头看都是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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