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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说他同杜昭只是闻名,并不相识,出于文人的想象,他把杜昭的英武好一通夸赞。
多半是吕飞白死后,老皇帝想起这篇赋来觉着犯膈应。
果然陈信芝那里已经在给众人讲《杜将军出关赋》的事,隋凤拿起酒杯,感慨了句:“杜昭摊上这种事真是无妄之灾,不过对他本人而言,幸或是不幸,现在讲还有些早。”
贺翰德不在,一帮大老粗聊不了两句便回到杜昭身上。
他们字都不认几个,哪里晓得吕飞白是何等惊才绝艳的人物,对他们而言,吕飞白写过再多传世名篇又如何,文名再盛也不过昙花一现,到是他娶了个美貌的老婆颇叫人艳羡。
不错,吕飞白没有娶宿华池之女,他的夫人谢氏出身名门,大有来头。
谢家在京里是百年望族,历经大赵三朝,先帝晚年怠于政事,留下一个烂摊子,时任太傅的谢家家主积劳成疾,活活累死,谢家的两房由此都封了侯,小女儿入宫做了贵妃。
据说这谢贵妃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当今皇帝一见之下眼里再没有旁人,直到今时今日仍然荣宠不衰。
吕飞白娶的是谢家二房顺德侯的嫡女,谢贵妃的亲侄女。
想也知道,姑姑美得后宫粉黛无颜色,侄女必定不会差了。
如此高门贵女,下嫁当时还是白身的吕飞白,可想而知造成多大轰动。
可惜天妒红颜,谢氏早吕飞白一步病逝。
也幸好如此,不用眼见夫婿被杀,夫妻二人说不定此刻早在阴曹地府团聚了。
这顿酒一直吃了两个时辰才散,隋凤亲自陪着陈氏父子往别的寨子转去了,几位当家的随行。
明月这才得以脱身回家。
江氏还不知道陈信芝父子已经来了金汤寨,听女儿说中午被隋凤留在聚事厅那边用的饭,觉着奇怪,再一细问,不禁黑了脸。
“那个……陈丰羽,月儿你觉着如何?”
明月觉着娘这话问得古怪,却还是如实道:“就没见过这么讨厌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走,真是一点儿都不想再瞧见他了。”
江氏不禁长长吁了口气。
明月觑着她的神情,好奇地问:“娘,怎么了,姓陈的到底为什么来咱们山寨?”
江氏想起隋凤说起这门亲事时那模棱两可的态度,由心底涌起一股怨气来,摸了摸明月乌黑的头发,叮嘱道:“那你别再见他了,娘就说他们姓陈的都不是好东西,打家劫舍,视人命如草芥,你爹偏不听。”
如今到了相看这一步,再想拒绝可不大好找托辞。
她把隋凤的打算和明月说了说,怕女儿忧心,宽慰她道:“别怕,也就是见个面,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既然你这么烦他,那谁也勉强不了,咱不用你爹操心,也不在这土匪里头找,娘已经给你外公外婆写了信,请他们帮着挑个家境好出身好的读书人,不用理会你爹打打杀杀,只管过安稳日子去。”
第14章 招兵买马
明月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她实在是很想同爹娘说,有空瞎操心这些,好好过日子不行么?她多想一家人能像以前那样和和睦睦的!
可望着娘亲那苍白的脸色和殷殷的目光,她又一句也说不出口,最后只跺了跺脚,半是撒娇半是嗔怪地道:“再有这等事,您可一定要早些告诉我。”
等回到自己的院子,明月难免有些情绪低落,无精打采地坐在宽大的椅子上,铃铛拿梳子帮她梳了好一阵头发才缓过劲儿来。
铃铛同她感情非比寻常,忍不住问:“小姐,太太要是早告诉你了,你会怎么对那姓陈的呀?”
明月哼了一声:“揍他个半死,最好别再叫我看到他!”说完了又有些意兴阑珊,“又不能真的打死,算了,不提他了。”
铃铛答应了,挽起明月的长发试了个新花样,赞道:“小姐,你这么梳真好看,再戴上钿花,对了,我记得有个荆枝白玉钿来着……”
明月被她一提醒,突然想起那块平安玉牌来,赶紧找出来丢得老远:“差点忘了,还有这个,回头拿给我娘,叫她收着吧。”
铃铛不由暗暗偷笑。
明月却颦着眉仔细想了一想,道:“还是出趟门吧,你陪我去找下高亮叔,向他打听几个人。”
隋凤一行两天后回到金汤寨,这时候已经有消息传来,陈佐芝在大年初二这天趁着朝廷无暇东顾,顺利拿下了大化。
更准确的说是经过几轮秘密地讨价还价之后,邺州指挥使马康才正式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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