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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们”占多数,在东大坝上,在取土场上,各系学员和教员、老教授们和老干部们,面对肆虐的洪水,大家只有一个信念:“人在堤在,誓与大堤共存亡!”
刚到学院报到的第五期新生们,还没弄清哈尔滨市东西南北,放下行李,第二天就全部投入大堤上的战斗。这些刚离开家门,还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少年们,一看老学员和年长的领导、教师们都舍出命来干,新生们自然气冲霄汉:“上!看我们的!”然而,他们毕竟没有经历过这种近乎拼命的重体力劳动,没过几天,都几乎瘫倒,全身酸痛得直不起腰,迈不动步,手臂肿胀得托不起麻袋,手指头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了。区队长一喊“休息,吃饭!”一片新生倒下去,泥脸泥身躺在泥水里,眼看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就是没有力气去拿。有一天,一名新生不幸被运土火车的车厢板砸到头上,当场牺牲了,一名哈军工的好青年,把一腔热血洒在抗洪的战场上。
夜里,寒风夹着冷雨吹袭而来,大堤上的人们都瑟瑟发抖。后勤部门在工地不远处摆上一箱箱白酒,敞着口,谁冷了就灌上两口。年轻的新学员们,处处向老学员看齐,你们灌酒,我们也来两口,当热辣辣的白干进了肚子,浑身一阵燥热时,他们又晃晃悠悠跟着队伍走向浮桥。
在抗洪大军中,院领导的身影时时闪现,特别是在晚上,透过雨幕,你会看到马灯数盏或手电光晃动的地方,必是刘居英或刘有光来巡堤。张衍身体壮实,又自称会水,几次和学员教员一起跳进堤下水中堵漏洞,一次让水下一根铁钉扎伤了脚板,他却不吭声,上岸后才被细心的部下发现,不知道流了多少血。大家七嘴八舌架着一瘸一拐的张衍去找堤上医生,张衍怕惊动别人,不住声地说:“没事儿,你们别嚷,我自己找医生上点220就行了。”医生费力脱下张衍的胶鞋,伤口让水泡得泛白,血水还涔涔渗出。
在大堤的帐篷里,专门监视水情的干部向院领导报告,最高水位已达到米,超过历史最高水位!
刘居英几个晚上没有踏实地睡过觉,他满眼血丝,疲惫地抬起眼皮扫了大家一眼,说:“今晚上是要拼了!一定要动员全院一切力量,死守大堤!按我们的计划,各段负责同志人不离江堤半步,做好一切应急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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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两战洪魔 “一零三大堤”岿然屹立(3)
军令如山。在风雨中,万名哈军工抗洪健儿以血肉之躯与疯狂的洪峰搏斗了一个晚上,没有一个人退缩,没有一个人气馁,没有一个人惜力。
天亮了,雨停了,当学院家属送饭大军来到堤上,妇女同志们都心疼得泣不成声,那两公里长的大堤上,哈军工人泥塑石雕般的与大堤凝固在一起了。
1956年的洪水终于低下头,沿着坚不可摧的大堤滚滚向东,呜咽而去。
东大坝早已易名,哈尔滨市民叫它“103大堤”。“103部队”已是全市家喻户晓的大名,在人民的心中,“103”就意味着安全和温暖。
吕其恩等市领导多次来大堤巡视,他们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刘居英那句洪亮的誓言:“有103部队在,就有大堤在!”
8月29日,哈尔滨市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欢庆胜利的节日气氛。在全市两万五千人的庆功大会上,面色黝黑,军装整洁的哈军工队伍,高唱军歌,走进会场,顿时会场上掌声雷动,红旗飞扬。1956年的抗洪,哈军工从将军到战士,从教授到学员,出动了9398人,46179人次,完成土方11675立方米,确保“103大堤”岿然不动。
哈军工共有398名同志被评为全市防汛模范。警卫营二连战士佘兴渠是全市7名特等防汛模范之一。他胸戴大红花,代表着军人的光荣,大步走上主席台领奖。架桥排44名战士在韩排长的带领下,昂首站在队列中,全排和坦克营、警卫营一连、防汛水下检查组一起,成为市级防汛“模范单位”,同时又得到学院的“通令嘉奖”。
1957年开江后的5月,闲坐在江边的老人们望着大小冰块挤压撞击,时不时茫然地问一句:“今年该不会发洪水吧?”
在水文学上,一个流域接连两年闹洪灾,称为“姊妹水”。那时人们还不明白什么是“厄尔尼诺”现象,谈不上早期预报洪灾。可是进入7月,真的来了一位与1956年洪灾一样面目狰狞的“姊妹”。1957年的洪峰以更加凶猛险恶的势头,扑向多难的哈尔滨市。
从6月20日起到7月9日,哈军工根据市里统一防汛部署,已经出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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