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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和指挥者,大家感到能在院长的身边实习,真是莫大的荣幸,学习的热情特别高。
陈赓接见哈军工实习教员的消息在青岛军港传开了,海军各舰官兵们都对哈军工教员们另眼相看,说你们学院真是了不起,你们是陈副总长管的海军,跟我们肖司令员管的海军是一家人吧?实习教员和各舰官兵的关系更为融洽,哈军工的名字在青岛基地传开了。
黄明慎和郁祚瀛在实习中翻阅了驱逐舰舰炮指挥仪俄文原版技术资料,但在无人懂俄文的军舰上,这套厚厚的资料只能尘封于保密柜中。两位副教授感到这套资料对系里舰炮专业的教学和实验室的建设有重要参考价值,如能借到一套,完成翻译和技术审校,铅印成册,不仅对学院而且对海军建设都是一个贡献。他们把这个想法向邓易非汇报了。邓易非思忖再三说:“各舰只有自用的一套资料,恐怕舰长不会借吧。”
一天傍晚,住在东海饭店的邓易非、马克西苗克和王湘霖碰巧遇见陈赓陪同两位苏联将军下楼梯,邓易非和王湘霖迅速立正,敬礼,陈赓站住和他们握手,趁苏联将军与马克西苗克寒暄,邓易非抓紧时间向陈赓报告了借用指挥仪技术资料的想法,陈赓马上爽快地说:“海军苏振华政委在青岛,我同他说说去,你们等消息吧。”
实习结束了,陈赓对哈军工教员们的组织纪律性、刻苦精神和学习成绩都表示满意,并向指导实习的苏联顾问表示感谢。当实习人员返程路经北京时,陈赓特意安排出时间,在张衍的陪同下,到北京饭店看望了四位苏联顾问,并宴请了顾问和教授。
不久,驱逐舰指挥仪技术资料按保密邮件全部寄到哈军工,黄景文马上组织人力进行翻译和技术审校,想到这是在院长的支持下才搞到的宝贵资料,参加翻译的王湘霖、高志新和技术审校俞克曜等教员加班加点,如期完成了任务。哈军工把原文资料和中文书册发回海司,为海军战斗部队学习和掌握舰炮射击指挥仪,提供了首批教材。
海军工程系教员的青岛实习,给海司领导留下良好的印象,以后有了什么好事总忘不了哈军工。
1955年春,海司通知哈军工,1949年3月起义的国民党巡洋舰“重庆号”已列为教学用舰,哈军工可派员到舰上选择对教学适用的技术装备和武器。黄景文认为这是充实系里实物教具的好机会,马上组织力量,由306教授会实验室主任宋冠杰带队,并请两位苏联顾问同志,翻译还是由业务能力强的王湘霖担任。
王湘霖原籍浙江绍兴人,1929年生于哈尔滨市,幼年随家人逃难回到上海,饱尝抗战时的颠沛流离之苦。1948年,在南京读高中的王湘霖约上几个同学,到下关码头去看国民党政府从英国买来的轻型巡洋舰“阿夫若亚号”,即改名后的“重庆号”。这些年轻人都想当海军,听说下关停着中国最大的军舰,心里早就发痒了。他们像探险家一样躲在江边的小树丛里,偷看那条神秘的大船。只见江面上一座银灰色的钢铁城堡,炮管林立,旗帜飘扬,小伙伴们都情不自禁地叫起来:“呀!乖乖!这就是重庆号!好大的军舰啊!”
27 陈赓履新 实习教员扬波胶州湾(6)
人的命运中真有巧合,三年后,王湘霖从人民大学参军,本想入朝参战,没想到肖劲光的秘书罗钰如看上这个聪明的小伙子,把他调到海军司令部秘书处翻译组,王湘霖梦想成真,当上了海军军官。1951年仲夏的一天,王湘霖正在工作,电话铃响了,他拿起听筒,听到肖劲光司令员的声音:“告诉你们组长,参加打捞重庆号的苏联专家到京后向我报告,我准备招待他们。”1953年,在调入哈军工之前,王湘霖参加了把重庆号技术资料译成俄文的工作,并在海司第一次见到率部起义的“重庆号”舰长邓兆祥将军。是年11月,海司造船部派出三名译员到大连熟悉“重庆号”军舰的现状,王湘霖是其中之一,当年自己偷窥的大军舰,竟成了油漆斑驳脱落的空舰壳,停靠在大连造船厂的码头上。
这是解放战争后期的一段令人扼腕的历史,“重庆号”记录了全舰爱国官兵反对内战、投身光明的英雄壮举,也记录下面临覆灭的美蒋反动派垂死挣扎的可耻罪行。
王湘霖没有想到刚从青岛海上实习归来不久,领导又派自己出差,还是和“重庆号”打交道,莫非自己和这艘起义的巡洋舰有缘分?
当时负责“重庆号”打捞、善后的海军称为“黄河部队”,原“重庆号”舰炮副部门长刘渊主任负责接待哈军工来的同志,王湘霖第一次上舰时已认识刘渊,两人重逢,格外亲热。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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