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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今后的生命中还有无数的女人,是的,我心口里仍记挂着前世的爱人。但,此时此刻,他,只是我一个人的胤禛,而我也只是他一个人芸颜。
'正文 误会'
我和他谁也没有提起关于指婚的事情,我想我们都是不愿去破坏眼前难得的宁静美好,于我来说,如果让人不快的事情迟早要发生,至少这忧伤是没有必要预支的。
然而,不提并不表示不会发生,不到半个月宫里的旨意便到了,封了宋氏做格格,李氏为侧福晋,却没有我想象中的纽钴禄氏,也就是乾隆他娘。格格不几日便入了府,没什么迎亲的排场,侧福晋却还要等些时日定下大婚的日子,虽不如嫡福晋的体面,但是大体也会是有个仪式的。
宋格格入府的那一晚,胤禛赖在我房里不走,我知道今天我们的一举一动宫里的人明日便会知晓,几次三番地劝他去宋格格那里安置,他都置若罔闻。我和他之间似乎忽然陌生了起来,他似乎有些恼我如此积极地把他送向别的女人的怀抱,而我,只是不知所措罢了。一夜无话,他还是坚持地留在了我的房里,却并不与我亲近,睡下的时候甚至没有习惯性地抱着我。此刻我也只好刻意冷淡,成婚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从不曾如此。
第二日,我从宫里请安回来,德妃娘娘自是又一番嘱托,主义还是要早些给胤禛开枝散叶。我不禁有些气恼我这不争气的肚皮,此时若是有个孩子,大约所有的事情便不会这样为难了。
胤禛仍在上课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在书房写字发呆,一早宋格格便来给我请安,我心中也有些许歉疚,她也是被命运操控的无奈的女人,此时,她其实比我可怜。再没有任何一刻,我这么由衷地希望我就是那拉氏。芸颜,那个心中只有胤禛,并且不知道历史的女人,那么我便可以肆无忌惮地爱上这一场,哪怕最后迎来的也是千疮百孔的心。
但,我不是她,我曾被爱情刻骨地伤过,在已知的未来面前只能踯躅不前。我明知道他日后会有倾情的女子,而我已经伤不起的心实在无法交出。喉头酸楚,感觉有泪在慢慢酝酿,急忙铺开宣纸,写字,几年来唯一能让我平静下来的事情,如今仍是如此。“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是啊,胤禛,你知道吗?如果我从没有认识过尹为,爱上尹为,又被尹为所伤。那么此刻即使穿越数百年而来,我仍是愿意与你倾心相许的,哪怕知道你最终爱上别的女子,在我从不知爱情的伤痛之前,我也以为一段美好的爱情是可以只看过程而不计较结果的。
但是,我经历过了,我伤过、痛过。我知道如果世上真有能不计较结果去爱的人,那也一定不是我,我没有足够坚强与彪悍的心灵,我在意过程,更计较结果。所以,此生,我无法再像爱尹为那样竭尽全力,因为我早已毫无力气。那么,放手让你去别的女人身边,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在我还没有无法控制的眷恋上你之前,我宁愿逃离。
放下笔,我回到房里,拿起绣布却又直直地发呆,怎样推开这个孩子才能不让他受到伤害呢。宋氏是个温柔谦卑的女子,这水一样的女人,应该最让男人喜欢的,或许即使有伤,她也能帮他抚平。想着他也会温柔地吻她,想着他也会对她无赖地说:“要。”心里酸楚难当,但我知道这酸楚慢慢便会淡了了。德妃的话我始终记在心里,再深的伤心也会渐渐淡去。我已经有了一年美好的近乎完美的记忆,我仍可以守着他,看着他长大,看着他成功,看着他君临天下,这对我便已经足够。
正发着呆,胤禛回来了。看着我手里的绣活,淡淡笑着,脸上不再是昨天那般冷漠的神情。有些调侃的问我,这些日子怎么总是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之前绣的竹子和猫熊呢,我诧异一是原来古人对熊猫和台湾人一样叫做猫熊,二来那个不成功的绣活我早就丢了,他怎么会看到,许是绣的时候见过。谁知道他却从怀里掏出一块绣布,那个还没做成荷包的半成品,我急忙去抢,那么粗糙的绣工,我实在羞于见人。他却拉住我的手又仔细收好。
叹口气说:“颜儿,只要是你做的都是最好的,因为你是胤禛的颜儿。”
我的手被拉在他胸前,定定地看着他,这深情又执拗的孩子呀,让我怎么才能拒绝,唯有不语。
看我不说话,他坐在身边拉我到怀里:“颜儿,我昨天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不喜欢看你让我去找别的女人。”
我如何不知呢,胤禛,我不是会怄气的孩子,我并非怪你昨日的冷漠。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曾经不能想,又不敢忘的情被我尘封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