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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样的场景余佑有点拘束,郝多黔和小图倒好像习以为常。泰然自若的在主人的示意下直上了这房子的二楼,他们进入了一个装饰大方得体的会客室。
会客室里摆着几张皮沙发,余佑抱着猫佐坐了其中的一张,他坐的很小心,因为害怕猫佐的利爪会抓坏这些名贵的家具。
相比他的处处注意,郝多黔跟小图却显得很淡定。坐下之后,小图从包里取出必要的记录工具,郝多黔则开始向客户询问委托的具体事项。
男人踌躇了一番,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意图,只是让他们稍等片刻。
一会儿工夫,有个佣人推着辆轮椅进到了会客室。
轮椅上坐着一个20出头的年轻女人,五官平淡皮肤白皙,但愁容满面。她穿着一身简单的便服,黑色的头发极其浓密,长长的从肩上披垂而下,像片黑色的小瀑布。
把手里的轮椅车交给男主人,佣人便悄无声息的关上门出去了。
男人把车推到一张沙发边上,开始做介绍:“这是,这是我的妻子。”
年轻女人很有礼貌的向几位客人点点头,也不笑,继续面无表情的沉默着。
男人犹豫了一下,慢慢的把手里的推车向后转过去,让妻子背对了沙发上的几个人。
“事实上……一个月前,我在我妻子身上……发现了这个东西。”
他一边说一边用颤抖的手撩起女人长长的头发。
余佑就在那一瞬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女人的后颈上,居然长着半张人脸!
不,要说半张也不是,因为那明明只是一只乌珠迸出渗满血丝的眼睛!
这诡异的眼睛死气沉沉的盯住了房间里的几个人,一动不动。眼睛底下有块胶布,轮廓起伏的好像还掩藏了什么东西。男人的手就摆在胶布上,犹豫了半天,最后才极其缓慢的撕开来。
慢慢的,两片龟裂的嘴唇出现在女人白皙娇弱的后颈下——那分明就是一张嘴!
没有了胶布的限制,那干涸的嘴唇立刻就变化着口型爆出了一串女人凄厉而尖锐的怒骂声:“你们!你们要死了!!全都要死了!!!”
这声音很大,很刺耳,女人被吓得顿时呜咽,捧住脸就开始哭起来。作为丈夫的男人则迅速的把胶带按回去,这才阻止了那可怕的咒骂声。
郝多黔和小图虽说见多识广,但也从没遇上过这么离奇的事情,目瞪口呆的盯着女人的脖子足足看了十来秒,郝老板才开口。
“这……这应该去医院找医生吧!”
余佑被吓了一身冷汗,几乎要抱不住怀里突然挣扎起来的猫佐。他赶忙收紧胳膊勒住它的两条腿,可猫佐却丝毫都没有罢休的意思,不但动作越来越大,连脖子上的金色铃铛也开始叮当作响。
“……我妻子,我妻子她刚刚怀孕几周,而且这东西这么邪乎……传出去怕不好听。”
男人低着头为难的说,显然是没有注意那边的人猫暗战,“我想让你们帮忙除掉的人……就是这个……”
屋里的气氛再次陷入长久的沉默,小图扭过脸看了看老板郝多黔。而向来沉着冷静的郝老板,这时候似乎也有些沉不住气,默不作声的低头皱眉,他并没有立刻就给出男人回答。
男人弯腰安抚着受惊的妻子,很快就叫佣人进来把她送走了。而就在会客室的门快要闭合的时候,和余佑打了半天攻防战的猫佐也突然跟着窜了出去,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门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龟速,终于明天是加班的最后一天TAT
☆、卑微者
看着自己的猫冒失的跑出去,余佑局促不安的缩起脖子,开始偷偷观察男主人的反应。可对方的注意力全在郝多黔那里,根本就没发现有猫溜出去。
确定没什么情况之后,余佑慢慢的站起来朝门口走,他打算假借上厕所的名义出去把猫佐找回来。
可当他握住那闪着金属光泽的门把手的时候,内扇门居然以一种缓慢而厚实的力量自发的向内开了进来!
余佑惊讶的往后退,看着那缓缓开启的缝隙里一点点的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是刚才在门口遇上的女佣人。
她端着一些热茶和点心,脸上表情冷漠,好像冻了层寒霜,丝毫没有之前的顺服与温和。
可偏偏就在他们目光接触的瞬间,她忽然朝着余佑笑了,那骤然发生的笑看起来极不自然,就像刚换了张不合脸型的人皮面具。
“先生,我来给你们送些小点心。”女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