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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霄观那个道士说我三rì内必有灭门之灾,现在已经过了二rì半,怎么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当朝驸马、宣武侯秦颙拈着胡须,站在花厅上仰面大笑:“除非此刻天火降临,连人带房子统统烧光,否则灾从何来!老王,你说呢?”
老总管王福禄笑道:“那个道士分明是在说疯话!老爷深沐皇恩,谨言慎行,哪来的灾祸!荒谬!简直荒谬!”
“约定的时辰就快到了。老王,你带上那份文书,准备好棍棒绳索。待我砸烂那贼道士的招牌,以妖言惑众之罪将他扭送开封府!”
秦颙吩咐已毕,倒背着手朝内堂踱去,嘴里还在哈哈的笑个不停。
王福禄不敢怠慢,忙叫了个帮手,去伙房整顿应用物品,准备向那个胡言乱语的道士问罪。
很快绳索棍棒都已备好。王福禄正要向驸马爷禀报,一名家丁忽然急急奔来,神sè仓惶地喊道:“老总管,不好了!内堂出事了!”
王福禄一愣:“你胡说些什么?”
家丁结结巴巴:“真……真的!你快看看去吧!”
王福禄大惊,慌忙赶到内堂前。只听得里面乱作一团,瓷器的破碎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秦颙的嘶吼声不绝于耳,显然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但秦家贵为王府,规矩极严,内堂只容女眷居住,男仆一律不得擅入,连总管亦不能例外。所以王福禄虽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却不敢越雷池一步。
这时女人的尖叫声变得愈加凄厉,神哭鬼嚎一般。王福禄正惊疑不定,忽见一个丫鬟连滚带爬地逃出内堂,脸上挂着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眼中满是恐怖之sè,口中狂呼“救命”。
王福禄一把拽住她,惊问:“出了什么事?”
“驸马爷发……发疯了!拿着刀见……见人就杀!”
丫鬟筛糠般抖个不停,气得王福禄扇了她一记耳光,厉声呵斥:“胡说八道!驸马爷刚才还好好的,怎会无故杀人!我看你才发疯了呢!”
话音未落,秦颙提着明晃晃的钢刀追了出来,对着丫鬟便是一刀。秦颙武将出身,刀快力猛,丫鬟的脑袋被砍下,骨碌碌滚出了好远,身子却站立不倒。突然,鲜血从脖腔中喷出,犹如下了一场血雨,那光景甚是可怖。
王福禄惊呆了,惶然不知所措。这时寒光一闪,钢刀向他拦腰劈来。王福禄在秦家当差多年,耳濡目染,亦会些武功,一边就地滚出一边大叫:“老爷住手!有话好说!”
秦颙理都不理,抬手又是一刀,险些削掉他一只耳朵。王福禄见势不妙,只好转身逃跑。
秦颙嘶声吼叫,提着刀在后面紧紧追赶。途中遇上两名家丁,秦颙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将这二人生生砍倒。
看来丫鬟说的没错,驸马爷真是疯了!
王福禄吓得心慌腿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秦颙赶上,将他一脚踏住,锋利的刀刃切向他后颈。
千钧一发之际,一柄带鞘的剑突然斜刺里飞出,铛的一声将刀架开,救了王福禄一命。
王福禄战兢兢抬头一看,救他的人是秦颙的江湖好友厉无情。
谢天谢地!他来得太及时了!厉无情是个赫赫有名的剑客,武功高强,此刻能制止秦颙的人只有他了!
厉无情满面惊诧,拦住秦颙问道:“王总管犯了什么大罪?秦兄为何要杀他?”
秦颙的回答是当头一刀。厉无情急闪,大叫:“秦兄怎么连我也要杀?你疯了吗!”
王福禄喊道:“驸马爷的确疯了!厉公子小心!”
话音未落,钢刀已挟着劲风向厉无情袭来。此刻的秦颙表情狰狞,口吐白沫,眼中闪着粼粼凶光,好似一头发狂的野兽。厉无情不敢轻敌,亦不愿伤他,只是闪跃腾挪,游走于刀光之中。秦颙却毫不容情,一刀狠似一刀。他人虽然疯了,刀法却丝毫不乱。
厉无情与他周旋良久,方找到出手的机会,闪电般连点他胸前胁下数处大穴。秦颙应声倒地,动弹不得。
王福禄长出了一口气,结结巴巴地向厉无情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厉无情惊骇万分,喃喃道:“我浪迹江湖这么多年,算得上阅历不浅了,却从未听说过这等怪事!”
王福禄道:“老奴若非亲眼所见,亦不敢相信!此刻内堂里不知怎样了,公子快随老奴看看去吧!”
厉无情将秦颙捆绑起来,交给家丁看管,随后跟着王福禄直奔内堂。
内堂的景象异常凄惨。秦颙的夫人安乐公主心口上有一处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