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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话一出,虽是悠悠闲闲的语调,但听到此言的众人皆是巨惊。
接着立即有人接口道:“苏白芥?”
竹苓面色一变,直接将那人给拽了出来。眉目被戾气浸染,透出几许凶狠恶煞来:“再给姐姐说一遍。”混蛋,居然还敢说白芥是嫌疑犯,找死吗?
那县官吓得一哆嗦,却还抖着嗓子道:“你本县可是与陆大人平级,你你居然敢这么对待本县本县”他这话还没说话,就觉得领子一紧,差点勒得他喘不来气。
“姐姐管你是平级还是高级,要是再让姐姐听见你敢说白芥一句不是,看不揍你。”她狠狠说着,手下一松,将他推到在地。
黄县令双眉拧的紧紧,冲陆和道:“和师爷,这就是贵县的捕头?将不将人放在眼里了?本县看是得好好教训教训了。”说话间,府衙内的捕快已经一拥而上,将他们团团围住。
刚才遭竹苓谩骂的县令见状立即趾高气扬道:“苏白芥本来就有杀害成大人的嫌疑。”
“你”竹苓怒急欲上前,却被温卿良拉住。他微微一笑,不急不缓道:“大人,刚才那黑影,是个女人。”
黄县令道:“就算如此,你们也不能完全保证杀害成大人者就是刚才那人。”
竹苓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老是揪着白芥不放做什么?你和他有仇啊。”
黄县令道:“本县只是就事论事,苏捕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捣乱,不惩治可不行了。”他食指一挥,余下捕快慢慢接近他们。
温卿良精致的眉目冷不丁一皱,不自觉将竹苓护于身后。一直沉默的和师爷忽然开口道:“黄县令,就算是苏捕头没有规矩,那也是陆大人的手下。您与陆大人同属平级,治理他的人,怕是不妥吧。”换而言之,就是要收拾,那也得陆大人亲自收拾。
黄县令冷哼:“现在陆大人昏迷,本县替他教训个人也不行吗?”
和师爷微笑,是与陆卿言相似的温和:“陆大人现在无法处置苏捕头,那便是由学生代他处置。毕竟,苏捕头是我济世县的人”他淡笑着看了面色铁青的黄县令一眼,缓缓道:“就不劳黄大人费心了。”
温卿良饶有兴致的看着不吭不卑的陆和,忽而轻笑道:“小和子,你还真是越来越有小十六的风范了”
黄县令听到温卿良那称呼,眼神闪烁了一下,移目细看了他一眼,心里不知想到了什么,让周围的捕快全退了下去。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刚才那人的称呼似乎是
他默默退进人群中,目送着他们一行离开,连竹苓走时的那句挑衅也没注意。
竹苓得意的晃了晃头,对于黄县令的沉默感觉心情大好。哼,知道怕了吧,早说过别惹姐姐的。
他们四人一直同路到了西厢门口,竹苓说是去找下苏白芥来看看陆卿言到底如何便飞快跑开了,温卿良则是打了个呵欠表示自己倦了先回房休息。于是陆和便一人将陆卿言送回房间,守在一旁等竹苓回来。
翌日,天才刚亮,府中便开始吵吵闹闹了起来。温卿良找了个路过的婢女一问,才知原来今日是吊唁之日。
摆满了香烛、供品、长明灯的桌上悬挂着白桌衣,厅中白幔不停随风飞舞在乌黑的棺椁上空。成夫人一身麻布斩衰,跪于灵案边陪祭。不时有百姓和着屋外悲凉的乐声前来吊唁,她也是不言不语,只是垂头静静烧着纸火。
成知府夫妻的亲友早已离世,唯有一个有着血缘的孩子还留在皇城不知此事。所以偌大的灵堂内,就只成夫人一人跪在灵案前,凄凉无比。
奔丧的客人中,忽然走出一修长身姿的中年书生。容貌有些偏女气,眼角眉梢间有着淡淡的细纹,身形笔挺的很。他缓缓步至成夫人面前,轻言细语道:“夫人节哀”
成夫人垂头,隐隐的低泣声细细碎碎的传了开来。
那书生缓缓自成夫人面前蹲下,一边同她烧着纸火,一边道:“夫人可想再见到成大人?”
成夫人的哭声一顿,慢慢抬起头来。粗大的麻布白帽中透出的青丝顺滑,紧紧贴着泪湿的小脸,一双楚楚动人的眸子含泪,就这么蹙着眉看他,柔弱盈盈,引人无限爱怜。
书生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戾恨,但下一秒已然平复。他温温笑着,再次重复道:“夫人可想再次见到成大人?”
成夫人眼神忽然变得炙热起来,她连连点头,还含在眼眶的透明泪滴也随着她的动作四处飞洒。“先生有唔”
她语气急切,才刚说出三个字,却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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