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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
“去死吧。”他道。
背后匕首被用力一顶,男人随之喷出一口鲜血,遮在胸前的手掌间突然便捅出一把尖亮的匕首。
男人低头看去,银亮的月光明灭照耀下,露出的匕首上隐约闪现出一段复杂的云纹,血液从纹路上顺势划过,一滴滴地从刀尖落到六月的身上。
天底下没有任何一把匕首,有着这样的云纹雕饰,能够任意收缩长短,甚至于从后背径直贯彻前胸!
除非、除非——
男人极惊恐地瞪着六月雪,涌起的血意都已将那两轮白目染赤,他几乎瞧不清这美人的模样,却还拼了最后一口气伸手去摸他的脸。
“你是……是……六……”
六月雪利落地抽出匕首,一把将他推开,男人翻了个身,便平躺在屋顶上咽了气,至死都未能闭上双眼。
“六月雪。”美人字字应道,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并将那被他亵玩过的假胸拆扯丢弃。又俯身从尸体身上搜了一遍,摸出一张小笺。
借着月光,看到上头画着一个翩翩公子,眉眼形骨都与秦兮朝如出一辙。
“呸,钱满门的人,果然还是这么的猥琐下流。”六月雪撕掉画笺,从腰间摸出一个玉瓷小瓶,望着脚边一动不动的尸体,“和你们门主一个德行!”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那小子既然与我有缘,我便不妨在下地府之前帮他一把。”
瓷瓶瓶口倾倒,一股清液顺着月光滴洒在尸体的身上,屡屡青烟随之漫起,六月雪以袖掩鼻匆匆倒完,便收瓶入袖夺轻功飞去。
再回首,屋顶上已空无一物。
*
月西斜时。
秦兮朝等到唐无暝彻底熟睡之后,才敢小心翼翼地褪了他的衣裤看那处,若是清醒时候,定是羞得不许他碰的。
掰了双腿,果见那处红肿一片,再想他白日里是还带着这痛硬追了六月雪好几条街,当即心疼无比,耐心将手指暖热了,才剜了那药膏仔细涂抹进去,又怕这触及私密的动作搅醒了唐无暝,更是小心轻柔得很。
所幸唐无暝累困得一觉不起,中途只微微哼咽了几声。
全部收拾妥当,秦兮朝净了手也要搂他入睡时,恍惚听得隔壁有些动静,却也并没有多在意。
隔壁窗户打开一缝。
六月雪从那缝中窜进,摸索到床榻上那嫖客还在,三下五除二地将他衣物扒了个七七八八,随便凌乱地扔在地上做了个样子。
然后走到桌边,和衣横卧在那细条的长凳上,当真这样闭目歇息起来。
后半宿一夜无事,皎皎月光透过窗纸,洒满了窗前地上一片雪亮。
☆、第45章 晨梦【倒v结束】
唐无暝的衣裳丢的丢,坏的坏,这一整夜就这样半光不裸地睡了,如此好的机会倒叫秦兮朝吃饱了豆腐,睡至天光乍破之时,又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几下乱动就把身后的人吵醒了。
以秦兮朝的习惯,醒了自然就再睡不了回笼觉,他无奈将唐无暝乱动的胳膊按下,瞧他还不老实,就整个严丝合缝地揽进怀里。
这么一绑,他倒安分了,身子蜷成一个虾米一样,背着他吧唧吧唧嘴,说起了梦话,话里也不过是些断断续续的琐事,什么人家抢了他的生意,乞丐偷了他的钱。
秦兮朝下巴扣着他的肩窝,边听边笑,时不时的还回他两句。
若是屋中有第三个人在场,定要以为床上两人在窃窃私语,其实却只是秦兮朝一个人的自说自话而已。
他还偏偏乐得自在。
念叨了一会,又睡了过去,盈盈的朝日霞光越过床幔洒进来,在唐无暝的肩颈上泼下一片霞红,秦兮朝看那出挑的颜色看得出神,蹭着把口鼻闷了上去。
他发间身上都是皂荚的清新,格外的安神。
晨起的宁静是非常宝贵的,秦兮朝很是珍惜,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抱着心爱的人入睡,并揽着他醒来,没有比这更美好的事了。
天越来越亮。
“无暝,与我在一起,哪里都不去,”秦兮朝收紧了双臂,在他耳边轻说轻话,明知道他还没有醒根本不会回答,“可好?”
屋中宁静,沉默便做认可,秦兮朝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唬着自己玩的行为很是幼稚。
谁料唐无暝扭转过头,低声哼了句,“嗯……秦兮朝……”
他听见了?醒了?应了?恍然有种巨大的欣喜漫上心头,秦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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